走到一处河岸边,拓跋韶看着永湖上泛起的粼粼波光,倒是别有一番美景的趣味,但是拓跋韶却是没有一点点心情去欣赏这份美景,他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顾南城道:“今日多谢了南城你了,若不是有你,萧贵妃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拓跋韶的这声道谢很是真诚,而拓跋韶心里对顾南城也是非常感激的,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洵儿也能就……
想到这里,拓跋韶心里又是一阵抽抽的疼……
顾南城闻言连忙躬了躬身子道:“臣弟惶恐,臣弟所做的一切都是作为臣子应该做的”。
拓跋韶闭上眼感受着从湖面飘来的习习凉风,“朕真的是要谢谢你,但是,南城,刘名来到了永城,你是怎么查到的?当初萧贵妃失踪的时候,朕手下的人一点头绪也没有,看来南城的人比朕的人靠谱多了啊……”
顾南城闻言脸上更是一片惶恐之色,心里却是微微一沉,看来重头戏来了……
“皇上说笑了,臣弟手下的那些人,怎么能与皇上的精英相比,永城这个地方,臣弟也是侥幸得知的,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刘昊一案?”顾南城的声音听着就如同如沐春风一般。
“当然记得,当初刘昊所做的事,当真是人神共愤,若不是刘名一直在其中拦着,刘昊应该当场就判死刑的。”拓跋韶说到刘昊一事的时候,心里还是愤怒至极。
当时刘昊所做的事情,被朝中之人捅到自己的面前,自己便是准备判他死刑的,但是刘名却一直在其中阻拦着,而且当时自己一直在实行新政,不能出一点差错,而刘名在朝中党羽甚多,自己只能先将此事缓下,等自己安排的人都稳了之后,再将这些人一个个的拔除。
顾南城温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当年因为刘昊而死的探花郎,臣弟与他有些渊源,而且也十分欣赏他的才华,况且臣弟对于刘名这个人,也是一丝好感也无,所以臣弟便一直在收集刘昊的证据,便偶然得知了永城这个地方”。
拓跋韶闻言点了点头,示意顾南城继续说下去。
顾南城转头也看向的永湖的湖面,继续温声说道:“不知皇上知不知道刘名的父亲刘旭”?
拓跋韶皱着眉点了点头,“先帝在世时,此人在朝中为官,但是却一直无所作为”。
顾南城点了点头,也的确如拓跋韶所说那样,但是当年先帝在位时,大多官员都是籍籍无名,无所作为的。
“而刘旭并不是刘名的母亲的原配,这一段事情少有人知,当年刘名的母亲违背了家里人的意愿,与一人私奔了,此人便是这永城人,但是后来两人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又分了开来,后来刘名的母亲便又回去了,就嫁给了刘旭,但是后来刘名出生之后,却与他的父亲刘旭一直合不太来,反倒是与这永城的他的另一个外祖父合得来”。顾南城的声音里也有一丝思索,因为这其中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也根本无法引证。
“后来刘名便也走了他母亲的老路,爱上这永城里,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叫做椿娘,那时刘名为了她,甚至不惜与家里人决裂,只为了与这椿娘在一起……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却是十分的戏剧化……”顾南城的声音微微上扬了些,同时也有一丝感慨。
“难道是刘名后来又将这个椿娘抛弃了,接受了家里人安排的亲事?”拓跋韶轻轻扬起眉看着顾南城问道。
顾南城微微点了点头,虽然与拓跋韶所说的很像,但是也还是有些出入的。
“本来刘名的家中都已经同意了刘名娶椿娘过门,但是刘名却不知为何,突然又回到了家中,接受了刘家给他安排好的姻亲,而且很是狠心的将椿娘一人扔在了永城,而且当时椿娘因为未婚先孕,已经被赶出了家门。”顾南城的声音也含了死死怒意,这个刘名所做的事情,不仅莫名其妙,而且真的是让人愤怒又不耻。
拓跋韶闻言也有些吃惊,他眉头微微皱起,也有些不解为何刘名改变的这么突然,而且他所做出的那些事情,对于椿娘来书,也实在是太残忍了一些。
顾南城看了一眼拓跋韶的表情,想来他应该与自己想的一样,但是刘名所做的远远不止这些,更狠更决的事情,他也仍然是做得出的。
“刘名与现在的刘夫人成亲之后,又回来了一趟永城,也的确是来找椿娘的,但却是将椿娘刚生出来的孩子从永城带回了京城,让他记在刘夫人是名下,那个孩子就是刘昊,这件事情,刘昊自己怕都是不知道的,自从那以后,刘名便再也没有回过永城,直到这一次刘昊出现了生死危机,刘名才想到了这个藏身之处……”顾南城的声音虽然还是想原来那般舒缓,但是其中却也压抑着愤怒。
拓跋韶听完之后,紧紧的抿紧了自己的唇,嘴里吐出的话也是冰寒无比,“这个刘名,当真是个渣滓,养出来的刘昊真是跟他一般无二”!
顾南城点了点头,刘名所做的这一切,与他之前表现的什么情深如许,实在是差别太大,对于椿娘这样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刘名所做的,就是毁了人家一辈子……
拓跋韶联想到刘昊所做的事情,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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