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礼物想开些也没什么,又不是收下了就算定情信物了。小冬记得自己也有许多不知道都是什么人送的礼物,通常都由胡氏替她收管着。
沈蔷倒是有话直说:“你不该收的……在我们家,要是有这种事儿,肯定会挨打的……”
姚锦凤托着腮,有些苦闷地说:“我也没见着他们啊,拿东西进来的人说,他俩象被鬼追似的,跑到王府门口说是送东西,把包袱一甩就跑了,倒不象来送东西的,活象来做贼的一样。”
噗……小冬实在忍不住笑。
她完全能想象中出罗家兄弟那模样,门板兄弟肯定憋得脸红脖子粗……
这年纪的少年们,让他们去打架的话,肯定拔拳头就上毫不迟疑。让他们在漂亮的姑娘面前说几句话,却活象要他们的命似的艰难。
沈蔷也忍笑忍得脸通红,最后索性不忍了:“我说,他们家人是不是都长得这么……高大?”
红绫替她们重新斟了茶上来,笑着说:“不知道,不过他们家是世代将门,大概都很英武吧。”
收就收了吧,最后布偶归了小冬,头花沈蔷挑了两朵,糕点则被全屋人,除了小冬以外,一起分享了。
共同刮分了这些东西,还一起笑话了罗家兄弟的糗事,不知不觉让三个人比以前变得更亲密了一些。最起码,沈蔷不再一看到姚锦凤就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毕竟吃人嘴软嘛。小冬也觉得,姚锦凤其实不难理解,她其实大方又热情——虽然这热情总让她身边的人有些不适应。
小冬忽然想起件事来,小声问姚锦凤:“那个秦烈,他怎么老不说话?”
姚锦凤一怔:“对哦……我也没听他说过话。”
沈蔷插了一句:“你也没听过?你们不是一路来的吗?”
“来京城之前我可不认识他,是我爹把我接回遂州,我才见了他一回,他一路上也闷不拉叽的,我也不想搭理他。”
太奇怪了……
小冬在猜测,秦烈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比如,结巴?
沈蔷已经把话说出来了,看来她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他是不是说话有什么……吃力为难之处?”
“不知道。”姚锦凤拍拍手:“这有什么好琢磨的,咱们直接去问问他呗。”
“直接问?”沈蔷呆了:“怎么直接问?”
她从小到大听的见的,都是大家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议论某个人某句话不合适某个举动不合宜,可是这些人从来都是背后议论,没有一个冲到被议论的人面前去大放厥词的。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不能问?”
好吧,这就是姚锦凤不加掩饰的,让人觉得冲劲儿十足的热情性格。
沈蔷忙拉着她:“不能问……人家不说肯定有人家的原因的。他要是不愿意说,咱也不能强迫啊。”
小冬没跟她们一起掰扯,笑眯眯地朝窗外看。
窗外的樱桃树开了一树的花,粉白的花蓬勃而充满了生气,风一吹,花瓣儿扑簌簌地落下来,象是飘飘洒洒的雪。
春天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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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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