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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一潇打算等以后伤好之后仔细探查一下杨大夫的武功,但他也只希望自己的伤可以好的快一点。
最好在自己伤好之前,不要出什么事故。
因为一旦出事,以江自流和慕容琳芳的实力来说,很难保得杨大夫父女周全。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中,同时也照进每个人心里面最为阴暗的部分。
然而魔灵之崖阳光的本身,就是阴暗的。
所以,它不能驱走阴霾,只能让所谓的忧愁人,更加忧愁,让所谓的断肠人,愁断肝肠。
你可以认为,这里的晴天和阴天是一样的。
平静的日子。
日子过得实在有些太平静了。
这些天每天江自流和慕容琳芳都在帮着杨大夫晒药草,切药材。
而自从秋一潇病好以后,好像也有些离不开这个地方了,每天只顾和那个姓杨的丫头出门采药,然后回来继续和江自流他们两个混日子。
直到秋一潇的伤完全好,他才显现出不平常的迹象。
这天江自流出去采购药材,慕容琳芳和秋一潇在院子里帮忙切药。
中途的时候,杨大夫说他腰疼,要进屋去休息休息。
其实秋一潇明白,他是想借故离开,让他和慕容琳芳单独商议事情。
秋一潇忽然问慕容琳芳:“你还记得,王孙无阵是怎么毁的吗?”
慕容琳芳不知道他这时候为什么要提这件事,叹了口气说:“是因为一个女人。”
秋一潇继续说道:“你说我要是继续呆在这,会不会也和他一样?”
慕容琳芳坦然答道:“不会的……王孙大哥的性格太过冷漠,大多数时候,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感情,你不同,你的大多数时候,都很懂得表达,所以,你先有陆心梦,后有苏鸣凤,谁知道你在中间还有多少风流债?”
秋一潇惭愧的笑了笑,用沾满药材的手摸了摸鼻子,只觉满鼻满嘴的都是药味儿,一个喷嚏打到了一旁,把地上的尘土都扬了起来。
慕容琳芳捂着嘴,努力的忍住笑容,最终还是不甚雅观地笑出声来。
“你就不能有点规矩么?以后可别说我认识你!”
秋一潇悻悻地到一旁洗了洗手脸,回头道:“你觉得我不会和王孙无阵一样?”
慕容琳芳压着椅子,把椅子像躺椅一样摇着,有声有色地说:
“他是初恋,容易受骗,你有经验,还有故识,让你放弃苏鸣凤留在这里,你能做得到?”
秋一潇叹道:“现在虽然还做不到,但是以后,要是再过几天,我也说不好会给杨伯做个上门女婿的。”
慕容琳芳的面色沉了下来,“所以……”
如果是慕容琳芳想要摆脱一个自己不喜欢也不讨厌的人,她会直接杀了他。
她在害怕,秋一潇会不会和她有一样的想法。其实她是不想让秋一潇成为像自己一样的人,她希望中的秋一潇,应该是完美无缺的。
秋一潇道:“我会和江自流回圣灵关,等见了狄麟阁,把一切都说得明白了,再到魔灵之崖去接鸣凤。”
慕容琳芳哼道:“但你不知道她在哪!”
秋一潇淡淡道:“我虽然不知道她在哪,但是我只要知道你在哪,就足够了。”
慕容琳芳以手托腮,道:“好么,你想找你女朋友,倒让我和所爱的人分离,你真狠毒。”
秋一潇笑道:“其实情侣之间,还是分分地好,要不然天天腻在一块,说不好就会烦了。”
慕容琳芳嘟着嘴,负着手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秋一潇的身后,道:“明明就是你自己女朋友丢了,所以看不惯别人在一起,还说的跟特有哲理似的……”
秋一潇脸一沉,周围杀气骤增。
慕容琳芳背着的手勾着圈,弯着腰凑到秋一潇耳边,娇笑道:“当我没说好不好?”
“好啊!”
秋一潇也就生气那么一眨眼,眼眨过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慕容琳芳笑笑说:“那我现在就走咯,等江自流回来,我说不好就要舍不得了。”
秋一潇背对着她,笑着把椅子压下去,倒着看慕容琳芳的脸,“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妹妹就好了,不说能和你共效周公之礼,就是让你天天给我办事,也好得很。”
慕容琳芳按着他的两个太阳穴,给他揉着额头的穴道。
“我可不想有你这个哥哥,也不想想,我回乾坎城多危险啊,有这么坑自己妹子的吗?”
然后秋一潇很假,很假,很假地假意说道:“危险吗?要不你不去了吧!”
慕容琳芳坏坏地一笑,“好啊!”
秋一潇怔住。
慕容琳芳手一松,秋一潇立刻连椅子倒在了地上。
“骗你的,傻瓜!知道你们不想让我去面对狄麟阁,我就帮你们处理好后顾之忧吧!”
慕容琳芳笑着走出了小房子,在门前又叫了一声——“哥哥!”
秋一潇觉得摔得真是一点都不疼,而且还隐隐有些高兴的感觉。
这是不是贱的?
慕容琳芳说的不错,秋一潇确实是怕让她跟着会有危险。
当狄麟阁用完一个人完全的利用价值时,这个人的命运,也就走到了尽头。
秋一潇不知道以自己和江自流的实力能不能对付得了狄麟阁,但他知道,在战斗中,他一定保护不好慕容琳芳,有一个方百玲还不够,难道要再给人家添一个人质?一个筹码?
“琳琳呢?”
江自流回来放下草篓,淡淡问道。
秋一潇躺在椅子上,道:“你我和狄麟阁必有一战,你希望她跟着?”
江自流摇摇头,“你让她去做什么了?”
秋一潇坦白道:“鸣凤的事,我好像一直没有跟你说过。”
江自流心里也对这件事好奇已久,终于等到秋一潇打算说出来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装地说:“方便吗?”
秋一潇道:“不用虚伪了,我直说吧!”
在秋一潇的面前,江自流还是小了那么两岁,他的所有人情世故的手段,基本也都是秋一潇已经玩得腻了的,他说话时心里想的是什么,秋一潇恐怕都能大致猜的出来。
江自流惭愧地笑着,低下了头。
他只是觉得有必要露出这么一个表情罢了。
虚伪!
江自流心里暗自骂他自己。
“你在沙漠中为何会行迹暴露,原因我已经帮你找到了。”秋一潇对江自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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