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确实渴望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却早没了和刘朝明分开的想法。端王说出让他们分开的一瞬间,他心头涌起的不是欣喜,而是不快不愿!!
而端王如此心胸,让他失望至极,也枉费他尽心支持!
林锐驰彻底表明态度的话,听在刘朝明耳中,喜在他的心头。他只觉无限欢喜通体舒泰,仿佛大夏天喝了冰镇的冷饮,大冬天呆在暖和的被窝一样,眉眼含笑,双唇弯起,深深地凝视着林锐驰,执起他的一双手紧紧握住,任喜悦之情尽情流露。
刘朝明如此情态,林锐驰心中自是高兴,迎着刘朝明黑亮的眼眸,林锐驰回以微笑。不过,刘朝明的目光太过灼人又太深情,林锐驰脸庞上逐渐升起一抹红晕,他又羞又恼地瞪了刘朝明一眼,掩饰窘迫地道:“天都、大亮了,你、你还不起床?”
“嗯,我就起,不过,因为你那个好表弟,你是不是要安抚安抚我这颗受伤的心灵?”刘朝明笑嘻嘻地看着林锐驰。
“看你一脸的春意荡漾,有一点儿受伤的样子吗?”林锐驰嫌弃地说着,不过人却朝刘朝明处靠过去,主动地亲了上去。
两人算是小别胜新婚,又刚刚心结尽去,这一吻自然不会点到即止,正当刘朝明拥着林锐驰亲热,一解相思之时,便听到“啊”的一声惊叫,刘朝明不快地朝门口看去,却见是纸传这个没眼色的,他一边捂着自己的眼睛往后退,一边慌慌张张地喊:“我什么也没看见,爷,你们继续、继续……啊——”
还继续个毛,林锐驰早已羞迫地推开他,跟刘朝明说“小七可能到了”,他只好穿衣起床。
纸传无意间扰了爷的好事,慌乱地往外退时一脚踩空,朝下跌落,幸亏此树枝丫繁盛,他双手扑腾时抓住一节枝干,虚惊的同时,暗骂沐秋个狐狸,怪不得七少爷问起爷,砚随打算来叫时,他拦住砚随,支使自己过来。刚才可真是……大早上就看见这样不纯洁的画面,还搅了爷的好事,纸传心里哀嚎一声,他今天可真衰啊!
纸传垂头丧气地回来,还没来得及向七少爷禀报,就看到沐狐狸旁若无人地和砚随拉拉扯扯,也听不清他絮絮叨叨跟砚随说些什么。但光天化日之下,这样的举止实在污人耳目,纸传觉得他该去洗洗眼睛了。
林锐驰带着小七在别院中只呆了两天,但夜生活却着实让刘朝明舒心。两人的性~事自从他们得了其中的诀窍之后,是越来越和谐。一开始,林锐驰还于床上放不开,后来渐入佳境,林锐驰也不再扭捏,尤其是这两晚,还真是……热情。不再是单方面地喜欢,林锐驰亦对他情有独钟,心灵与肉~体同步无间,实乃人生一大畅事。夫复何求呀!
刘朝明的心情很好,与前几天冷着脸的不爽样判若两人,对坏其好事的纸传完全是不予计较的态度,别院上上下下的人全都感受到了主人如沐春风的心情。主人心情好,下边的人立即松了一口气。爷这样的反应,纸传除了心里抽抽外,不觉有些好奇,难道喜欢上一个男人真有那么好?可是,他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女人多一些。
如此美好的生活,因为府中还有杂七杂八的事情要处理,刘朝明还是让林锐驰回去了。要出远门了,怎么也得让岳母和林锐驰好好话别吧;还有逐远的周岁就要到了,怎么安排,就让林锐驰自己操办吧。林锐驰喜欢他,不会离开他,这,就够了!
办砖窑一事,刘朝明也没隐瞒林锐驰。办砖窑算是一个幌子,他实则想建一个地下通道,把别院与安田村、李家村互相打通。办砖窑既能把挖地道的土处理掉,不引他人注意,还能给村民增加收入来源。遇上灾害啥的,村民们也能藏到地道里躲避灾祸。挖地道不是一个简单的活,需要长期地挖才行。至于是不是要达到故事中的地道那样的作用,等他们从外面回来再说,现在就是简简单单地挖通道,能避个祸、藏点粮就行。
他要在别院中再呆几天,等一切交待清楚就会回去。
听刘朝明如此说,林锐驰想了想,问他是不是因为端王才要这样做,刘朝明笑笑说,有端王的因素,但不全是,未雨绸缪而已。如果将来一切安好,那这里就只是一个砖窑。
和刘朝明一起生活将近两年,刘朝明确实喜欢自由自在洒然无拘的生活,但林锐驰也发现,刘朝明事事提前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隐患,不仅仅是因为未雨绸缪,更多的似乎来自他内心深处的某种不安。
早在韩忆盼带头找刘朝明麻烦,教训不成反遭围困;雪灾捐赠数额庞大的粮食;初次进宫,请求皇上御笔题字……这一桩桩、一件件,每件事看似偶然,但仔细一想,全是刘朝明因为各种原因而有目的地所为。
他仿佛对安全、食物、律法等各方面颇多担忧,尤其是对他离开的可能性特别敏感。
早就决定要外出,也很早就开始做准备,但因为端王想要分开他俩的一个心思,刘朝明马上想到挖地道并立刻付诸实施,这实在是……与其说是提前准备,不如说是极度地不安让他采取的行动。
林锐驰不知道刘朝明这些不安到底从何而来,但他清楚,他的陪伴,他的喜欢,可以减轻刘朝明内心隐隐的不安,可以使他心情愉悦,笑逐颜开。
为此,他愿一生相随,伴其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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