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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兵师三团团长李延年上校!”
“是,长官!”浑然不觉的李延年,磕了一下马靴的后跟,啪的就是一个立正。
“请您告诉我,在济南城外商埠防御战中,作为指挥官您到底干了些什么?!”莫德尔忍无可忍,当场咆哮道。
“日军的炮兵在进行炮火准备的时候,我们的炮兵在干什么?!射程8800米的团属-1式75毫米轻榴弹炮去了哪里?!配属到班的掷弹筒为什么没有在交火中,击毁日军随行的轻机枪?是谁告诉您,那些由精英士兵组成的狙击小组只能和普通步兵一样,蹲在一线战壕里的?!作为一名团级指挥官,您像对待自己的宠物一样,把炮兵死死地扣在身边,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坐视日军的炮火大量杀伤一线阵地上的部队,即使在接到了一线部队炮火支援的请求,您依旧迟迟不作为。一直等到日军几乎冲上了我们的阵地,恁才以炮火掩护增援部队从侧翼包抄。因为您的一系列失误,直接导致了大量不必要的伤亡,您这是在谋杀!该死的,告诉我您到底在想些什么?!”莫德尔强忍着要揍人的冲动,手指几乎戳到了李延年的脸上。
“长官,这。。。。。。这以前都是这么打的啊。”被这位副参谋长驳斥的体无完肤的李延年,一头雾水,委屈的小声回答道。
在投诚过来的三万多名北伐军官兵中,李延年无疑是比较受重视的一个特例。包括原北伐军济南卫戍司令苏宗辙(接替被蒋光头免职的方振武)、第三十四军军长阮玄武都挂着准将军衔在参谋部里当着高级参谋,大量原先师以下的中低级军官作为基层军官和士官编入到新成立的安*第三军团第四军中的时候,只有他依旧挂着上校军衔指挥着一个满编5000人的步兵团。
一个团满编5000人,配属18门美制-1式75毫米轻榴弹炮、轻机枪和掷弹筒配属到班、士官和军官人手一支小巧的西洋手枪和一支花机关子、连一级别配属3门82毫米迫击炮、营一级别配属120毫米大口径迫击炮,这样的火力配置和装备待遇即使是在最荒唐的梦里也从未出现过。原先北伐军一个军的火炮加在一起估计也没这一个团来的多啊!
作为老资格的黄埔一期生,李延年作为北伐大军的一员南征北战,打过不少仗。这个年月,北伐军也好,地方军阀也罢,都缺乏足够数量的火炮。大多数时候都是拿任命去堵抢眼、去填阵地,一个师能有一个老旧的克虏伯山炮营已经是了不得的奢华配置了!
炮比人精贵啊!
环境影响思维,即使是接手了这样一个土豪编制的步兵团,李延年依旧在拿以前和地方军阀交锋的老经验去打仗。团属的轻榴弹炮炮营被藏着掖着,宝贝的不行。至于那些配属到班的掷弹筒和轻机枪、从未听说过的双人狙击小组,李延年真的有些抓瞎了,黄埔一期的速成军校可没教会学员这些。
“奥托,冷静一下。”瞧着火候差不多了,隆美尔拉住暴跳如雷的莫德尔,轻声劝阻道。
“李延年上校,我知道您是黄埔一期的学员,原先在北伐军的时候也亲身经历过不少战斗。从目前来看,您一直都在用过往的旧式战争经验来指挥战斗。请您注意,现在站在我们对面的不是地方性质的军阀,而是成军已久的日本陆军!如果比拼单兵素质,我们绝对会处于下风,所以要想打好这一仗守住济南,就只有在装备上想办法!您或许也听到过传闻,我可以告诉您,秦漠阁下为了这一次的扩编几乎掏空了全部的家底!配属到团的75毫米轻榴弹炮是美国陆军新近开发出来的时髦产品,我们应该是全球范围内第一支大规模列装的军队!”
“请您记住,消灭敌人的前提是保存自己。一个男孩要长大成人参加军队,至少需要16年,如果用这段时间来生产军火的话,哪怕是最低劣的军工厂也会是一个让人震惊的数字。装备扣在手里不用只会白白生锈,这才至真正的浪费!现代战争的模式正在悄无声息的发生在改变,国内军阀间的混战正在渐渐的沦落为儿戏,我们不能选择战争那就去努力适应它!好了,收拾一下您的心情,希望这会是最后一次,作为一名中层将领您不应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现在,请您回到您的部队,今天晚上的夜袭希望会给您一些启示。”龙莫二人配合得相当默契,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轮番敲打着李延年。
“是的,长官!今晚夜袭结束后,请您允许卑职暂时交出部队,去夜校接受更加详细的培训!”到底是民国时期有名有姓的军种将领,李延年倒也拿得起放得下,在敬礼告别的时候陈恳的请求道。
良禽择木儿栖,贤臣择主而侍的道理谁都明白。自己是不是贤臣李延年不知道,但是自从光头校长把整个济南和城里依旧在坚持抵抗的几万北伐军将士拱手交给了日本人后,作为血未凉透的炎黄子孙,对于所谓的二次北伐和国民政府的前景已经不抱希望了。阴差阳错碰上了这么一个团队,傻子才会选择撒手走人。黄埔一期生作为速成军校的毕业生,在专业军事素质上有几斤几两,李延年是知道的,更不用说那些出身草根讲武堂的原北伐军同僚了。在身边一群留学西洋,正儿八经军事院校科班出身的青年军官中,占不到什么优势,从基层干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作为一名新投诚的军官,一个五千人并按照编制表配备了全部装备的整编步兵团较大手上,不说别的光是提拔于微末之际和足够的信任就足够他李延年感恩戴德了。
问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李延年的想法很简单。
“铛~铛~铛~”
“吱呀~”扳手在炮塔上敲了三下,舱盖就吱呀一声从车内被打开一名机械师从舱口探出头来。
“怎么样了?”说话的人身着细帆布面料的黑色大翻领、束腰坦克兵作训服(参考二战时期的汉斯喵坦克兵),佩带着一副少校软肩章,头戴苏式1936式坦克皮帽,脚上的人字纹小牛皮坦克靴擦得发亮。
“长官,修好了,火炮的冲击螺栓坏了,我给换了一个!”机械师敬了个礼,用摸布擦擦满是油污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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