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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张学良试图改旗易帜、和南京方面达成统一的消息,很快不腔而走。正在奉天城城外进行“军事演习”的关东军立马跟戳到了g点一样,一瞬间潮(喵~)吹了!
“八嘎,一定要确保帝国在满洲的权益不受损害!”
“马鹿,该死的白皮猪,满洲是帝国的,谁也别想夺走!”
“诸君,帝国一旦失去满洲,朝鲜也将会岌岌可危。让我们一起干吧,满洲应该由帝国直接控制!”
“天诛国贼,田中内阁对美英的让步就是在叛国!这个该死的懦夫已经丧失了作为一个武士最起码的荣誉感,他绑架了天皇,窃取了首相的位置!今天的这一切都是这个该死的卖国贼导致的,马鹿!”
“。。。。。。。”
趁着你病,要你的命。日俄战争胜利后,趁着清政府对关外地区控制力的下降,日本迅速的趁虚而入,加大了对满洲的渗透和扶持。包括老张在内,民国时期在东北三省赫赫有名的一些枭雄们,也是在这时期崛起的。多年的投资和渗透之下,从老鬼子裕仁到关东军的大头兵,从上到下都潜意识的把满洲看成是自己的准殖民地,地位甚至要高于朝鲜。当张学良改旗易帜的消息传来,那些在荒郊野地里累死累活的关东军们顿时不干了!从军曹到司令官畑英太郎顿时暴跳如雷,尤其是被视为大敌的美英掺合进来的时候,荒郊野地里的临时军营一下子哗然起来。群情激昂之下,喊什么的都有。就连远在动静,苦苦支撑着大局的首相田中义一,也是膝盖中了一箭。任何在西方问题上。做出退让和忍耐的政要一个不漏,全都被数落个遍。
就好像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穷小子,在破房子四面漏风的情况下。砸钱去追一个美丽的姑娘。钱没少花,力气也没少使。眼看着就要拿下第一滴血的时候,姑娘跟着高富帅跑了!在场的一众关东军军官,大有一种被nt的挫败感,脑袋上面顶着好大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一下子所有人都潮(喵~)吹了。群情激奋的军官和士兵们们开始在畑英太郎的默许下迅速集结,参加军演的战车中队、飞行部队和4万多人的步兵部队,摆开阵型呼啦一下的朝着奉天涌去。这其中,尤其以那些朝鲜驻军最为积极。朝鲜那块穷山沟沟。哪里比得上肥沃富饶的满洲。这群在朝鲜呆的久了,作威作福惯了的日本兵,潜意识的给安*盖上了“战五渣”的标签。垂涎着战后劫掠带来的收益,跟着那些脑供血不足的关东军们,一起嘶吼着冲出了野战营地。
步枪上膛,火炮解开了炮衣,所有的坦克和飞机迅速的被启动。4万多日军在遮天的烟尘中,拖带着家伙,呼呼啦啦的朝着奉天涌去。而在奉天城内,在得到消息后被惊的差点中风的林权助。也紧接着被外务省和军部的“夺命连环call”抽打的跟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快70岁的老鬼子了,不管不顾的赖在大帅府门口没脸没皮的请求接见。
翻版的二十一条直接被摔进了废纸篓里。好不容易见到张学良后,之前气焰嚣张到一定程度的林权助立马夹起尾巴,一躬到底头都不带抬的。从满洲和日本源远流长的“友谊”和“美好的合作前景”出发,到南京政权浓厚的赤色背景(老张在的时候和毛熊很不对付来着),再到杀父之仇(光头真心的躺枪),不管真的假的,眼泪鼻涕一把下,把自己都说的哭出来了。
“领事先生,首先感谢您为我设身处地的考虑。也感谢您的提醒。但是是否改旗易帜,这是奉天方面的内部的事情。和贵国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之前的承诺,除了那份所谓的《日张密约》没有地根。无法执行外,剩下的依旧行之有效。贵国在满洲和蒙古既有的权益,不会收到任何的损害,这一点请您放心。”耐着性子看着林权助表演,等老家伙表演够了,嗓子哽咽的说不出话,大鼻涕泡堵住了鼻腔的时候,张学良冷笑着淡然道。
一番回答又狠又准,直接把话堵死了,不给林权助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至于军事对抗吗,现在安*主力军团已经悉数回到奉天,十几万精锐部队,再加上100多辆/架坦克和飞机,奉天城外的4万多关东军还真的是不够看的。
“张司令,您这的决定好了吗?南京方面可以给的,我们大日本帝国一样可以给。而大日本帝国可以给的,南京方面却不能给。田中首相再给您的电报里已经说了,只要您不倒向南京方面,理工科的任何合作项目我们都有商量的余地。张司令,请您再考虑一下,帝国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们之间的友谊!”被噎的差点背过气去,缓过劲来,林权助可怜兮兮的哽咽道。
“领事先生,感谢您的好意。我想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否改旗易帜,那是奉天是中国的事情,属于内政范畴,贵国似乎管的有些太宽了。贵国在满洲和蒙古就有的权益将会不受侵害的继续保持,这是我唯一可以给您做出的承诺!”打定了主意,气定神闲的张学良咂了一口咖啡,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友谊?就比如说皇姑屯吗?”小张同志在心里冷笑着吐槽道。
“我明白了,那么鄙人就此别过了,再见了张司令!”和聪明人说话是最省事的,几乎在中国度过了整个外交生涯的林权助,立马会过意来。颓丧的点点头。他知道自己作为奉天领事馆领事的职责算是到此结束了,无论心情与否,林权助起身一躬到底,随后拿着自己的礼帽蹒跚着离开了大帅府。
“就这样离开这里,真是心有不甘啊。太郎,帮我预定从旅顺回日本的船票。越近越好。”出了大帅府,在跨上汽车前,林权助最后转过身回望了一下气宇轩昂的大帅府。自语着对身边的秘书吩咐道。
“哈伊!”毕恭毕敬的伺候着林权助上车,这位新调来的三等秘书。一躬到底,恭谦的回答道。
“塔台,塔台,呼叫塔台,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不清楚高层上的那些瓶瓶罐罐的纠葛,双塔机场上照例起飞了一个双机菲亚特小组,进行例行的升空巡逻。领航的长机座舱里。飞行员拉开了座舱的滑盖,望着下方烟尘滚滚的旷野,皱着眉呼叫道。
自从上次关东军不声不响的在大早上搞了一次突袭式的“军事演习后”,驻扎在奉天双塔机场上的航空队,至于在被闲的生锈前找到了活干。每天的早晨、中午和黄昏,分别起降一个菲亚特双机编队,高度掠过日军控制区,进行航空侦查。而在大队长哈特们的默许下,仗着菲亚特航程远、速度快、火力凶悍(都是相对于二战前的战斗机来说的),为了保密的需要。在机场上蹲了几个月冷板凳的飞行员们,抓住一切机会在天上撒泼打滚。在飞离奉天防空哨的目测距离后,起飞的双机编队照例会拉到最大航速。玩一把空中格斗演练。随后调整到巡航飞行速度,高空掠过空域,在鸭绿江边上打一个来回。一般在飞行过程中除了机械故障外,几乎不会有其他值得载入飞行日志中的内容,但是这一次,似乎有点特别。
在返航的途中,远远的看到了旷野上平地升腾起的烟尘,自觉的和大规模行军对上号的飞行员顿时感到不对劲。本能的通过喉部送话器,呼叫者塔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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