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深吸了口气,“那就好,有劳了。”
她本打算做七天的法事,要了个静室,将娘亲的牌位供上,方丈带着弟子们诵经不止,晴雪静静跪在母亲的牌位面前,心潮久久不能平静。
娘亲,女儿行事是不是太心狠手辣了?
可我是逼不得已的,那些贱人将我逼的无路可走,欲置我于死地,我只能愤起反抗,别无选择。
娘若是地下有知,保佑女儿一切顺隧吧。
不知跪了多久,双脚都僵掉了,身上一暖,田嬷嬷将件秋月色披风披在她身上,伸手扶她,柔声劝道,“小姐,夜深了,休息吧。”
她额头青肿一大片,隐隐有血丝。
晴雪顺势站起来,双脚传来酸麻的感觉,如针般细细密密的扎,田嬷嬷连抱带拖的将她扶到左边的椅子上坐下,跪下来帮她按酸痛的膝盖。
轻柔的手劲很舒服,酸痛的感觉渐渐淡去,晴雪轻轻叹了口气,“我睡不着,留在这里陪娘亲说说话。”
田嬷嬷经白天一事,对这位主子敬若神明,就此认定了这位小主子。凌家虽好,人才辈出,但都不及这位弱质纤纤胆色过人的二小姐。
“二小姐一番孝心感天动地,但肤发受于父母,不得有分毫损伤,您若是有个闪失,让地下的夫人怎么能安心呢?”
晴雪心口隐隐作痛,泪光在眼角闪烁,“我很想娘亲,若是她现在活着该多好啊。”
那她不会如此孤独无依,不会被人算计,不必步步为营,不用谨小慎微。
可以像普通女孩子般在母亲膝下撒娇,可以随心所欲,可以……睡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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