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吧?你回去吧,兰桂坊又不是你的,城门不是你说开就开,你不求情自然是觉得求情无用,我怪你干吗?”
苏沐平时就这样说话,但是在小翠听来有些太平静了,平静得有些冷漠,所以心中还是觉得他不肯原谅自己,继续哭泣:“公子,奴家要如何做你才能消气?”
“你走了我就气消了。”
苏沐淡淡一笑。
小翠却以为他说反话,直接哭倒在地,咬着朱唇,道:“只要不将我赶走,让奴家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苏沐失笑道:“你在这唱戏呢?快起来,被佟山河看到该说我欺负你了。”
“佟山河没有进来,这件事我想单独跟公子说个清楚。”
她抹去眼泪,可怜兮兮的膝行上前。
苏沐却目瞪口呆,她一边跪行一边就脱去了衣服!
“公子,我刚才看过了,杏儿姐姐给你挑的那些姐妹大多是新来的,根本不会服侍男人,小翠今晚就不走了,让公子品尝一下小翠这几年学到的本领,保准让公子跟上了天一样云里雾里,说不定以后还会常常召奴家过来呢。”
她越说越放浪,已然脱了个精光,一丝不挂出现在他面前。
苏沐哭笑不得,没好气的看了看天,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公子!你就让奴家伺候你一晚吧!”
小翠扑来个满怀,腰身一阵蠕动,磨蹭着他。
苏沐不由分说给她披上衣服,道:“你这种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怎么伺候别人我不管,以后别在我面前这样,佟山河是我师弟,依着他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师兄,如果你们还好着,我会把你当师妹看待,但是你再敢背着他卖色相,兰桂坊你一天也别想待下去。”
“公子原谅我了吗?”
“我根本没想过要把你怎么样,有什么好原谅的,没事了,你走吧。”
“多些公子大人大量。”
小翠麻利的穿好衣服,满足的走了。
她知道这么做很危险,但她还是有把握的,看,这不是解决了吗?在她眼里男人还是比较容易摆平的,如果苏沐和她行了苟且之事,自然会原谅她,如果什么也没发生,那么自己这一番放浪作态,也会让他大吃一惊,有佟山河夹在中间,这样一来就等于她和苏沐之间有了个秘密,或者说相互之间有了个把柄,只有这样她才肯对男人放心。
只是她仍是低估了苏沐,她以为苏沐肯定会大怒一番,如果那样的话她一定会鄙视他,碰上这种事如果他那样表现的话一定是藏着偷腥的心思,虚伪的佯怒起来,反倒是这样平平淡淡的将她轰出来才是真性情。
她品咂了一番,仍是有些不死心,按她以往的经验,男人对朋友妻都是有垂涎的,难道是自己魅力不够?还是自己策略有误,一开始就不该哭?
佟山河正守在门外,见她出来,道:“怎么样了?”
“你大师兄真是个奇怪的人,说不上好坏,但是捉摸不透。”
小翠一边点头一边捏着下巴说道。
“那他怎么跟你说的?”佟山河嘿嘿笑道,他知道大师兄不会为难他,去了无非就是为了让她图个安心。
“他说要你以后好好对我,也让我好好对你。”
“屁呢,我大师兄才不会说这种话,你少骗我。”
佟山河经过这多日了解,以他的观察,苏沐绝不会这么温情。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反正你不能甩开我,你现在飞黄腾达了,兰桂坊已经有女修开始围着你转了吧?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有别的心思!”
苏沐成了兰桂坊的大红人,多少人都想攀上关系,小翠有这现成的关系,自然不肯松手,当即就表示要跟佟山河重归于好。
“我心里只有你,这几年都快想死我了……”
两人搂搂抱抱往佟山河的小院去了。
休息了两日,兰菲儿带着苏沐去了南城一处专门锻造灵剑的地方,那几乎是个城中城,所有铸剑师都在这里,除了黄老,所有铸剑师都停下手中活计,一起出来迎接。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六品以上的铸剑师初来时都有的待遇,昨天司徒已经享受过一次了。
苏沐对铸剑师这个行当没有多少接触,从来不觉得应该有多么荣耀,或者同行之间有什么尊贵谦卑之分,但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心中泛起波澜,看来不管每个地方每个行业都有绝对的等阶之分,就像兰桂坊,铸剑师在这里就是帝王一样,而在这座满是铸剑师的城中城,在外面是帝王的,在这里就要收敛起来,因为这里的王只有一个,但是从今天开始多了一个苏沐。
苏沐也感受得到,他们看他的目光可比看兰菲儿尊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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