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内,陈志就见到一僧,一道,一俗正分宾主落座,一俗自然是那名刚刚进入的中年人,僧人看上去六十余岁的年纪,身穿大红袈裟,脸庞瘦削,面目慈祥,坐在那就给人一种四平八稳的感觉。看这架势,应该就是空度禅师了。
而那名道士却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单手持一根银光灿灿的拂尘,看到陈志进来,脸上却是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来,看的陈志略一诧异。
正在暗自思量此人是何用意时,那名老僧却突然冲着道士一合掌,诵了声佛号后,接着说道:“马施主,贫僧与一位施主约好,要收他的一位至亲之人为徒的,这位施主对本寺有过大恩,而这次相约也是数天前的事了,所以恕贫僧不能相陪阁下了。”
这为老僧说话客气,但是话语中的逐客意味却是暴露无遗。
那名道士一听,却是面露一丝难色,有些不甘心的继续说道:“大师,马某只是想借那件宝物一用,况且此事乃是家师的意思,大师即使再淡泊,也该知道此事关系甚大,望大师看在家师的份上,能通融一二。”
“阿弥陀佛,马施主,不是贫僧不肯相借此物,实在是那宝物乃本寺代代相传的镇寺之宝,相借也需老衲与本寺众僧商议才行,老衲本人并没有权力将宝物相借的,马道长还请熄了这份心思吧!”
一听老僧这话,马姓道士知道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略一施礼之后,就转头走了出去,不过临走之时,两道不善的目光还是在陈志脸上扫了一把。
陈志口中有些发苦,却是无可奈何,没想到自己刚一来,就被这位空度禅师当做挡箭牌利用了一把。
陈志这些可在心里狠狠的腹诽了一阵这位空度禅师。
“呵呵,这位小友,你年纪不大,功法倒修炼的不错,已经修炼到了中期境界了,听说你原先是名散修,如今为什么想要拜入我寺?”
空度禅师展颜一笑,似乎已经将刚才的事情抛在脑后了,只是微一点头慈祥的问道。
“禀报禅师,晚辈入门太晚,能有今日的修为全凭一些机缘巧合,但是晚辈听说,修炼之途上并没有捷径可走,需要一步一脚印的走好每一步。晚辈觉得佛门功法最讲究修生养性,大毅坚韧,正是修行的正途。”
陈志心念一转之下,口中却是丝毫没有迟疑的回道,只是心里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估计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空度禅师听完之后,神色一动,看了看一旁的中年人,点点头说道:“小友年纪轻轻,但却对佛门功法有如此深的理解,相必修行之心也定然甚是坚毅,那好,本寺就收下你这位弟子,今后你就在本寺带发修行,如果向佛之心坚定,再剃发为僧不迟。”
陈志心说:带发修行可以,剃发也就罢了吧,自己当初让于胖子提的唯一一个条件,可就是带发修行了。
而一旁的中年人则只是面无表情的坐着,陈志没有意见,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话的。
空度禅师见到中年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就略微一顿之后接着说道:“只是你以散修身份入门,在想必在各种杂术上有所擅长了,不知道小友擅长何种杂术?”
听了这话后,陈志却是一愣,不明白这位为什么有此一问,这几乎就是要自己直接顺杆爬的意思了。难道真的想要对自己有所照顾?要知道,僧人的杂役可是以繁重著称,几乎无一不是重活累活的。
而陈志眼角余光一瞥之下,发现那名中年人也在一个劲的对自己挤眉弄眼,顿时知道了这恐怕也是于胖子的手段了,心念急转之下,当即毫不迟疑的回到:
“晚辈在制符之术上,倒是略有涉及,只是晚辈见识浅薄,恐怕只能制出一些基础符篆,对于那些高深的符篆,晚辈也是无能为力的。”
说着话,陈志脸上倒是微微一红,彷佛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一般。
不过陈志心里却对于胖子的这手安排叫好,要知道这样一来,自己可就省去杂役之苦,多些时间来修炼了。
“哦?你懂得制符之道?不简单,这制符之术虽然原本乃是道家之法,但是现在佛门在这之上也是略有涉及,虽然不如道家来的精深,却也自成一统。这位小友既然有这本事,不妨进入七巧院,此院可是我寺专职制符之所,专职此院的法明长老加入本寺之前,也是一名制符大师,今后你就到七巧院报道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