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不宽,但是距离却不短,慧悲和尚放出一块月亮石在前端开路,而韩柱紧跟其后,其他人鱼贯而行。众人走了大概有一顿饭的功夫之后,转过一道弯之后,眼前才突然一亮。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数丈宽广的大厅,只是大厅中间却有一个碧绿色的光幕,将大厅的一下隔绝成两半来。而大厅的石壁上,同样闪闪发光,不时的有符文一闪而没。显然被下了什么厉害的禁制。
“呵呵,到了,柳兄夫妇可是成名已久的阵法师了,这套阵法,应该就是佛道的‘罗度百寂阵’了,就交予柳兄夫妇二人破解吧。”韩柱一见到光幕之后,就扭头对着那对双修道侣说到。
“原来只是冥冥之中有些感应,没想到这里还真有这么一个阵法,不过韩道友放心好了,我等夫妇破除这个阵法,倒还真有几分把握的。”柳天风一看面前的光幕之后,两眼一放光,似乎对这阵法颇为感熟悉且兴趣的样子。
一见伴侣如此神色之后,众人中唯一的女修喻华婉也是展颜一笑的说道:“我师兄对于一些上古之时的阵法颇为感兴趣的,这次来,也多半是为了有机会参详这些阵法,看来这个隔离法阵,挺对的上他的脾气的,这样我们就开始着手破除这个阵法了。”
说着话,这位女修从百宝袋中取出数件小钵,一把小旗和一个镯子,然后就开始着手准备破解这个阵法来。
柳天风则眼睛盯着眼前的光幕看了一会之后,却微微的摇了摇头,说到:“可惜了,这个阵法由于存在的时间过久,威能已经失去大半,即使破除掉,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因为即使我们不破除它,再过数十年,此阵也会自行消散掉的。”
陈志闻言后,两眼中蓝芒一闪,开始观察起这个法阵形成的光幕来,在碧灵目的作用下,陈志眼前的这道光幕却没有了原来的那种光芒流转的感觉,反而有些地方灵光明灭不定,忽明忽暗,倒真的如这位柳天风所说的那样,似乎处于寂灭的边缘了。
眼中光芒一敛之后,陈志脸上露出一丝沉吟之色来。
这个罗度百寂阵虽然已经接近于消弭,但是即使这样,仍然有着极强的隔绝视线的结果,这让陈志有些意外,也对这法阵后面存在的东西更感兴趣了一些。
不过陈志只是略一观察之后,就走到一旁的山壁下,盘腿坐下,开始恢复起法力来。
只是实际上,陈志却是将数道灵觉一并放了出去,警惕的警戒着四周,他对同行的这些人虽然没有什么恶感,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更何况这里是古修的遗址。
而其他人大多也都是如此,因为谁都知道,古修遗址,有的里头什么都没有,有的里头却是危机重重,布满了古修们布置下的重重机关。
陈志颇为留意的那名徐冷,却双手抱臂的站在大厅的入口处,眼睛望着出口的方向,一副与众人格格不入的样子。
但是看其他人的样子,似乎对他这种行事态度早已习以为常的样子,只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起来,像是彻底进入了炼气之中,根本对他看也不看上一眼,更是没有片言出口过。
而那两名双修夫妇,则已经开始出手破阵起来,整个法阵不时的发出一阵阵轰鸣声,但是洞府外已经被慧悲等人布下了隔音法阵,倒也不怕声音传了出去。
只见那名女修从百宝袋中取出数块玉盘来,一伸手,数道法决打在了上面,而其双修伴侣的那名大汉则一扬手,一团浓雾状的灰色气体从手中缓缓飞出,落在了玉盘之上,那雾气一落到玉盘之上,就是一阵翻滚,之后渐渐收缩起来,逐渐变的浓稠异常,不多时,就变化为一条拇指粗细的小蛇来,那蛇在玉盘之上盘旋不已,却是似乎被困在其中,无法越过玉盘边缘的样子。
接着,那柳天风又是连连扬手,不断的有灰色浓雾落在玉盘之上,形成了同一模样的小蛇来,而喻华婉则是皓腕一翻之下,手中出现了一把尺许长的玉箫来,接着双腿盘坐在了地上,开始对着那些小蛇吹了起来。
但是喻华婉虽然嘴唇蠕动个不停,那玉箫却诡异的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这让众人似有所觉的睁开了眼睛,眼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惊奇的神色来。
但是那喻华婉在众人的眼神注视下,却就像毫无所觉的一般,脸色如常的继续对着那些条小蛇演奏着无声的乐曲。
陈志自然也是眯着眼睛,饶有兴趣的望着。
过了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其中的一条小蛇突然仰起蛇首,一对仍然有些模糊的蛇目里射出两道绿光来,然后蛇尾在玉盘上猛力一弹之后,化作一道灰光激射而出,竟然一下摆脱了玉盘的束缚。
灰光如电,一下撞击在了光幕之上,接着蛇首竟粘在了光幕之上。
紧接着,不停的有小蛇飞射而上,将整个身躯都粘在光幕上,不多时,光幕上的那些小蛇却开始蠕动个不停,身躯也开始溃散开来,重新化为了灰色光雾,并且开始渐渐融入那绿色光幕中。
陈志见此,也不再打坐,而是眼中蓝芒闪动的注视着那绿色光幕来,脸上露出一丝沉吟之色。
只是那些小蛇虽然不停的撞击到光幕之上,但是却丝毫声音都没有发出,倒是喻华婉和柳天风的额头上,却开始泌出了一滴滴的汗珠来,显然两个人的体力消耗都不小。
不过两人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脸上反而露出一丝兴奋的神情来。
但是虽然如此,但那绿色光幕却似乎丝毫不受影响的依然无声无息的耸立在大厅中央,一点变化都没有的样子。
也许是这对夫妇阵法师的脸上兴奋神情给了大家一些信心的样子,在场的众人所有有些急躁起来,但却默契的没有给两人更多的压力,而是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
于是在一种有些诡异的气氛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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