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蓉听到这里,脸上一丝讶色闪过,但是随即双手一掐诀,脸上一层淡淡的青光敛去,露出一张艳美绝俗的面孔来。
望着聂蓉丰满诱人的娇躯和精致的脸庞,陈志表面上神色如常,但是眸底深处,还是露出一丝惊艳的神情来。
“果然,聂姑娘如果以为这样的姿容行走世间的话,怕会引来不少人的觊觎吧。聂姑娘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该不会和这个有关?”陈志将目光一收,突然沉声说道。
听韩立如此一说,聂蓉艳美绝俗的面孔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
“前辈果然心思如电,正是如此。我当日一时疏忽,面纱在一次斗法中被人打掉,结果不久便引来一群人,口口声声说要将我擒住,献给某个大宗门的宗主。我寡不敌众,被他们抓住进献给了这位天镜门的宗主,一开始,我确实也存了攀上对方这棵大树的想法。这才引来后来这么多的事情,多半还是我自不量力罢了。”聂蓉脸上一丝惆怅之色一闪,随即有些黯然了下来。
“聂姑娘,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炉鼎,当然,我也不会真把你当炉鼎看待,不过虽说如此,也不必一口一个前辈的叫了,称呼我一声公子即可,毕竟按实际年龄来说,我甚至可能比姑娘还小上那么几岁的。”陈志神色一缓,似笑非笑的说道。
聂蓉脸上一红,又看了陈志一眼,这才想起刚才那人确实是说面前的这人,修为已经到了元婴期的境界,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年纪还比自己小,那他岂不是年轻的有些过分了?
她所听说过的一些元婴修士,表面上也许无法看出什么,但是实际上可都是三四百岁以上的老怪物了。
莫非此人真的有什么奇遇不成?
聂蓉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窃喜。如果真的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只要对方对自己好的话,那以后进阶结丹期,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同时她也想到自己确实已经是人家的炉鼎了,急忙低声应到:“遵命,公子。”
陈志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又打量了几眼后,却没有再说话了。
但是聂蓉却还是看出了点什么,犹豫了一会之后,凝脂如玉地脸上决然之色一闪,还是继续说道:“后来,我进入了天镜门的当日晚上,竟然就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发现此人竟然在和几名异族人谈论如何引兵入关的事。结果我偷听之时被人发现,急忙逃了出来,结果我跟人说此事的时候,却没人肯相信我的话,还屡次有人向此人告密,我无奈之下,这才逃到蜀山之上,向蜀山说明此事,却没想到被其门人制住,本要将我送回天镜门内,好在我半路露出真容后,引的一名蜀山弟子悄悄将我放了,但是我这才发现,被蜀山那些人制住的时候,已经身中奇毒,好在我知道一些抑制毒性暂时无法发作的办法,虽然有效,但是所需的东西太多,不得已只好将身上的东西都换成了所需的东西,这样一来,花销飞快,很快就身无长物。最好只好出此下策,给人做炉鼎,好筹齐这笔灵玉的。”
陈志听完之后,眉头一皱,他倒确实有听说天镜宗已经和蜀山一起,投入了南疆,但是蜀山和外族人又联系的事情,却还是第一次听说。
“所以,我这次可以算是很幸运的遇到你了?”陈志听完之后,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是的,公子!”聂蓉脸上一红,低声说道。
“嘿嘿,事情是否真的如此,我还不得而知,你伸过手来,让我看把下脉吧。”陈志目光在此女艳容上一扫,随即声音一冷的说道。
聂蓉一听,想都没想的素手一伸,让陈志握住了皓腕。
不过以陈志的医术,说到把脉,那完全是一窍不通的,顶多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事实上,他眼中蓝芒闪烁,已经将对方的体内经脉观察了一遍。
果然,只见此女的血管之内,一股淡淡的黑影犹如灵蛇一般,正在缓缓游走,虽然似乎被一些什么限制在一片地方之内,但是确实是中了毒了。
“君子毒!”
一见此毒的样子,陈志不禁叫出声来。
“君子毒?”聂蓉低低的一惊呼,显然这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怎么会,蜀山这些人,竟然用此毒来对付我!”聂蓉一听此毒的名字,脸上一下毫无血色起来。
“君子毒”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一点都不可怕,甚至还让人浮想联翩,但是它的毒性,却也如名字那样,每日准时发作,如同君子守信般,却是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如烈焰一般,终究会让人无法承受,经脉寸断。
“你应该也知道,中了此毒之后,如果让其随意发作,也许还好,但是你这样让抑制它在方寸范围之内,毒性却是一日日累积,日后一旦爆发开来,恐怕你根本无法承受。”陈志手从聂蓉的手腕上挪开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但是这个时候,聂蓉的脸上,早已经彻底惨白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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