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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所有的风雨动荡,必须在后宫找到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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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九,重阳节。
按照往年的惯例,重阳节宫中自是要为太后好一番祝寿的,只是今年因为边关战事,加上太后早前又说了一切庆祝事宜务必从简,所以今年的一切宴会都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万岁爷携德贵妃和兰妃以及巧云郡主前往慈瑞宫陪太后家宴也就罢了。
这几日以来,慕容微雪身子颇有些不适,日日晨起都必定好一番头晕乏力,有时候日上三竿都懒怠得不想起来,身体懒怠得紧,青玉忙得日日汤水不断地伺候着,人也跟着瘦削了不少。
前一段时间的那场变故,旁人自是无从得知,但是青玉却真真吓得失了魂,她是断断不许慕容微雪再出什么闪失的窠。
太医只道是秋日忧思人乏,开了些补药也就罢了。
慕容微雪入宫这些年,身子一向也算是好的,倒也并不如何服用汤药,所以这几日人更加恹恹。
且成卓远这几日也多去兰亭殿。
宫中人尽皆知,兰妃娘娘舍身护主,万岁爷也甚为怜惜,如今兰妃娘娘身子大好了,万岁爷更是宠爱有加,旁的不说,那价值千金的西陲长欢,连太后处都没有,偏生兰亭殿就有那许多盆,可见圣心所向,宫中人是最懂得人情冷暖,自然兰亭殿的日子也是越来越红火,虽然不及初雪殿蒙宠多年,但到底也颇惹人注目。
这阵子前前后后的发生的事儿,自然慕容微雪心中也是明知,自是更加郁郁,所以这场病便也就开始缠缠绵绵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慕容微雪倒也不是如何委屈愤恨,自从成卓远失忆之后,她的心便也就淡了许多,虽然仍旧日日牵挂念想,但是到底觉得成卓远与以往不一般了,单单是丢了这三年的记忆,便就让慕容微雪百般痛苦,在她看来,万岁爷仍旧是万岁爷,但是却未必就是从前的成卓远了。
为此,她也努力过,有的没的就给成卓远烹一壶菊花茶,瞧着成卓远慢条斯理地品着,三不五时地夸一番德贵妃的手艺见长,不愧是茶中状元,旁的倒也再没有说过什么,慕容微雪瞧着那杯中落寞绽放的菊花,心里面一抽一抽地疼,渐渐地便也就麻木了许多,人也更加懒怠了下来。
只是到底如今,眼瞅着成卓远日日朝兰亭阁那头奔走,慕容微雪到底还是绷不住了,时时在心中提点自己,且不能耍什么小性儿,让人看了笑话,但到底还是难受得紧,所以这几日连门都不曾出,又嘱咐青玉多看着,一概大小事宜,都由她看着,但凡能打发的便就打发了。
这一日晌午,慕容微雪吃了汤药之后,便就躺在暖阁中又睡了去,青玉眼瞅着慕容微雪睡熟了,这才蹑手蹑脚地出了去,刚伸了个懒腰,便就瞧着赵如海手捧着个食盒缓步走了进来,青玉欢喜地忙迎了上去。
“赵公公,可是万岁爷今儿晚上要过来用膳?”
青玉搓着手,笑盈盈得问道,若换做几日之前,赵如海进出初雪殿那可是最最寻常不过的事儿了,但是自打重阳节之后,成卓远便就鲜少来初雪殿,自然也就用不着赵如海传旨,所以今日青玉瞧见赵如海自是欢喜不已。
慕容微雪虽是不言,但青玉哪里不懂慕容微雪的心思。
“这个……”赵如海面色颇有些为难,顿了顿才笑着将手中的食盒递了出去,一边缓缓道,“万岁爷如今正忙得批折子呢,如今朝中可都是一等一的大事儿,自然这些时日,万岁爷十分劳神费心,不比往常可以在后宫多加走动。”
青玉咬着唇,瞪着那食盒,想说什么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赌气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赵如海瞧着青玉脸色不好,便赶紧又道:“万岁爷听闻贵妃娘娘今日身子不大爽快,便就让奴才送了这些子雪蛤过来,这可是今年东北来的第一批雪蛤,霍将军说今年雪蛤不比往年丰足能够一年三运,所以今年只运了这一批,这雪蛤前脚才进了宫,万岁爷便就下令让奴才领了这些子过来给贵妃娘娘滋补玉。体,如今就连太后的那一份儿还没送去呢。”
“有劳公公了,”青玉勉强勾了勾唇,给了赵如海一个不算太过干巴的微笑,如今进宫时日久了,她虽还是少年人,但到底也学会收敛自己的性子了,且赵如海又是个善解人意之人,青玉捧着食盒,咬了咬唇,顿了顿,又道,“烦劳公公多在万岁爷面前美言,咱们家娘娘如今身子虽是不爽,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症,有这等珍贵的雪蛤滋补,自然是好的,若是万岁爷能多抽空过来看一看娘娘,说不定娘娘不日就能痊愈,说白了娘娘还不是心里惦念着万岁爷的缘故。”
赵如海抿了抿唇,颇有些无奈:“谁说不是呢,只是万岁爷的心思谁敢猜想?如今只盼着贵妃娘娘能够看开些,到底娘娘才是万岁爷的心尖宠,至于旁的,老奴多嘴一句,贵妃娘娘就权当看不见听不进也就罢了,娘娘如今可是贵妃之尊,若是被人拿住了什么把柄倒也是极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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