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在乔姌月的眼神示意下反应过来,道:“花映初,你的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把本小姐的仆人撞的骨断筋折,你简直是枉顾人命!就算你是郡君,这大街也不是你家的,你怎么能这么霸道!”
“撞的?”老大夫抬起头,“谁说这孩子是被撞的?他身上没有钝击的伤口,骨头都是被人生生折断的!”
玉琳呆了呆,叫道:“不可能!”这个奴才的伤分明是她让人用马车撞的,然后又被花映初的马车撞了一次,怎么可能没有钝击的伤口!
“大夫是不是弄错了?”乔姌月怀疑的道,这个大夫是被花映初收买了吧?
老大夫被质疑,不高兴的说:“老夫行医数十载,还不至于连伤口都分辨不出来!你们不信的话再找个大夫来验伤,看老夫有没有弄错!”
“我们当然不信,他明明就是被马车撞的!”玉琳立刻吩咐下人,“再去请一个大夫来!”
老大夫的脸色黑成锅底,愤怒的哼了一声,低头继续给少年处理伤势了。
片刻,另一名附近有名的大夫被请过来,他只稍稍看了几眼,就说出了和老夫人一样的判断:“骨头都是外力折断的,下手的人非常干脆利落。”
“这、这怎么可能?”玉琳不可置信的瞪着少年,就像看妖怪一样,他的伤势怎么会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乔姌月则是惊惧的看着映初,她是能治好祁老太君和太皇太后的神医,这肯定是她动的手脚!她一边这样想一边又觉得荒谬,就算是神医,也不可能短短片刻就把一个垂死的人完全治好,不留任何伤痕,然后再折断他的骨头吧!
映初冷笑道:“玉琳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我撞到了你的仆人,如今看来,他分明是被你这个主人虐待了,却故意推到我车轮底下诬陷我。”
周围的百姓一阵哗然,议论声再次变了。
“我我、我没有!”玉琳慌张的辩解,“我没虐待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那你告诉我,他伤成这样,是怎么一个人跑到我车轮底下的?”映初忽然把脸色一沉,“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本郡君就治你一个栽赃陷害、以下犯上之罪!”
玉琳求助的看向乔姌月,她刚才占着理还能嚣张跋扈,现在局势突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乔姌月握紧拳头,这个计划完全失败了,她心里再不甘心也没办法,花映初,比她想象的还难对付!
“花小姐何必这么咄咄逼人。”乔姌月道,“玉琳妹妹怎么会关注一个奴才到底怎么受伤,她不过是看见你的马车撞到人,才会生气,哪里知道那么多内情。既然是误会,让玉琳妹妹给你道个歉就是。”
映初笑了一声:“把一个奴才带出门,却连他重伤都不知道,乔小姐自己觉得这句话可信吗?”
乔姌月沉着脸道:“下面的人隐瞒不报也很正常。花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在想,幸亏这个奴才没有死,否则我就要背一条性命了,”映初冷笑道,“他若是家奴也就罢了,我赔偿的起,但如果他是契奴,那可是良民百姓,我少不得要吃官司了。”
所谓家奴,就是卖身给主人家,没有人身自由,主人家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但是契奴不一样,他们是普通百姓,属于良籍,只是和东家签了契约成为工人,东家是无权伤害他们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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