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锦冷声道:“映初的意思,就代表我的意思。”
映初勾了勾唇,祁长锦这是准备给她撑腰,让她放开手教训乔姌月。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映初执起酒壶,给自己和乔姌月的酒杯斟满,冷笑道:“乔小姐不是要我敬酒赔礼吗?请!”
乔姌月和花云初对视了一眼,她犹豫了一瞬,然后咬了咬牙,端起酒杯,用袖子遮掩着把一颗米粒大小的药丸吞了下去。
片刻,乔姌月一手捂着肚子惨叫起来,痛苦的抓着桌布,将一桌酒菜都噼里啪啦的拉到了地上。
“姌月姐姐,你怎么了?”花云初一脸震惊的扶住她。
“毒,”乔姌月吐出一口黑血,只觉得五脏六腑中有把尖刀在翻绞,她费力的指着映初,“你、你居然下毒……”
“映初,你,你,”花云初不可置信的道,“你为何要毒害姌月姐姐?就算她以前和祁将军之间有什么,现在也已经输给你了,你为什么非要斩草除根不可?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住口!”老夫人急道,“云初,你乱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和映初有关!”
花郡侯则慌张的道:“快!快请大夫!”
“不行,不能请大夫!”老夫人连忙说,不能让外人知道乔姌月在花家中毒了,“映初,你快给她看看,你医术那么高明,一定能解毒的!”
花云初却阻拦道:“祖母,映初就是要害死乔姌月,你怎么能让她解毒,难道祖母真要看姌月姐姐死在府里吗?”
老夫人怒道:“你还敢胡说八道,快让开!”
花云初见说不定老夫人,又对花郡侯道:“父亲,映初有祁家撑腰,当然不怕害死乔姌月。太师府也许不能拿她怎样,但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花家的!我一心为了家族考虑,父亲千万要想清楚啊!”
花郡侯惊疑不定,拿不准她说的是不是真的,道:“赶紧去请大夫!”不管怎样,先请大夫以防万一。
映初唇角噙一丝冷笑,漠然的看着神色痛苦扭曲的乔姌月,乔姌月的眼底满是恐惧和后悔,她大概感受到了生命力在不断流失,却一句求救的话都说不出来。
花云初还在努力挑拨离间,丝毫没发现乔姌月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从她的神情来看,显然也不知道乔姌月中的是剧毒,片刻之间就能要人性命的剧毒。
映初唇边冷笑加深,看来这次的诡计,是出自李沧泽之手。几乎是瞬间,她就大致推断出了李沧泽的计划:
乔姌月被毒死在花府,乔太师必然大怒,祁家为了维持两家关系和朝局稳定,很可能保持中立,李沧泽也会义正言辞的表示对花云初公事公办。
到时候她和花云初都会被刑部收审,期间李沧泽肯定会“尽心尽力”调查,然后查出花云初是杀人凶手,将她无罪释放。而那时,她会对祁长锦失望,转而投入“有情有义”的李沧泽怀中。就算没有立刻投入他怀中,也会对他好感大增,方便他后面继续诱骗。
这是李沧泽惯用的法子,只要他看中的有价值的人,他都会用这种先谋害再施恩的方法,哄得别人对他感恩戴德,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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