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公主勉强笑了笑:“谢谢夫人。”
乔夫人往乔殊彦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的怒火没有在姽婳公主面前表现出来,但是却燃烧的几乎喷涌出来。
花映初那个贱人,毁了她的女儿不够,还想毁了她的儿子,乔家到底哪里对不起她,花映初要这么害他们!就算她死,也绝不会让花映初得逞的!
祁国公会离京,在明帝意料之中,他派了人阻截,可是没有成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祁国公远走西疆。
这之后,明帝随便找了个借口,让映初闭门思过,不准踏出祁家半步。
其实不用明帝下令,映初也无心出门,寻找祁长锦的事有绿林坊的人追查,她帮不上一点忙,只能每天坐在家里等消息。
明帝毒发过两次,映初算准了日子派人送去解药,就在他的忍耐力快耗尽的时候,映初把最终的解药送给了他。
国公爷他们已经安全抵达西疆,她无谓再要挟皇上,那样只会有害无益。
映初再次被召进宫时,已经是这一年的年底。她睡到半夜,被敲门声惊醒,穿好衣服出门,就见常顺急的在院子里直打转,看到她就急声道:“郡君快随杂家进宫吧,二皇子不好了!”
映初一惊:“发生何事了?”她一边问,一边急匆匆往外走。
常顺示意提着灯笼的太监给映初照路,凝重道:“二皇子自入冬以来,就一直小病不断,太医诊治说是小皇子身子骨弱,经不住天寒,只能慢慢将养着。谁想今天晚上,小皇子突然呕血,然后昏迷不醒,太医已经去诊治了,但是皇上不放心,让杂家来请郡君也去看看。”
映初一听就知道事不寻常,小皇子虽然早产,但身子骨已经被她用灵泉调养好了,再则,她一直被禁足在祁府,就担心荀飞星那里有什么意外,特意做了一瓶药丸送去,只要小皇子吃了,就不可能一直生病的。
“小皇子生病,为什么一直没人告诉我?”映初又急又怒。
旁边一个星辰宫的小太监哭丧着脸道:“是娘娘不让透露给郡君知道的,娘娘说郡君肩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不能再给郡君添麻烦。”
荀飞星没有说出来的是,她根本没脸联系映初,映初一直不遗余力的帮助她,祁家陷入危局时,她却半点忙都帮不上。她愧疚的要死,映初却毫不在意的送药给她,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麻烦映初。
映初暗骂了一声傻瓜,姐妹之间有什么好见外的,荀飞星无意义的顾虑,可能会害死二皇子!
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皇宫,映初脚下生风的来到星辰宫,一进大门就看见所有奴才都跪在地上,哀哀的低泣。
映初心里咯噔一声,顾不得礼仪,三两步跑进寝殿。
明帝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皇后和董皇贵妃一左一右站在两边,脸上都带着哀戚之色。皇长子李承钰也在,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看起来也是难过的样子。
“小皇子呢?”映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不肯相信,“小皇子不是病了吗?让臣妾给他看看,臣妾一定能治好他的!”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董皇贵妃语气激愤,盯着映初的眼神却恶毒且得意,“你如果早来一步,小皇子就不会没了!他前一刻刚咽气,你就立刻来了,你是不是存心的?!”
皇后站在一边,沉静的看着映初,小皇子死了,她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不高兴,皇上又只剩李承钰一个皇子,而她自己的肚子,却一直没动静。
映初没理会董皇贵妃居心险恶的话,快步冲进里间,拱门的珠帘被她哗啦一声挥开,几串断了线的珍珠落在地上,滚了一地。
董皇贵妃脸一黑,道:“皇上,你看花氏,皇上坐在这里,她却视而不见,臣妾跟她说话,她也不理,实在太无礼了!”
“郡君这是真着急伤心,什么都顾不得了,”皇后道,“不像皇贵妃,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计较些无关紧要的事,到底不是自己的儿子,皇贵妃还真是半点不上心。”
董皇贵妃神色大变,慌忙看了眼明帝,道:“瞧皇后说的,臣妾也是有儿子的人,小皇子殁了,臣妾当然痛彻心扉。只是再伤心,也要时刻以皇上为重,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事,能越过皇上去?”
皇后还想再说什么,明帝冷厉道:“都给朕闭嘴!”
两人听出明帝语气中的沉怒,身体都是一抖,不敢说话了,不过仍在用眼神争锋相对。
她们在外面勾心斗角,里间,荀飞星紧紧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小皇子,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表情麻木的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
“飞星,”映初走近她,轻轻唤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荀飞星的眼珠才迟钝的转了转,视线落到映初身上,又过了片刻,她似乎才认出她是谁,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映初,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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