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不过在赵国夫人看过来之前,又收敛了。
“亲家母,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瞧这脸伤的,肉都差点被咬下来。”老太太装模作样的关心道,“来人,去把最好的金疮药拿来,给亲家母上药。”
“不用你假好心!”赵国夫人嘴巴一动,就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疼的直抽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妹妹怎么会变成这样?”荣棠长郡主心有余悸,还好她躲得快,不然被咬的就是她了。
罗氏更是庆幸不已,还好她多留了个心眼,没有跟进去,瞧那咬的伤口这么深,说不定得留疤了。脸上留个牙印形状的疤痕,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早就跟你们说大伯母得了疯病,你们偏不信,若是国公夫人提防一点,也不会被袭击了。”映初语调平平,没有丝毫讥讽和嘲笑的意思,却让赵国夫人觉得比嘲笑更恼火。
映初没给赵国夫人发火的机会,道:“既然我们说什么你们都不信,那就让五妹妹说,她是大伯母的亲女儿,总不会撒谎骗你们。”
赵国夫人忍着脸上的疼痛,道:“可婵,你别怕,把实话都说出来,有外祖母在,谁也不敢欺负你!要是她们对你不好,大不了外祖母接你回家,做我亓官家的小姐!”
赵国夫人这话一出,荣棠长郡主和罗氏都微微皱眉。
罗氏牵住公仪可婵的手,一脸亲切的道:“可婵,你外祖母说的是,若是在这儿有人欺负你,可以到亓官府住,虽然兄弟姐妹多了点,但是也不缺你住的地方。姐姐妹妹们有些娇惯,若是跟你闹矛盾,二舅母一定站在你这边。”
公仪可婵听到赵国夫人说的话时,忍不住就想把真话说出来,但是一听罗氏的话,顿时又犹豫了。亓官家的女儿不少,个个脾气都很骄纵,尤其是亓官含雪,最是霸道,表姐表妹们都怕她。
若是自己去了亓官家,寄人篱下少不得要看人脸色,被欺负了也只能忍着,就算外祖母对自己再好,自己总归是外孙女,哪能比得上姓亓官的孙女。
留在公仪家,娘亲虽然倒了,但自己还有父亲,还有两个高嫁的姐姐,被欺负也能找外祖母做主,最重要的是以后出嫁,公仪家会为她准备大批的嫁妆,亓官家可未必舍得在她身上花太多钱。
虽然隐瞒事实,有些对不起娘亲,但是娘亲那么疼她,一定不会怪她的,而且她也是迫不得已,她人单力薄,又被祖母警告和威胁,实在不敢说出真话。
如此一想,公仪可婵心里那点儿愧疚就消失了,她红着眼睛,啜泣道:“谢谢外祖母和舅母疼爱我,但是娘亲真的病了,以前我不敢告诉外祖母和舅母,是怕你们担心,我心里一直想着,也许哪天娘亲的病就治好了,到时候再告诉你们不迟。没想到,没想到事情还是败露了,娘亲昨天受了刺激,疯病更严重了,发作的时候连我和爹爹都不认识了,呜呜……”
她声泪俱下,哭的伤心极了。她如何能不伤心,没有娘亲庇护,她以后在家里的日子肯定会变得很艰难。
老太太和大老爷、二夫人他们都松了口气,刚才他们真怕公仪可婵不顾他们的警告,说出真相来,还好她懂得轻重。
“这,这,怎么会这样!”赵国夫人连连摇头,不愿意相信,“不可能的,文芳怎么可能真的患疯病,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荣棠长郡主也不肯相信,如果亓官氏真的病了,她还怎么找公仪可姃的麻烦!
“可婵,你是不是被她们威胁了,所以不敢说实话?”荣棠长郡主眼神犀利的盯着公仪可婵,“文芳可是你的亲娘,你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罪,还帮这些人隐瞒!”
公仪可婵避开她的眼神,更决心不能说出真相,长郡主的脾气太坏,她可不想以后都面对她,被她随意呼喝。
“我没有!”公仪可婵哭道,“外祖母,你相信我,我不可能骗你的!”
赵国夫人看她哭的伤心,就有些心软了:“可婵不哭了,外祖母信你,外祖母不信你还能信谁?”
虽然这么说,她心里还是不完全相信,她觉得可婵不会撒谎骗她,但是可婵也未必知道真相,万一可婵被骗了呢?
赵国夫人对身边嬷嬷道:“去请太医过来,给文芳看看。”
嬷嬷领命去了。
“太医能治好娘亲吗?”公仪可婵有些期盼的问。她知道娘亲被下了药,昨天来了一个太医,连娘亲中毒都没发现,不知道这个太医的医术是不是更高明。
“你放心,肯定能治好的!”赵国夫人给公仪可婵擦了擦眼泪。倘若女儿是真的病了也就罢了,若是被害了,她一定要将公仪家闹得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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