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了一看,奇怪道:“老太太身体没什么问题,如果实在要说的话,就是有点疲劳,但是也不到晕倒的程度啊。”
大家面面相觑,连大夫都诊治不出问题,那也太奇怪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就是没睡好,”老太太躺在病床上,神色看起来是比以前略显憔悴了一些,“我这些天每天晚上做噩梦,惊醒后就睡不着了,大夫你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我别做噩梦。”
“那老夫给您开点安神的药吧,再点些安神的香配合着用,应该能够有所改善。”大夫道。
大夫留下药方,又写了几种可以配合使用的安神香,背着药箱离开了。
老太太病倒在床上,齐侯自然也是要来看她的,老太太遣散了众人,跟齐侯两个人单独在屋里说话。
“侯爷,我刚才没敢跟大夫说,也没敢跟孩子们说,我这几天做梦,老是梦到老三,”老太太低声道,“老三满身是血,口中一直喊着可姃的名字,那语气实在不像是放心不下,倒像是非常怨恨似的。”
齐侯皱眉:“你是不是成天胡思乱想,才会做这种梦。可姃是老三仅存的血脉,就算托梦给你,也是担心女儿,让你好好对待她。”
老太太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可我每次说一定疼爱可姃,以后给她找个好婆家,给她撑腰,老三就愤怒的瞪我,像是要告诉我什么!”
她害怕的道:“老爷你说,可姃她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老三一家的死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你病糊涂了!”齐侯斥责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侯爷先别生气,你听我说,”老太太急忙道,“我不是说我们的孙女会害死父母兄长,但是如果可姃她其实是被妖孽附身了呢?也许她早就不是我们的孙女了!她害死老三一家,就是为了有借口回到京都,然后继续害人,继而害整个东周!她……”
“你给我闭嘴!”齐侯生气的打断她,“你平常对可姃不好也就罢了,连这种诛心的话都想的出来!你不喜欢老三,连他唯一留下来的血脉也看不顺眼,但可姃在府里也待不了几年就会出嫁的,犯得着你这么狠心的置她于死地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没有!我是真的梦到老三他……”
但是齐侯已经不想听她说话,一甩袖子挟怒而去。
老太太气的一阵咳嗽,她是对可姃看不顺眼,但是她这次说的话都是真的,她真的觉得可姃有问题,可是侯爷却不肯信她!
一个嬷嬷偷偷趴在窗户下,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看到齐侯生气的走了之后,立刻跑去禀告公仪可妤。
“侧王妃让奴婢在老太太面前隐晦的提醒,没想到还真有效,老太太现在真的怀疑三老爷一家的死是四小姐造成的,还告诉了侯爷,不过侯爷没有相信,还生气的走了。”
公仪可妤打赏了她一张银票,满意道:“你做的很好,记得继续在老太太面前多提提三老爷,但是要做的利索点,别被老太太发现你在挑拨离间。”
嬷嬷高兴的收下银票,信心满满的说:“侧王妃就放心吧,老太太心里恨着四小姐呢,奴婢根本不用费劲,老太太自己就会多想。”
“嗯,总之你多小心就是,也别让其他人发现你跟我有联系,”公仪可妤道,“还有那秘香,继续悄悄的加到老太太的安神香里,一日都不可中断。”
“是,奴婢记下了,一定不会忘的。”嬷嬷应道。
“很好,你去吧,”公仪可妤笑道,“等事情办成之后,我还会重重赏你。”
“谢谢侧王妃!谢谢侧王妃!奴婢一定忠心耿耿为侧王妃办事!”嬷嬷表了一番忠心,兴高采烈的走了。
接下来几天,老太太越来越憔悴,偏偏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查出病因,最后只能归结为心病。
老太太每次合上眼就做噩梦,有时就算是白天打个瞌睡,也会看到血淋淋的老三在她面前看着她,立刻就会被吓醒。
齐侯看她很快瘦了两圈,虽然对她的话还是不怎么相信,但也觉得事情有点诡异,晚上被琼姨娘问起,就忍不住和她说了几句。
琼姨娘心下吃惊,就在不久前,四小姐让涵儿给她传了一些话,没想到一切都给四小姐猜准了。
“侯爷,婢妾看老太太的样子,倒像是中邪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不如请个法师来给老太太看看吧?”琼姨娘道。
齐侯犹豫道:“我也想过,但是现在局势这么敏感,若是请法师回府,外人指不定编排一些什么话诽谤公仪家,实在不太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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