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婵,祖父开恩饶恕你,你要好好珍惜,在祠堂好好悔过,万万不可再心存邪念!”公仪可妤借着安慰公仪可婵的机会,无声道,“放心,等祖父祖母气消,我一定救你脱困,最多三天,你安心等着。”
公仪可婵将信将疑,万分不安的看着公仪可妤,公仪可妤对她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站到了一旁。
公仪可婵只好耐住性子等,反正只有三天,三天时间二姐救不了她,那她再说出真相不迟。
她如此想着,也就默默的任下人把自己带出去行刑了。想到待会儿的五十大板,她就浑身发紧,头冒虚汗,紧张的她根本没发现自己二姐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冽寒光。
此事暂时算是尘埃落定了,映初和公仪含涵心里都清楚真凶是谁,但是公仪可婵甘愿顶罪,她们也不好再把火往公仪可妤身上引,今天公仪可妤身上发生的两件事已经够她喝一壶了,再往她身上引火,就显得有点刻意了。
所以映初和公仪含涵在对视了一眼后,都默契的没有开口,冷眼看着公仪可妤逃过最大的一劫。
等从景福苑离开之后,恭送走齐侯和琼姨娘,只剩下映初她们小辈几个。
公仪可妤回头深深的看了眼映初和公仪含涵,就借口有话对骆亲王说,把他带走了。
映初两人并排慢慢远离景福苑,公仪含涵先开口道:“多谢你想出这个办法,把信栽赃给公仪可妤,骆亲王和公仪可妤之间已经产生嫌隙,只要骆亲王仔细去查,肯定能查到公仪可妤曾经做过哪些好事,就能识破她的真面目了。”
映初微微一笑:“我不过是给小姑母提个醒罢了,还是小姑母自己做的得当,我可不敢居功。要说谢,我还得谢谢小姑母在法师的火盆里添了东西,否则我这妖孽的罪名,说不定就被坐实了。”
那法师敢于用手往火盆里伸,是因为他骗人的时候用的是磷火,短暂的接触并不足以烧伤人,而她们在火盆里抹了油,燃烧后是真正的火焰,所以才把他拳头都烧黑了。
当时公仪可妤的注意力几乎都在她身上,所以暗中动手脚的事只能交给公仪含涵去做,事实上她也没让自己失望,两人合作相当愉快。
“我不过是依照你的指点办事罢了,没有你的好策略,哪能这么容易对付得了公仪可妤,”公仪含涵谦虚道,“若是我自己,只怕永远也不是公仪可妤的对手。”
映初笑了笑,从袖子里取出那根纤细的短针:“这应该是小姑母之物吧,现在物归原主。”
公仪含涵脸色丝毫不变,将短针接过来,当着映初的面放回戒指的戒面内,道:“就知道瞒不过你,瞧我不过主动做了一件事,就差点坏事,下次可不能这么轻举妄动了。”
“是我多事了才是,”映初道,“若那孩子真死了,闻嬷嬷定然会招供出公仪可妤,也不会有这后面的节外生枝了。”
“那是老太太的命令,你有什么办法呢。”公仪含涵似乎毫不在意,“虽然没彻底扳倒公仪含涵,有点可惜,不过我们这次的收获已经够大了,让公仪含涵慢慢体会逐渐失去的滋味,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
她的笑容依然那么纯洁无瑕,看起来十分干净单纯,眼神深处却藏着让人难以察觉的阴冷。
“小姑母说的不错。”映初笑。她不在乎公仪含涵是不是真的纯洁美好,只要她是友非敌,那就足够。
接下来两日,公仪可妤都在试图为公仪可婵说情,甚至去请动亓官家的人,只是老太太和齐侯都以身体不适拒不见面,大老爷也做不了父母的主,所以事情毫无进展。
到了第三天傍晚,公仪可婵身边的一个小丫鬟,突然偷偷来找映初,道:“四小姐,五小姐让奴婢瞒着侧王妃偷偷来找您,说有秘密要跟四小姐说,请四小姐务必去祠堂一趟!”
映初故作怀疑道:“四妹妹有秘密,怎么会告诉我这个仇人?更别说瞒着侧王妃了,你莫不是在骗我?”
“当然不是!”小丫鬟连忙道,“五小姐要说的,就是关于侧王妃的秘密,因为侧王妃对不起五小姐,五小姐无奈之下想要自救,可是又见不到侯爷和老太太,所以只能来找四小姐。四小姐您只要去一趟,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映初故意沉吟了一会,小丫鬟眼中神色越发焦急,忍不住又道:“五小姐说了,是关于毒害老太太之事的真相,请四小姐一定要去啊!”
“好吧,”映初终于松口,道,“你去回话,等晚上亥时的时候,我去找她。”
小丫鬟松了一口气,感激道:“谢谢四小姐!谢谢四小姐!”然后急急忙忙去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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