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映初不知道,祁长锦却是知道,他的“解离症”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治愈,而他和映初,不可能永远不同房。
在祁长锦将手伸到她衣领的扣子时,映初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努力将心里的荒谬感驱散,这是他的夫君,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也永远是他的夫君……
桌案上的红烛燃烧殆尽,天边有朝霞隐现,新房里的动静才渐渐停了,一对新人相拥着沉入梦乡。
映初已经累极,所以昏昏沉沉中感觉到身上的重量时,困倦的推拒了一下:“别闹了,好困。”
身上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自己的唇便被凶狠的咬住了,映初吃痛的睁开眼,对上殷九华燃着怒火和欲火的眼睛,埋怨的话顿时吞了下去。
无奈一笑,映初抬起手臂抱住他,安抚的亲了亲他的唇,终于让殷九华的脸色好看了几分。
任由殷九华折腾着她,映初再一次头疼的想,如果以后每次同房都是这样,她迟早会吃不消……
补足了洞房花烛夜的殷九华心情明显晴朗许多,接到皇宫的传话,清和帝请他和映初入宫赴宴,他很给面子的同意了。
一身大红衣袍的殷九华出现在琰诺和乔殊彦面前时,原本正在谈笑的两人脸色齐齐一变,猛的站了起来:“殷九华!”
殷九华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看来你们很不欢迎本座?担心本座来取你们的性命?”
“别胡说八道了,”映初瞪了殷九华一眼,转头对他们道,“琰诺,乔公子,我们坐下说话。”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映初是和殷九华一起来的,琰诺疑惑又着急道:“姐,你怎么会和他一起来?姐夫呢?!”
乔殊彦却是想到了某种可能,愤怒的盯着殷九华:“你假装祁长锦,欺骗映初?!”
他说完之后,自己又否定的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装的那么像,就算我们把祁长锦认错了,映初也不可能认错的!”
“你们别胡思乱想!”映初连忙打断了他们的揣测,将事情与他们说了一遍。
两人越听脸色越精彩,不可思议的盯着殷九华,半晌说不出话来。
“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琰诺喉咙动了动,艰涩的说道,他实在无法相信,祁长锦和殷九华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他们除了长相,一点相像之处都没有!
乔殊彦则抿唇不语,虽然不可置信,但映初不可能拿这种事说笑的。他心中不免自嘲,也许映初和长锦之间真是天定姻缘,谁也插足不了。即使长锦性情大变,仍是会爱上映初,而映初对感情的坚守,也终于让她等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重新和长锦相守在一起。
殷九华不悦的看着琰诺:“本座和映初在一起,你意见很大?”他自己不承认和祁长锦的关系是一回事,却不容别人质疑,尤其皇甫琰诺这臭小子,完全一副对他很嫌弃的样子。
“朕当然意见很大!”琰诺指着殷九华的鼻子,拒绝接受这个事实,“你怎么可能是姐夫?你曾经差点杀了姐!若不是朕及时赶到,姐早就没命了!”
殷九华嗤了一声:“你也说差点,若本座真的想杀了映初,还能等到你来救,一指头就能碾死她!”虽然现在想想有些后怕,但殷九华可不会把愧疚展露在外人面前,反而表现的十分理直气壮。
“你!”琰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干瞪眼不服气的瞪着他,最后恨恨的对映初道,“姐,你一定要尽快治好姐夫的解离症,让他赶紧消失!”
对于琰诺孩子气的话,映初只是笑笑:“好了,你们别吵了。九华脾气不好,可不会像长锦一样让着你,回头吃了亏可别来找我。还有你,九华,琰诺是我们的弟弟,你欺负他,害不害臊?”
殷九华不屑道:“他不来惹我,我才懒得理他。”
琰诺冷笑道:“看在姐的面子上,朕不和你一般见识,但是朕永远也不会承认你,朕的姐夫只有祁长锦一人,才不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殷九华!”
琰诺的狠话殷九华毫不在乎,他有的是法子治这个臭小子。“映初,你不是说要回大燕吗,正好皇帝也不欢迎我,我看我们马上就出发好了。”殷九华故意道。
琰诺顿时又惊的要站出来:“姐,你要回大燕?!”
映初又瞪了一眼殷九华,才道:“有这个打算。算一算时间,我们离开大燕已经七八年了,断断续续和安茹通的几封信,都说祖父的身体不大好了,我们也是时候回去奉养他老人家天年了。还有彧儿,我们再不回去,只怕他要跑到东周来找我们了。”
琰诺挽留的话顿时就说不出来了,是啊,祁国公年纪大了,还能有多少寿元,他舍不得姐和姐夫,七八年没见他们的彧儿,肯定思念的很。大燕有太多牵挂,东周这边已经事了,姐和姐夫肯定是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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