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欲转身离开,没想男人抻手就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身,狠狠地把她臀部往自个儿身上带,抵上……
他的头埋在她颈肩处,吸取着她身上天然体香,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吮吸,急切狂躁地撩拔着她。
“瑟御。”在身子划过一阵战粟后,她轻喊。
她的身体如一张紧崩的弓弦,感觉瞬间就要爆炸开来,刚才她还在生他的气,打算一辈子不理他,可是,他对她火热缠绵,噬骨的期待,无言诉说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似乎她沈静好在他心中,是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了的女人。
她喜欢他的那份狂热,唯有两具身躯交缠时,她才会感觉他是爱自己的。
“瑟御。”
“嗯。”他急促的呼吸,急切的动作,都说明她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他将她推倒在沙发椅子里,像一只*勃发的野兽,毫不犹豫扑向了自己的猎物,第一次,他要了一个化了妆的女人,第一次,她让他失了控,沈静好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有太多的破例。
这一次,他很凶,很猛,把她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而那天晚上,她穿了情趣内衣,又到卧室里勾引了他一次,他抱着她的身体,像一头失控的兽,不断横冲直撞。
双眼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后,喉头紧缩,双眼似喷了火,冷咧地告戒:“只准在我面前穿。”
冷妄一笑,挑畔道:“如果我想穿给其他男人看呢。”
“沈静好,你这是在找死。”
他不悦地将脸一沉,双手握住了她的下巴,俯头啃得她唇瓣一片红艳,藤总裁占有欲是非常强的,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出去卖弄风骚,而今晚的沈静好处处都在挑战他的底限,他真是受够了。
一把将她按压在床上……
他愤怒地折磨着她,而她却甘愿默默地承受着他给予惩罚。
情到浓时,两滴清澈的泪从她眼角滑落,不断地,掺到她散发雪白枕间乌黑的发丝里!
她知道他不会要肚子里的孩子,对于他藤瑟御来说,名利,‘财富’的未来何其重要。
“你打算与她结婚吗?”
她骤然出口的话如冬天飘降的雪花,浇往了一盆炭火中,火焰就此熄来,只剩下了袅袅轻烟徐徐缠绕开去。
他翻身离开,再去洗了一个澡出来,头发上滴落着水珠,顺着两鬓流淌至他肌理分明的胸膛。
他拿着毛巾擦试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妈找过我了。”
擦发的动作猛地一僵,表情也凝怔了半秒,稍后,便默不作声重复着擦拭的动作,似乎是有些心不在央。
“瑟御,你能明确告诉我,我们有未来吗?”
因为太爱,所以,她还是放下了自尊开口询问。
“娶她是必然。”
多简单的五个字,字字如一支冰的箭,在瞬间将她肩胛骨射穿,税利的疼拼命地下咽。
“藤瑟御,即然娶她是必然,你就不该招惹我。”
陡地,她就暴露如雷,由于太在乎,她没办支保持着一颗平稳的心态,他都这样子说了,她不可能还能淡定如初。
高大的身形凝站在那里,如一颗不动的轻松,笔直而挺立,一张俊逸的脸孔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眼角微微露出一丝的烦躁与不耐。
“静好,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这是他对她仅有的承诺。
这是世间上最残忍无情的话,一个女人,她最想得到的就是婚姻,然而,他却说,除了婚姻,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勾唇笑了:“外面的人都说,我沈静好得到了你藤三少极致的宠爱,可是,我真的很想问一句,到底你爱过我吗?”
爱过吗?
他哑然了,想了几秒,他答:“至少,在众多的女人中,你是最特别的一个,其实,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即便是我结婚了,我们还是可以照常在一起,不过是一张薄纸而已。它约束不了我。”
多霸道自私的打算。
“如果我要的就是婚姻呢!”
她出口的话,挑畔的语气让他一下子就怒了。
“沈静好,别仗着自己是特别的一个,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
他话都还没有讲完,她就猛然扑了上去,捞了他的手臂,一口狠狠咬了下去,甚至于,还在那个瞬间,抬手将他一头的齐耳短发揉得零乱不堪。
“藤瑟御,告诉你,我不会做人人唾弃的第三者,如果你还想要我,就必须娶了我。”
“疯子。”
他像看怪物一们盯着她,然而,奇怪的是,尽管她那样发飙,他却没有怒极到煽她耳光。
“为你,我付出了三年的青春,瑟御,我爱你呀。”
突然,藤瑟御心中就升腾起一股烦躁,眸底的耐性正在一点点地耗尽,他回来是想好好休息的,不是回来与她吵架的。
这些许,他听了千百遍,她跟了他三年,付出了三年青春,可是,他在她身上砸的钱也不少。
“你出去工作来试试,或者,也可以问问你那些同学,她们工作一个月能赚多少?”
这话带着一定的攻击性,甚至她还在他眼角看到了轻蔑与不屑。
是呵!不吃不喝,三年,她那些同学也不过才赚了二三十万,而这几年,她接受了他给予的钱财,不下五十万吧!
甚至还有这套过户在她名下的房子。
可是,她失掉的是什么呢?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三年青春!
望着他,笑容渐渐凝结,后退一步,倏地转身,跑去了卧室,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张银行卡。
她将那张卡狠狠地砸到他身上。
扬声吼出:“这是三年来,你给我所有的钱,我还给你。”
她跟着他不是为了钱,为什么他就是不懂?
三年来,他跟她的钱,她全都存到了这个账户上,除了日常开销外,还有每月定时向母亲寄回几千元生活费,其余的钱,她全部存进了这卡里,就是怕有朝一日,他嫌弃自己时,她好向他摊牌,将所有的一切还给他!
付出了三年青春,到头来两手空空,她是不是世间最傻的女人!
“沈静好!”
凝望着从他身上跳落到地板砖上的金卡,男人的瞳仁微微浅眯,眸底寒光闪动。
他咬牙喊出她的名!
这个女人一二再,再二三挑战着他的极限!
他真是把她宠坏了,让她可以这样冲着他又吼又叫!甚至拿卡砸他!
凝望了她半晌,他最终还是没冲着她发火,掉转头走向门边,手刚摸至门把处,身后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袭来,不过几秒钟,他就感觉自己的腰身被她抱住了。
她的头抵着他的后背,不断地呓语:“瑟御,别走,我……错了。”
也许是想惩罚她刚才的胆大妄为,又也许是他想找个地儿清静一下,想给她一段时间清楚。
事实上,从那个时候起,他也开始正视她们的关系。
如果一段感情,欢乐多于痛苦,那么,他或许考虑结束掉,因为,他身上有太多的责任与包袱,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所有,他的事业才刚刚步入正轨,还有更辉煌的人等待着他去冲刺!
就是抱着那样的心思,他抬手剥开了她围在自己腰间的玉手,一根根地剥,也许很残忍,可是,他相信,一段时间后,灼烈的感情就会冷却,那时,他会忘了她,她也会忘记自己,开始一段斩新的生活。
“瑟御。”
他跨出门槛的刹那间,听到她像疯了似地咆哮:“一旦你跨出这个门,我们之间就真的彻底地完了。”
面对她的乞求,他头也不回的冷漠身形让她彻底地绝望。
她的身体沿着冰凉的墙壁滑落,如果可以,她多么想让时光倒流,那样,她绝对不会爱上这冷酷无情的男人。
她也想走的潇潇洒洒,可是,她肚子里还有一块肉,她没办法做到像没事人一般。
第二天,她去医院准备做人流手术,当她躺在手术台上,望着戴口罩的医生拿着那长长的器皿,要夺走她孩子的命时,她慌乱地从手术台上跃起,不顾医生的惊喊,提上内裤就冲出了妇产科。
那是她的孩子,她不能就这样让他离开。
她要把宝宝生下来,那时的她多么无助,她不敢给家里人说一丁点儿这件事情,然而,男人又抛弃了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她实在是不想舍弃宝宝。
所以,她去了千灯古镇,在那里,她重见到了‘哥哥’,一个憨厚老实的农民工,他长得很高,个子很黝黑,当初为了骗藤瑟御相信自己的身世,她雇请了那个男人,与她装成一对兄妹,不过只有那么几次与藤瑟御见过面,后来,‘哥哥’就离开了,而她也一直骗藤瑟御说,她哥回老家去了。
“静好,你……怎么来了?”
“哥哥,你好像长瘦了。”
“嗯,是瘦了。不过,你好像也比原来瘦了啊,他待你不好吗?”
他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藤瑟御!
那段时间,她一直与哥哥住在一起,哥哥给了她一段难忘美好的时光,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却真心将她当妹妹来照顾与爱护,然而,她与哥哥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藤瑟御知道了。
藤瑟御命人开除了哥哥的工作,甚至扬言,如果谁敢收留哥哥,就是与他藤瑟御为敌,很明显,藤瑟御误会了哥哥与她的关系。
有时候,她真的看不懂那个男人。
明明都不要她了,为什么还要管她与谁在一起呢?
又或者说,她找了一个农民工伤了他藤三少的脸面,是不是与他藤三少的有染的女人,就是他不要了,都不能再过自己平静的生活。
所以,她拔打了他的手机,约他在凉桥上见面。
那天的风雨很大,他撑着伞下了车,分开半个月后,白筝第一次见到了满面阴戾的他,眉眼间的疲惫让她感觉他过得并不好。
“为什么要断了我哥的路?”她问。
“是他绺由自取。”
“藤瑟御,你太霸道了。”她望着他,心口发疼,为什么就是那样看着他,她就感觉自己的疼得撕心裂肺。
“藤瑟御,我恨你。”
她扑上去,冲着他又踢又咬,裤管上全是她踢上去的湿泥,团团泥印子让他狼狈不堪,可是,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死死地注视着她。
“沈静好,你跟我记住,至始至终,你都是我藤瑟御的女人。”
长指捏握着她的下颌骨,她被迫仰起头,被迫与他那双闪烁着阴寒光芒的眸子对视。
“别人碰了你,就活该要下地狱。”
“这辈子,我最憎恨就是欺骗。”
他憎恨她与那个所谓的哥哥合谋来欺骗,他藤瑟御是多么要强的一个男人,居然被小女人耍得团团转。
他还没决定怎么处理她们之间的关系,她就跑到千灯镇与所谓的哥哥玩起了暖昧。
“他真是我哥哥,拜托,你脑子被门板夹了。”
终于明白是什么激怒了他,她索性开口解释。
哥哥怎么可能与妹妹有关系呢?
“瑟御,这段时间,我很想你的,你想我吗?”
“不想。”
这一次,他不想再忽悠她。
“即然如此,我想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你给我的所有钱财,我全部寄给了你。藤瑟御,祝你幸福。”
这一次是真的要分手了,其实,那时候的白筝根本未察觉到男人那颗矛盾的心。
如果一点都不在乎,为什么会在得知她与‘哥哥’在一起时怒气滔天,甚至不惜自个儿开车到这千灯镇,寻找她的踪迹。
她回到了那套简易的租住的房舍,风雨中,哥哥撑着黑伞从屋子里跑出来,见她一个人独自淋着雨,赶紧将伞递了上去,遮去她头顶所有飘降的雨花。
睫毛被雨淋湿了,绞沾在一起,眼眶发酸,疼得厉害。
“哥哥,你愿意娶我吗?”
男人握着黑伞的手一抖,似乎不太敢相信美若天仙姑娘出口的话。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身体就倾上来,唇主动吻上了他……
那一刻,一辆黑色的悍马从她们身边疯狂擦过,车轮重重辗过水坑,坑里的水溅起飘洒,弄得她们的裤管沾染上了污黑的水渍。
黑色悍马一路疯狛驰聘,仿若带着滔天的怒气,雨帘中,车尾那个嚣张的车牌号是她熟悉的00000。
*
随心站在天桥上,抬起头,望着暴雨飘降的天空,沉重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所有的一切,她都记起来了。
她是白筝,沈静好,只不过是怕他日被他抛弃而胡诌的名字,当然,最初是因为付静的嫉妒,并未告诉藤瑟御她的真名,而她只不过是在付静随便赐予名字上加了一个‘好’字。
记得,老妈说她大病一场,起来后性情大变,变得比以往洒脱,性格也比以前泼辣了,而且,醒来后,听着大家叫她白筝,她就直嚷着难听死了,然后,她第二天就拿了户口薄改了名。
将‘筝’字改成了‘随心’。
醒来后的事都是无意识地进行,实际上,如今想来,也许是因为心中对那份爱太执着,刻骨铭心。
心僵到了极致也就选择将一切来遗忘,把白筝改成白随心,只不过是想抛弃过去,重新开始。
也许,之于他与她,相忘江湖是最好的结局,然而,偏偏,他们又在人生的轨迹里悄然相遇,还上演了那么多的戏码。
她还成了‘财富’的法律顾问,合约才签不到十个小时。
滂沱的雨越下越大,打在她头顶也有了些许的疼意,张着茫然的双眼,四处张望,然后,昏眩袭来,瞬间身体倒向了地面,即刻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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