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来不及的,他也存在一点私心,和那帮古板的大老爷们聊军事政治,真心乏味。
但是有她在就不一样,她就是一边磨墨,那小脸上的表情也是丰富多彩的。
每回他们谈到某个重点时候,若是她赞同的,她小脸是舒张的,如晴朗无云的蓝天。
若是她不苟同的,黛眉会有一丝紧蹙,如阴霾的阴天。
这也让他觉得这场通宵的会议,也不再那么乏味起来。
他不接话,凤四芸以为他是生气,自己不遵从他的旨意。
所以赶忙圆场,“那臣女先行退下了。”
怏怏的,踩着小碎步,挪到他说有被褥的地方。
可她还是停了下来,“回禀帝君,这是您的被褥。”
他点头。
她脸色有些五味杂陈,伸手指了指三步之外的床榻,足有三米长四米宽,床榻四角雕刻华丽龙头,气宇不凡,以床榻中心延伸至房顶,高悬一个八角灯台,灯台四周再点缀暗紫和淡紫双层床帏,披散下来,和四角龙头相互辉映。
这……她知晓,是战帝小年轻睡觉的地盘。
战帝小年轻如此大气的要将他的地盘让出来,让她睡觉?这有些不合乎情理。
于是,她又壮着胆子问了一遍,“回禀帝君,这是您的床榻,臣女要不找跟椅子睡会?”
“……”那头不打话,只是毛笔不慎掉落在地的声音响起。
凤四芸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忙三步跨坐两步,跑到他跟前。
果然见一支狼毫笔孤零零躺在地面上,刚要问,有没有事。
他甩了甩袖子,露出一截被墨水污染的袖子,“孤的袖子脏了,拿衣服来,给孤换上。”
干这种事,她是挺勤快的,二话不说,办得妥妥的。
哪知道,战帝小年轻他,换了一身干净以后,就踱步到床榻前。
他作势摸了摸被褥的温度,“孤乏了,想睡觉,但是床榻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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