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瞬间屏息呼吸,结巴着说,“我自己来吧?”
“礼尚往来”他执着的手指在她后发处打完结,随后松开。
大步阔散在迷离的灯红里。
她亟亟赶上,“唉,你倒是等等啊!”
冗长的街面,隔着两三步就有一火盆,小孩和大人的面孔在跳跃的火光里,时不时扔白长的笺纸,面容哀戚而安详!
风四芸视线里凝注,噼里啪啦窜起的火花,好似藏满了心事!
正如街角嘤嘤哭泣的女子,她一身素白的长衫,吹在墨黑的夜幕里,格外清冷。
但是她青丝细细缠绕的发髻上,叉了一只珠宝红的簪子。好似空白的宣纸上点上一撇墨水,惹眼而令风四芸起了探究之意。
她有意拉了拉,前头一步的战戎。
只听女子哭腔里的百转千回,“其实我就想牵着你的手,过条马路”
“万水千山里行走,你走得路,伴着冰冷的铠甲,你在哪里冰眠?是不是忘了回来的路?”
风四芸可是听懂了些大概。
大概是女子的爱人出门打仗了,然后就没回来了,然后就没然后了。
这些阴阳两隔的事故,战戎已然司空见惯。
只是女子突然手摘红宝石簪子,逼近脖颈处。
男子快得白驹过隙,一把将簪子打落了在地。
同时女子也摔落在地。
凤四芸几步跑进她,欲要扶起她。
结果女子好像失心疯了一般,鬼哭嚎叫,甚至拾起簪子就向风四芸划去。
猝不及防,她手背硬生生划开一道鲜明的口子。
战戎咯噔,没有防备的心莫名悸动。
下一脚踹开那人,抬起她的手腕细看。
“凤家的人,不是反应很快的么?”他想说,你怎么会被划伤,还是如此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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