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多少人没有当过缩头乌龟,难道偏偏就你当不得?”
“哼,别人愿意当,那是别人的事,我宁凡是宁死也不当缩头乌龟。”宁凡身子一挺,一股无形的气势自然勃发。
黄凤图眼中一亮,这人是越看越不简单。
“这世上敢和我这样说话的人不多,你是三番五次这样和我对着来,很好,若是换做早些年,我恐怕即便拼着鱼死破,也要弄死你。不过,现在人老了,心胸放宽了许多,许多事看的淡了,如今这年代有你这种气势的年轻人不多了,所以我不忍心见你就此陨落,所以提出一个方案,想必对大家都有利。”
宁凡心中冷笑,黄凤图,任你说的再冠冕堂皇,恐怕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向我妥协,也罢,我就听听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那我洗耳恭听。”
“我可以对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但你必须恢复剑痴的自由身。”
宁凡心中一动,从始至终,他都觉得黄凤图对于剑痴的关心远远大的离谱,所以他才会控制住剑痴,令黄凤图投鼠忌器。
现在看来黄凤图对剑痴的关心比宁凡想象的还要大,这就有些诡异了。但宁凡先前本就在头疼剑痴的自由这个问题,因为他现在发现把剑痴一起带在身边并不是太现实的事,而且有诸多不便,比如他在剑痴面前就没有多少秘密,将来他做许多事更要在剑痴的眼皮子低下,这就相当于他自己找了一个间谍,让黄凤图知道他的一言一行。
既然黄凤图提出恢复剑痴的自由,那正中宁凡的下怀,不过他却不会这么简单的答应黄凤图,他必须确保恢复剑痴的自由身后,他自己不能有麻烦。
“你开这点条件未免把剑痴的自由看的太轻了吧,只是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那以后的事呢?若你秋后算账,我又没有制衡你的东西了,那我岂不是任由你宰割?”宁凡反问道。
“宁凡,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开这样的条件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黄凤图双目一寒,客厅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宁凡戏谑地一笑,这种故弄玄虚的声势可吓不住他,他淡淡地说:“既然你没有谈判的诚意,那我就告辞了,剑痴,我们走。”
宁凡站起来就走。
黄凤图一愣,这小子真是个愣头青,一言不合就不谈了,可他不能不谈啊,于是神色稍稍舒缓,道:“慢着,既然你想谈,那就把你的条件开出来吧。”
黄凤图被宁凡吃的死死的,真是愤怒极了,若非这件事太过特殊,他绝对不会忍受宁凡这种态度。
剑痴的眼中也掠过一丝亮色,京城之行后,宁凡的气势似乎更足了,虽然这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就是给人这种感觉。
宁凡重新坐下,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你不但要对以前的事不追究,还必须保证不再向江沙提供毒品,而且不能插手江沙地下世界的事,你若是能够做到这几点,我就可以回复剑痴的自由身。”
这个条件就是要黄凤图彻底退出江沙的世界,从而让宁凡拥有绝对的自主权。如今宁凡看似掌控了大局,没有人敢反抗,但只要黄凤图这个老狐狸从中搅局,江沙就不可能安定下来,江沙作为宁凡的大本营,必须让它百分之百地安定,完全掌控在宁凡的手中。
黄凤图踌躇不定,盯着神色坚定的宁凡,余光又瞟了眼后面的剑痴,他知道答应这个条件意味着什么?他的意志被踢出江沙,他的面子是受伤,从而让宁凡的声势更加如日中天。
可剑痴……
他一想到剑痴,一咬牙说:“好,我答应你,不过若是以后你主动招惹到我,我可不会客气。”
“放心,只要你不插手江沙的事,想必我们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不过你的信誉怎么样,谁能保证?”
“笑话,我黄凤图再骗谁,也至于骗你这个后生晚辈。”
宁凡凝视着黄凤图,良久才叹息一声,如今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选择相信黄凤图,不过宁凡也有自己的打算,黄凤图是厉害不假,但宁凡对自己也有信心,他相信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抗衡黄凤图,而对方也不至于转身就反悔。
宁凡让剑痴过来,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掌心一吸,那一缕元气就被他收回丹田。剑痴皱了皱眉,运功查探,确实没有大碍了。
黄凤图抓住剑痴的手,再三确认,那一缕诡异的气劲消失了才放了心。
黄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宁凡也不想再待,转身便走。
看着他的背影,剑痴的眼神变幻不定,这一段时间与他相处,她发觉自己潜移默化之中竟然改变了许多,比如以前她是从来不会对潜龙隐瞒任何事的,但这次她确实隐瞒了一些事,她潜意识地认为不能说出来,只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一时竟然说不出缘由。
总而言之,剑痴与以前那个一心只知练剑的剑痴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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