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怒发冲冠,孙横简直就是不知死活,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说的话越来越恶毒了。宁凡手中劲力吞吐,咔咔,孙横的脖子骨骼都发出了声音,孙横也再难说出一句完成的话,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霍霍的声音。
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敢杀他,心中的恐惧油然而生。
其他人看着这一幕,大惊失色。
霍霍!
几个人站了起来,纷纷怒视宁凡,喝道:“放开孙堂主。”显然,这是与孙横交好的人。
宁凡轻蔑地扫了对方一眼,手中的力道更大了,孙横泛起了白眼,呼吸已经有些困难了。
大堂内立刻成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大战一触即发。
宁凡置身于风暴的最中央,浑然不惧,冷冷地扫视着众人。禅风停下了手,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宁凡,丁元也停下了脚步,神色犹豫不定,显然,他很明白若是孙横此时此刻就这样死在宁凡手中所可能引发的后患。
显然,孙横并不是一个人,他是有一批人,这些人密谋已久,若是孙横死在宁凡手中,这些人肯定也会爆发,到时候洪门就会有一场内乱,损耗洪门数百年的元气。
可丁元也了解宁凡,这种涉及到人身攻击的言论是多么的歹毒,宁凡肯定不会听他的劝告。
所以说孙横必死无疑。
“宁凡,放开他!”忽然,慕容轻眉淡淡地说,她脸上的怒气消散了,取而代之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慕容轻眉是聪明的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当前局势可能引起的动荡,另外,她更是一个善于权衡利弊之人,不会为了一己的愤怒而让儿子置于困局。要杀孙横,易如反掌,但怎么个杀法,却不得不斟酌一下。
宁凡扭头望着慕容轻眉,不解地说:“老妈,他胆敢侮辱你,必须死!”
慕容轻眉轻轻一笑,“我慕容轻眉岂是因为他三言两语的污秽之言就可以侮辱的?”
呃!
众人心中一凛,不由纷纷盯着慕容轻眉,她所散发出的这种气质令人折服,女王范儿表露无遗。
禅风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对啊,自己的仙女岂会因为这无耻之徒几句话就降低了身份,她始终是高高在上的仙女,而孙横只是臭水沟中的一只老鼠,仙女又岂会在意一只老鼠的疯言疯语?
丁元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慕容轻眉一眼,暗道:“欧阳门主果然独具慧眼,慕容客卿无论是气魄还是眼光都不是常人可以企及的。”
宁凡与老妈对视了一会儿,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她的良苦用心,无可奈何地松开了手,“暂时先饶你一条狗命。”
咳咳咳!
孙横摸着印了五根手指印,红里显紫的脖子,弯着腰不停地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深深地喘了口气,抬起头来,恶毒地盯着宁凡,然后大声说:“大家都看到了,丁元和这帮人是什么样子?他们竟然当着大家的面行凶,这是洪门绝对不能容忍的。”
宁凡寒声道:“孙横,你指鹿为马、颠倒是非的本事果然高明,既然你想狡辩,那我就陪你玩下去。”
宁凡理解老妈的苦心,所以暂时压下了怒火,铁青着脸,冷笑地盯着孙横。
孙横虽然没有想到对方的武功如此强悍,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并不惧怕,于是向前一挺身,整理了一下衣领,虎视眈眈第说:“我也陪你们玩下去,彻底拆穿你们的阴谋诡计。”顿了一下,又说:“丁元,你们说传位于这小子是欧阳门主的意思,可有人已经指出了你的谎言,那说明他就不是合法的继承人,况且,我提醒大家一点,这小子根本就不是洪门中人,他有什么资格做洪门门主?”
“胡说八道,欧阳门主临死前让宁凡加入了洪门。”丁元立刻反驳。
“那也只是你的一己之言,谁知道真假?既然欧阳门主的遗令不知真假,那我们就要以洪门的规矩来推举门主。”孙横耀武扬威地扫视一眼,得意洋洋地说。
“你故意无视欧阳门主的命令,孙横,你是要造反吗?”丁元喝问道。
“哈哈,造反,我可不敢,你不要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我说的很明白,大家不知道你说的究竟是不是欧阳门主的命令,既然如此,公平起见,那就比武定门主。”孙横绕了一个大圈,终于说出了自己蓄谋已久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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