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翎额头溢汗,双目之中皆是绝望之色,在刑镣作势欲撕之际,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沮授就这般为刑镣杀了,紧闭双眼大声疾呼喊道:“刑镣,我放你出去…”
这一句话彷如用尽了陈翎全身力气,在他说完这话之后,便跌坐在地上去了。
“哈哈…”在猖狂得意的笑声中,刑镣放下沮授。
在沮授面如死灰的哆嗦中,刑镣盘身坐下,愕然言道:“为何这般,我只不过想重新出去一下,不能长久的居在这底下。”
陈翎苦笑着,向刑镣解说道:“此事难以解释,日后你自知,现在多说无益。”
见陈翎又一次说话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刑镣怀恨趋向沮授,看他架势似乎又想以此要挟陈翎。
陈翎见之,罢手言道:“刑镣不必如此,你若想现在就知晓,我不妨就告诉你。”
刑镣缓缓点头,倾听陈翎开口说道。
“这事说来简单,在这个过程中…”陈翎说话的同时指刑镣本人,接着说道:“刑镣,你死过一次。”
陈翎说道此处,停顿了下来,等候刑镣接受自己乃是死后复生的事实。
这或是好事?
又不是好事?
刑镣疑惑了,卜一听到自己死过一次,刑镣是吓了一跳,但现在既然自己好生生的活在陈翎、沮授两人面前,那就不妨事了。
这是好事,每个人都希祈有这样的遭遇,死了之后又活过来。
有这般手段的人定然不同于常人,刑镣心中开始带着敬畏看待沮授、陈翎两人之时,便觉得他俩的目光,无论是坐在自己旁边的还在忍受痛楚的沮授,还是对面一丈开外的陈翎,他俩眼中都是嘲弄之色。
受不了这种眼光,刑镣忍不住开口说道:“长生不老,永远不会死去,你们俩人能够令死者复生…”
“就算死者就是我自己,我亦觉得不错啊!”刑镣继续说道:“为何你们俩人的目光全是如此?”
“每个人都有寿命局限,公与兄或许只能活个四旬、五旬,你刑镣四旬左右死了,而我故且就算百岁去世罢。”陈翎如此带着嘲弄之情,幽幽说道:“从生至死,一个轮回内,你的躯体便如一具皮囊承载着你的思维。”
陈翎说道此处,指指自己的脑袋,以及刑镣的头颅,然后接着说道:“这思维之意就是你所思所想,有了这才算是你本人,而非其他。”
在刑镣混乱的目光中,陈翎继续说道:“在你死的那一阵,由于…”
陈翎与沮授相视了一眼,见他默默点头,乃接着说道:“我俩虽然不知结果如何,但在期间却是有所准备,故而将…”陈翎说着又一指刑镣的头颅,说道:“将你脑中之物转载在…”
在陈翎说话的同时,沮授默默的从怀中掏摸出一颗珠子来,交给刑镣观看。
“装载这其中,”陈翎叹了一声,说道:“然后的你似乎像极了离水的鱼儿,身体不由自主的蹦跳起来…”
这期间种种岂是陈翎一言就能道尽?
遥想期间,自己的尸身躺在那边,没有了气息,这两人不知使了何般妖术,将自己的灵魂摄了出来,装入这颗小珠子中去。
然而时不久远,抑或就在即刻间,原本死去的尸首突然抽搐起来…
虽然当时躺在那里的就是自己,刑镣亦有不寒而栗的畏惧之感,看着为自己所伤的沮授以及陈翎,刑镣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挺佩服他们俩人的。
“原来是准备在你的尸身死后,将你的…”陈翎说着又一指刑镣手中的珠子,继续说道:“装入另外就绪的活着身体中去…”
苍天啊!
这俩人何等的恶毒!
若真的是这样子了,刑镣不敢自己身处在另外一具身体中的情景。
自己既有自己的记忆,又有他人的思想,到底是自己还是他人?
“然而,你既然已经自己活过来了,那么我与公与兄相商之后,就这么着办了。”陈翎说道此处,不由感叹了一声,看觑着刑镣斟酌说道:“你在我俩的掌控之外,才拥有了这般实力,如此,我与公与兄根本不知晓你若是出到上面去,是否能够在阳光底下存活?”
陈翎很是疑虑,似是自语又彷如是解说着道:“虽然不明其中缘由,但死后复生之物…”眼见刑镣脸色不善,陈翎故改口言道:“但死后复生之人,就有种种传说不能存活在日光之下。”
“刑镣,你真的自己想尝试一下?”陈翎这般结束了解说。
其实陈翎所说的种种,可归为沮授与他俩人根本就不清楚在摆弄着什么,对于刑镣的死而复活,同感惊奇之际,亦感不能让他人知晓,这其中尤其是自家主公吕布。
假使知晓了有此等奇事,将来有一日,吕布他是否会因此而要挟他俩人,重现这一幕,好令他长生不死。
而刑镣是否就此可以得以长生,无论问沮授抑或是陈翎,他俩人谁都不知晓,或许明日就有可能崩溃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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