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毕竟是司马懿齐名的人物,陈翎从未做过糊涂之事,就算之前有过,那也是征讨青州缺少粮草,故而他砍了不少世家族人的头颅。
平原之时,亦是这般。
这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又有一桩事情发生在眼下,这事透着古怪,如何不让诸葛亮不留心?
遂司马懿为诸葛亮帐下吏,真的是兜兜转转,转转又兜兜,又回到了陈翎最不愿见着的一幕!
听完杨修所述的这一事,陈翎痛苦的捂着脑袋。
正所谓,天做孽尤可恕,自做孽不可活,更何况当时自己只是命曹性驱走司马氏一族人等,将剩下的人鸡犬不留,早知如此,早知司马懿竟然还待在家中,一把火全部斩杀了干净,也不至于如今令自己这般难堪。
自己斩杀他族人,或许虽非是至亲,但仇怨就是仇怨,司马懿对己定有愤恨之心,是故他想报仇雪恨,在他人看来,乃是理所当然之事。
当然,如今的自己不是他所能够对付得了的,但将他收在门下的可是诸葛亮啊!
诸葛亮是自己女弟子,吕玲绮之夫君,更是温侯吕布之女婿,这样的关系,无论怎么看,司马懿都有一飞冲天之感。
当然,那也是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不过在此前自己欲想再一次谋害于他,除了给他人留下自己乃是无理取闹之徒外,并不得人心!
如此,司马懿这一凭空出现的内部仇人,又是将来自己最为害怕、担心的人物,如何待之,现在的陈翎真心无奈之极!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陈翎正想这般安慰自己,可一想起司马懿现今待在诸葛亮身旁,就一脸的晦气,暗暗唾骂着道:这算什么事!
杨修不解陈翎为何对司马氏一族颇有成见,遂问了一句。
陈翎叹息,转首望庭外,欲哭无泪,复回身过来,对着杨修言道:“德祖,若是我说我能掐会算,仰知天文,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前知五百年,后知…”
陈翎话未绝,正在喝茶中的杨修听得乐极,一口喷在陈翎的脸上。
陈翎尽显无辜状,杨修见之略有歉意说道:“子仪,你说你是算出来,八字与司马氏不和?”
陈翎然之,点点头,言道:“不错,正是如此!”
接着陈翎皱眉,彷如是将心事相托付言道:“司马这一族人氏,各个绝非善类,各个皆是阴险狡诈之徒!”
“哦!”杨修听得有趣,问道:“司马氏何人有此事迹,子仪兄能否略述一、二,也让我一并耳闻?”
陈翎哑口无言,司马懿做下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发生,自己如何能讲得?
何况,失了曹操这一最大的金主,司马懿是否真的再会谋篡帝位,现在来看,也不尽然。
见陈翎无语,杨修心中叹了一声,他只以为陈翎是与司马氏估摸有前怨,或是其父母为司马氏所逼迫过,抑或是他本人在未遇见温侯吕布之时,恰为司马氏所伤害过,如此方有去岁那般事情的发生。
大家都是名士一流,论起私怨来,亦也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岂会相视一笑泯恩仇?
就算要泯恩仇,那也得自己报复过后,譬如说自己,杨修暗暗道着,有朝一日,待我宰了曹贼,我自然能够视曹丕、曹植两人为寻常人,而不会再有诸如今日不杀你,我便不得安心之惑。
感同身受的杨修乃苦口婆心劝慰陈翎言道:“以我度之,司马氏与你子仪结怨一事,估计也不会太大,不然也不会驱离其族,举家迁徙而已。”
陈翎僵硬的伸出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杨修。
杨修得意的笑了笑,接着脸色变得郑重起来,陈翎听他继续言道:“子仪,你现在身份贵重,不要与他这小吏一般见识。子仪,你若是再如此为之,除了让别人耻笑之外,对你自己声誉并无好处!”
这杨修到底想到哪里去了?
陈翎如此念道着,苦笑着,连连罢手,以示自己已将此事放下,德祖,你不必再提了。
杨修见此,乃连连颔首,拱手为礼,准备回转邺城。
诸葛亮交付给自己的两桩事情,俱一一完成,如此方不负他对自己的期待之意,呵呵…将来可期,曹操时日不多,而自己恰当风华正茂之时,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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