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实际存在我心中不长,自并州始,我方才有了这般心思。”陈翎说到这里,叹了一声,直视陆逊言道:“伯言,人贵自知,若是一州一郡之地,我自然能够治理得井井有条,然若是一个国家,一个天下,非是我这等人的愿想。”
“伯言,我如此对你坦诚相待,除了让你明白我的心思之外,亦有让江东有识之士,不甘心投向吕布的将校,有了此一退路。”陈翎说到这里,看向陆逊接着言道:“伯言,吕布虽勇,吕布虽独,但他的后人,不会再是他那种人,这个天下交付给他治理,不算差。”
寄希望于吕布的后人,这种心思究竟是该说陈翎是个有远见的人,还是该说他是一个心无大志的人?
陆逊摇摇头,苦笑了一声,向着陈翎拱手言道:“想不到子仪兄早有安排。”
不管陈翎心中所思所想,伯符交托给自己的大任,自己必须为之全力以赴,想到这里,陆逊开口言道:“如此,恰如兄所言,这个天下为吕布所取得,那么子仪兄想在哪里下海远航,又带上几人才能到底彼岸?”
“子仪兄既然能够制船下海,有没有想过掌握了整个天下之后吕布,他的财力、物力非是兄所能比之,难道不担心随后追来?”陆逊这般问着道。
听得陆逊这话,陈翎哈哈大笑一声,言道:“伯言,毋需担心这些,我既然与你提及这些,就是有心于江东起航。”
听得这话,陆逊一愣,接着也是哈哈大笑一声,问道:“在子仪兄眼内,我江东就是如此不堪?”
陈翎缓缓点头,说道:“时间长短问题,江东一地之力,并不能阻我大军图谋进取。”
感慨了一声,陆逊又问道:“兄既然定下这一筹划,想必早有心思把江东放在最后?”
陆逊之意就是陈翎欲先图西凉,后取益州,然后平定江东,从而一统天下,陈翎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再结合他的谋划,陆逊若是这一点都参不透,那就不是那个高绝之人了。
陈翎然之,又一次点头,看着陆逊言道:“这便是我通盘谋划,伯言以为可行否?”
这是陈翎的真心话,陆逊深信这一点,毫无理由,确认就是这样。
可是,心有不甘,为什么这个天下一定要由吕布那厮来统一,难道其他人等就不行?
陆逊脸上的神情为陈翎所见,遂再一次开口言道:“伯符兄还在徐州之时,或许还有反复,但时至如今,一切都晚了。”
陈翎脸上露出肃杀之意来,陆逊听他说道:“刘备虽强,曹操虽智,但因地形之故,皆非诸葛亮、司马懿等人之敌,何况又有当代绝世名将吕布在,余者皆可休。”
“伯言,你若是无事,现在即可回江东,将我之意禀伯符、公瑾两人知晓。”陈翎说道。
有些吃惊,有些意外,本以为陈翎胸襟就算再宽广,亦会软禁自己,而不会如此行事。看着陆逊这样的表情,陈翎叹气说道:“伯言,你视我何人?在我眼中,似汝之人,岂是在可囚可杀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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