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再竹气的双手发抖,仰天大吼着道:“还有天理没?还有没有公理了?”
见李再竹气郁于心,这人似乎是知晓内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别想逃跑,现在这陶家庄你家附近都守候着人,你若是一人出逃还则罢了,但你这偌大的一家子,哼哼…”
看着李再竹形单影只,这人最后说了一句,劝谏着道:“李再竹,三日时间已经足够你能暴富了,这样还不知足,那你落得其他下场,那也是咎由自取。”
听着这样的话,李再竹脸色铁青,命左右将此人打出。
此地不宜久留,自己念叨着里正还有方才之人或许知晓真情,但其余人者应该还未曾得知真正的缘由,李再竹心中一狠,举家搬迁的念头又一次浮上心间。
出了这陶家庄之后,自己应该隐姓埋名,不能让人知晓自己真正的过去,姓名都应该改一改,有了着宝物,什么事情都是事情。
念及此,李再竹回至家中之后,召老奴李再升过来,低声秘言数句,然后一罢手,让他去办事。
叹了一声,展望自己的家业,李再竹心中苦涩、悲愤、欣喜、兴奋之情纷沓而至。
只要有了那物,就算离开了陶家庄,自己可以从头再来,不必忧烦。
匆匆收拾了一下,将家中不能带走的田亩等物,一一转交给了服侍自己的家丁,值此用人之际,李再竹已经完全没有了其他之念,只想凭借着这些东西,能够让自己闯出这陶家庄。
至暮色降临,一脸深沉的李再竹站在台阶上,看着底下成百的佃户、家丁大声言道:“今夜要你们过来,非是其他,因里正大人一意孤行,想谋夺我的家产。”
听得他们嗡嗡一片私语声,李再竹甚是不耐,接着言道:“如今,我李再竹已经将所有的家产分发给了你们,你们能否助我一臂之力,脱出此一地?”
老奴李再升躲在人众中,听得家主的话,率先开口喊了起来,说道:“我等愿意!”
随着这一声话语,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之人,得了李再竹的好处之后,各个都喊了起来,说道:“我等愿意!”
见众情踊跃,李再竹心底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过去,携着正妻、小妾乘坐上车辆,准备出府逃离陶家庄。
李再竹一家人,有大有小,几十人,分乘几辆车,在家丁、佃户的护拥之下,刚刚离开了大门不久,便为里正携着一众乡民拦阻住了。
此次里正没有给李再竹任何机会,瘦如枯柴的手掌一挥,陶墉就率着数百计的村民上来乱棒乱打。
李再竹这边还有不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家丁,在努力着抵挡。
不过本地的里正大人更为势大一些,不一会,李再竹就被陶墉从车中拖了下来。
看着这一脸战兢的富家翁,陶墉冷笑一声道:“李再竹,你也有今日?”不由分说,直接闯上他的车内,从中搜一出,扯下遮掩之物,正是失而复得的那宝物。
重新掩盖上,陶墉从车上下来,向着里正微微一点头,随即两人率着乡民押着李再竹赶赴宗堂,为此事做个了结。
李再竹横行乡里,做下的恶事不少,在陶墉声泪俱下陈叙着过往数事间,李再竹私下被判了个死罪,浸笼沉河。
而他的家人亦不能免,相伴而去的不少,止有那数名陶家庄的小妾被各自的父母迎了回去。
这算是一报还一报,不过此报有些残忍了些。
打到了一富翁,分了他的田地,皆大欢喜,然后向上呈报了一些李再竹的罪状之后,郡上回复过来,此事明了,已闻不必另外再报。
不必另外再报是陈庆截留此一呈上来的公文,亲手所书,批注回复的。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他的师尊九**人在一手操办着,看着笑喜颜开的众乡民,陈庆暗暗叹息着。
九**人做下如此一事,就是想让他看清楚,人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通过此一事,陈庆心中若还是那种悲天怜人的模样,九**人只会觉得这样的事情自己做得还不够,以后还待继续。
从头到尾都看在眼中的陈庆,对于此一事,只是觉得人心难测,贪欲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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