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然,陈翎问道:“这是为何?”
哼了一声,杨修接着说道:“昔者在邺城之时,公与得授无上妙法,修行数年,早已不在是那初窥门径的炼丹士,现在他的可是被圣上引为天师的大人物。”
一心只专注于战事,许昌这些奇闻异事陈翎如何知晓,听得杨修这么一说之后,陈翎只觉得深深的无力,好好的一名军师,怎么就沦落为一道人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车外有一人佯怒喝道:“杨修,你又在嚼什么口舌了?”
陈翎听得清晰,正是沮授的声音,心下喜悦,陈翎从车中出,不及下地就深深一礼,唱诺言道:“误交匪友,我之过,公与兄还请息怒。”说完这一句话,陈翎朗声大笑起来,步下车子,把扶住沮授的臂膀,言道:“公与兄,别来无恙?!”
沮授同样大笑,想扶着陈翎上堂,不过他的臂膀为陈翎捉紧着,陈翎力大,沮授一时不能得脱,只得苦笑着说道:“老夫老朽无力,子仪你再如此,我可就要驾鹤西去了。”
陈翎这是心情激动,无意识的把握住沮授,听得他的这么一讲,才有些尬尴的放开双手,向着沮授一揖,致歉言道:“恕罪,恕罪,我之过。”
看着两人真情流露,杨修在陈翎的身后叹声言道:“当世,能得汝两人中一人青睐者,必能荣华富贵一生,可叹我杨修…”杨修说道此处突然停住口不在往下说。
杨修其父之事,沮授、陈翎两人皆有耳闻,故而听得杨修这般一句话之后,假作未闻,继续畅笑着携手向堂上而去。
三人坐定,沮授居主位,陈翎、杨修两人相对而坐,沮授咳了一声说道:“子仪,此次回京之后,是否还回寿春否?”
陈翎微微一皱眉,想了一想回道:“非我能做主,现在听凭圣上之意行事。”
沮授微微点头,捋了一把胡须,一整道冠,双手互结印,接着问道:“征讨孙策战事不利?抑或是其他之因…?”沮授带着疑问看向陈翎。
深深看了沮授一眼,陈翎低下头,言道:“孙策势大,我以弱击强,不在其时,不得其利。”
“张辽据守徐州门户数年,孙策不得寸进,缘何子仪一至…”此刻杨修亦开始向陈翎发问起来,陈翎听得这话,苦笑一声,瞥了他一眼,继而转首望向沮授言道:“过了去岁,便是今年,去年之前是前年,今年之后是后一年。”说完这一句话,陈翎便不再开口回答了。
三人都是智谋高深之辈,其中又有杨修这等急智敏才之人,陈翎这话一说完,沮授与杨修两人俱各自道了一声“哦”,然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陈翎的话细细讲来就是这般,去年呢,他的兵力经过成都一役之后,消耗很大,不能为战;而到了今年,孙策既然没有攻下寿春,更没有夺取徐州,那么攻守之势必易也。
有着广大后方的他,就算没有他陈翎在,只要有张辽等这样的大将在,孙策也无法可想,只得据守而战,而不能进图任何尺寸之地。
如此一年年过下去,江东迟早会沦为当今天子的领地,你两位就不必为此上心了,徐、豫两州的局势一切在我陈翎的掌控中,毋庸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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