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扭头就走,而桓伊依旧面无表情。
桃戈越过桓修出去,桓修忙走至桓伊身旁,唤:“堂哥,这……”
桓伊垂眸,眸中尽是黯然。
桓修没辙,只好也转身,急忙追出去。
彼时桃戈已出了妙音坊。
他望见她便唤:“小娘子!桃戈小娘子!”
桃戈不应,他追至她身后,一把拉住她的手,终于正经的唤了声:“桃戈!”
桃戈被他拉住手,自然走不开,只好转过身,桓修本要同她解释,可一看见她气鼓鼓的样子,便忘了正事,笑道:“你看我这只手,是我堂哥给我接上的。”
说起堂哥,他方才想起正事,这就松开手,道:“小娘子,轻薄你的是我,可不是我堂哥,你不可记恨他,更不能与他断了交情,要知道,若你执意如此,他必是要恨我一辈子的。”
桃戈不语,桓修又道:“小娘子,你可知我堂哥他对你……”
话音未落,便听闻“啪”的一声,这声音甚是响亮,令四周的人俱是一惊,皆侧首视之。
桓修被这一巴掌打得怔怔不语,僵硬的站着,桃戈却是打完就走,等到他反应过来,她早已走远了。
彼时在王府东苑,席平匆匆忙忙从院子外走到院子里,又从院子里急急忙忙进了屋子里去。
屋门并未关,王敏慧坐在屋子里同司马元显说话,席平进门便唤:“王妃!”
她神色异常,颇是慌张,王敏慧见了微微皱眉,问:“怎么了?”
席平看了司马元显一眼,索性也不避讳什么,“婢子方才在前院,望见周媪大张旗鼓的请了大夫来府上,直奔西苑去,还当着婢子的面一直说刘姨娘这几日吐得厉害,口味还酸得紧,婢子恐怕,她这肚子里头有动静了。”
王敏慧微愣,随即又淡淡一笑,看向司马元显,道:“元显,去你父王那儿,同他说刘姨娘有孕了,叫他快些去西苑瞧瞧。”
司马元显这便出去。
席平见王敏慧不紧不慢,心里头一阵焦躁,又唤:“王妃。”
王敏慧这才瞧了她一眼,道:“你怕什么,她就是生个儿子出来,也争不过元显。”
席平仍放不下心,道:“可是王妃,世子一向不得……”
她本想说世子一向不得王爷看重,而今若是刘氏生个儿子出来,日后难保世子之位不会被抢了去。
自古以来君王废长立幼的先例还少么!
可这话在王敏慧跟前,岂可直言,要知道,世子素来是她的心头肉,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又生怕化了。
王敏慧自知她要说什么,剜了她一眼,这便站起身,冷笑一声,这才不疾不徐的说道:“你想王爷何时正眼瞧过刘氏,她生的孩子,又岂会得了王爷的偏爱?要知道,元显可是王爷的嫡长子,如今便已是世子,又得李太妃宠爱,世子之位自是稳如泰山,咱们又何必杞人忧天。”
说着,又转向席平,将手担在她手上,道:“且先把你这份心思收着,若是日后桃戈有孕了,你再担心也不迟。”
席平未语,王敏慧转身走向窗边,吩咐道:“等西苑那边传来确切消息,你即刻进宫将此事禀报给李太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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