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又以偏概全了。不同风格,不同时代,这两人哪有可比性?肖邦一生只钟爱钢琴,而贝多芬的交响曲登峰造极。前者的作品富有歌唱性,你刚才不就哼得挺欢?后者则具有抗争性,激励人们挺过逆境。但我不会遭遇逆境,所以去听一个专一的人作的诗,岂不更好?”
沐嫣然是第一次听到温彦殊讲这么长一段话,消化了老半天,开车速度都跟着变慢。
她深吸一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啊、你真的是……自信到狂妄了。”
“反驳不了,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吧。”
沐嫣然翻个白眼,嘁他,心情却蓦地和悦起来。
她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能和温彦殊这样坐在车里,简简单单聊着爱好,聊着人生观,想法竟还多半契合,像对相见恨晚的知交。
放在储物架里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沐嫣然目不斜视地支使温彦殊,“帮我摁一下免提。”
电话通了,那头沈星濯的声音变得有底气了许多,“然然,已经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爸和妈都很担心你……周婶已经收拾了一间新的卧室,是完全按照从前你房间的格局弄的,你一定会喜欢,所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接你吧。”
那头的人每说一个字,沐嫣然的眸光就冷一分。
双手握紧方向盘,她始终没有出声。
“……然然,你在听吗?”沈星濯气息有些急,“卫翊都已经到家了,你呢?你在……”
“她在我这儿。”温彦殊想了想,在挂断电话之前又补了一句,“我是她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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