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合村是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还有她的闺女也将留在那里,就是受了什么委屈,这么远的距离,她又如何能晓得,如何能上门去为她做主。
“落户?”金河有些迷茫,难不成她真的要在这个地方生活一辈子?锦衣玉食,享受着荣华富贵,嫁入他门,为人家的少奶奶,年迈了便是府中的老太太。
那样的日子。
金河打了个激灵,仿佛立马醒悟了过来,她反手紧紧握住娘的双手,赶紧着说道:“娘,如果要寻人家,您可千万别给我寻个大户人家,那府上规矩多的很,可别把我给压坏了。”
本还一脸伤心的吕氏,顿时就笑了出来,她捏着闺女的脸颊,说道:“你这丫头,人家都是尽往好的挑,你倒好,还嫌弃上了。”
“娘,我说真的。”金河不乐意了,她道:“寻个乡下的都成。”
“唉,你还真是不干些活,倒想的慌了。”与其说好笑,但不如说是惊讶,吕氏知晓河丫头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说难听些,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却有这般的想法。
吕氏说着,心中又有些内疚,怕是河丫头还是没适应好这样的生活,不然也不会如此说道。
“娘,就算是个农户,您也可以给我寻个富农啊,我以后就能做个地主家的老婆子呢。”金河说着,更觉得可行,眼眸中没有了之前的那般黯淡,反而有了些光泽。
……
那边母女二人因为挑选人家的事,聊得起劲。
这边,屋内气氛却是压抑的很。
金曹氏狠狠啪了下桌,说道:“童府真是如此可恨?”
熊氏拿着手帕擦拭着流下的泪珠,哭得声音带着尖锐,她道:“娘,您可一定要为婧妍做主啊,当初是童府上门来求娶,我想着婧妍年纪还小,便不着急。童府是来数道,儿媳看着他们心诚,才微微透了些口风,哪里想到,他们居然如此欺人太甚啊。”
“无知妇人。”金曹氏咬牙,看着只知道哭喊的儿媳,更是不喜,她道:“为何这事不与我商量?你透了些口风?谁人给了你这般大的权利,敢做主婧妍的婚事!”
熊氏哑然,她是婧妍的娘亲,为何不能做主,可就是给她一万个胆子,她都不敢将这话说出来,只能低垂着头,不住的哭诉。
童府掌家之人,乃是朝廷宰相。
熊氏所说那人,并不是童府嫡孙,而是庶孙。
真要说,金曹氏倒也是很满意这门婚事,毕竟虽是庶孙,此子年幼丧母,却是从小被养到嫡母身下,还是他嫡母表妹所出的孩子,又是庶孙,极为得童宰相所喜。
虽然,外面所传这人,并无所做为,可架不住他出身的好,配婧妍倒也不差。
金曹氏气的,不是熊氏自作主张将婧妍的事定下,而是居然到这个时候了,居然一点口风都没给她露,直到童府的人来退信她才知晓这件事。
虽然没交换庚贴,可哪怕就是再早一些,童府的人就是不想娶,她都有法子逼得童府不得不娶。
而现在,事已成定局,明显就是知晓了婧妍容颜被毁,因为嫌弃,便不想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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