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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的梳洗一番出来,穆梁和已经坐在了餐桌前,这里不抵军属大院子的条件,客厅不大,放着一张米色的沙发和茶几,那张白色的餐桌一面靠着墙,而穆梁和就坐在靠墙的对面,她穿着他的大拖鞋走过去,估摸着是走急了,脚从拖鞋的前面滑了出来,差点一个踉跄。
她哭笑不得的蹲下把鞋子□,然后重新穿好走到餐桌前坐下,盯着桌子上的几个白馍馍和小米粥,小米粥还冒着热气,白馍馍已经冷掉了,她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喝了一口,不算太难喝,但是白馍馍她是怎么也吃不下去的,穆梁和已经解决完一个白馍馍,看见她视死如归的盯着白馍馍,恨不得灼出个洞来,清冷的面容有了丝松动,叹了口气,拿过她手里的白馍馍放在盘子里,丢下一句等着去了厨房。
穆梁和下厨,她发现自己竟然是隐隐的期待,像只长颈鹿般伸着头望着厨房的方向,最后坐不住跑了进去,正好碰见他端着大碗从里面出来,袅袅的冒着热气。
“首长,这种技术活你也会。”
她这句话里或多或少的带了些调侃的语气成份在里面,穆梁和面色依旧是清冷的,坐下来继续吃着小米粥和白馍馍,她望着面前碗里煎的金黄的荷包蛋,边上煮的正好的红艳艳的番茄切片,下面是看起来就很有嚼劲的面条,又看了看他的小米粥和没有了热气的白馍馍,胸口堵了那么一下。
“吃完我让陈铭送你回去,回去好好休息。”
她吃着热腾腾的面条,理解着她的那句回去好好休息,脸颊蓦地红了,连着耳根子也微微地发烫,就跟有簇小火苗在烧一样,穆梁和伸手撩起她耳边散落的发,指腹似有似无的擦过耳垂,烫的更厉害了,袅袅的热气里,她眸子明亮,熠熠生辉,是鲜活的美好。
面条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味道谈不上多好,但也在接受的范围之内,她破天荒的将一大碗全部吃完,然后去卧室拿了外套,穆梁和在门口等她,顺手拿过她手里的包拎在手里,另一只手虚扶着她的腰,关了门,老式的楼梯,楼梯很窄,穆梁和并没有放开她,圈着她的腰两人往下走,狭窄的距离,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呼吸交缠,布料擦在一起,到了楼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穆梁和立在大树下望着慢慢消失在拐角的轿车,最后连个车屁股也看不见才转动身体,坚毅直挺的身子朝着办公大楼走去。
陈铭送她回去之后她真的老老实实按照穆梁和的嘱咐好好休息,一回到军属大院子,立马窜上了楼,直奔浴室,昨晚欢爱过后身体一直处于酸疼状态,他部队的宿舍并没有大浴缸,不好泡澡,现在回来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泡泡,让身体得到放松,她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让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浸泡在水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耷拉着搭在浴缸边上,跟着手机里的音乐轻轻地哼着调子。
浴室里雾气渐渐弥漫,白花花一片,看不太清楚,镜子上面就跟打了一层霜,完全看不见,她又重新钻回水里,感受热水的包围,身下那处的酸疼肿胀感好了许多,她才慢慢的起身,低头看见自己小腹上的吻痕,青青紫紫,可见当时他是多么的卖力,脑子一热,手哆嗦着快速穿好衣服掩盖住昨夜的疯狂。
她迷迷糊糊补了个眠,醒来时想着晚上穆梁和回来,这是他们有了实质性关系进展之后的第一夜,总觉的心里有点那啥,那层纸似乎一下子被捅破了,她一点也不适应,甚至隐隐约约有了逃避的痕迹,又想到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接着有第二次第三次,这分明与她目前的想法冲突啊,她为这个想法思索了一个下午,却在傍晚的时候接到穆梁和的电话,说要去临城某军区,估摸着要一星期不回来,初听到这个消息,她确实是暗自欣慰了一把,呼出口气,正好有时间让她做个缓冲,但是后来,她转身,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风卷起窗帘,哗啦啦作响,她孤零零的影子印在地板上,隐隐约约又觉得有点儿落寞,抱着膝盖坐在榻榻米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鸟笼,小麻雀在笼子里扑腾着翅膀,似乎是想要挣脱牢笼,她拉开笼子让它出来,它跌跌撞撞的立在透明的玻璃茶几上,她伸出手,它尖尖的嘴轻轻地啄着她的掌心,酥□痒。
第二天接到复试电话,一早并没有让陈铭送她,而是自己打车去了面试地点,说的复试不过是交代了薪水之类,以及今后的工作内容,她觉得还可以,正好适合自己,并且这里离军属大院子不算太远,也可以节约上下班时间。
当面试官问道什么时候可以上任,她丝毫不犹豫的说明天,想着自己明天便正式上班,这些天的自由散漫都要彻彻底底改掉,隐隐约约犯难,这些天在穆梁和身边过着被圈养的生活,一切都安逸的平静,就恍若真成为他护在身后的女人,不禁想到以后她离开,那就是别的女人了吧。
他也会对她那般好吗?
出了大厦她在对面街上的奶茶店买了一杯雪泡,一边走一边喝,路过一家服装店看见橱窗里的一件烟灰色的风衣,金属的纽扣排在肩膀上,胸前是两排长方形的金属纽扣,和肩膀上的纽扣是同种材料,却是不同的形状,在腰间有根带子,可以完美的收腰,她最喜欢的是身侧的两个大口袋,很时尚,很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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