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力量场在转瞬间消散无踪,除了躺在地上的三人,其他的东西都十分完好地待在原位。
“木槿!”司马稷第一个冲进了屋里,扑向了昏倒在地的陈木槿。
黑狼身上的麻木稍稍消退,他费力地站起身,关上了屋门,隔绝了外面探视的目光。
“大当家,陈姑娘不会有事的,她只是一时接收了太多的能量,才会晕过去。”他气喘吁吁地说出这句话,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地靠在了柜子上。
司马稷已经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她面色红润,表情安宁,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走到黑狼身边,将他扶至椅子上坐下。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能肯定是七涎晶引起的。”黑狼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觉得后背发凉,若是他再晚一步拿出七涎晶,自己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他看了一眼还躺在冰冷地面上的邬航,心有余悸。
“七涎晶?”司马稷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床上的陈木槿,然后又将视线移到了邬航的身上。
邬航此时就似一具全无声息的尸体一般,静静地躺在地上,再无半分冷傲,煞白的面容让他看上去像是被霜冻住了一样,僵硬而病态。
司马稷冷哼一声:“算是我小瞧了他,竟敢在白天只身闯寨!”
黑狼摇摇头:“不管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只是被那红色的线缠了不到三刻就已经全身无力,但是他一直被红线牵引着悬在半空,我看那些红线似乎就是从他身体里出来的,就算他不死也要半残了。”
“竟会这样?黑狼,你把你看到的,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司马稷上一回就已经对陈木槿能控制水的事情起了疑惑,但是他出于对她的尊重,没有追问,但是这次却已经不在他能掌控的范围之内,所以他不得不插手。
黑狼原本不想说出七涎晶的事情,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实在绕不过去,只好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仔细跟鬼面说了,不过,他对于七涎晶的认知也仅限于江湖传言,并不全面,例如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就闻所未闻。
屋内二人详谈甚密,屋外铁书生早已驱散了兄弟们,和恶面虎、夜明笑守在门口等消息。
等了老半天,屋里一直没有动静,恶面虎有点蠢蠢欲动,他凑到门边用耳朵贴着门听动静,没一会儿就走向了铁书生:“书生,到底有没有事儿好歹给个话儿啊!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嘛。”
夜明笑见他挑头,立即就跟风:“就是,这亲还成不成了?”
铁书生抬头看看日头,淡淡的说:“你们急什么,正主还没发话呢,你们倒是积极的不行。”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亲必然是结不成的,但是这事儿必须有正当理由,而正当理由正在屋里没有动静。他虽然也没有看清屋里的情况,但是那强大的力量场他确实感受到了,按道理说当时屋里应该只有陈木槿一人,难不成这力量场是陈木槿发出来的?他有些疑惑。
“书生,这一直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呀,而且万一里面要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也好帮把手呀。”
夜明笑直觉认为屋里的情况有异,但是他又不好越过铁书生鲁莽行事,只得从旁循循善诱。
他话音刚落,司马稷就扶着黑狼走了出来,见他们三人一副呆愣的样子,不满道:“还不过来帮把手。”
三人这才如梦初醒,齐齐围了上来,恶面虎更是一把就将黑狼扛上了肩头。
“大当家,黑狼这是怎么了?陈姑娘可还安好?”铁书生关切地问。
“黑狼无碍,老虎你送他回去歇着,书生和明笑跟我进来。”司马稷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吩咐道。
恶面虎顿时傻了眼,这下子他就啥都不知道了,但是看黑狼的样子也的确无法自己行走,唉,认栽吧,他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铁书生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夜明笑却已经迫不及待要往里走了,要知道这里可是长久以来的禁地,谁还没点儿好奇心呢。
三人一进屋子外间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这人一脸病容,面色惨白,但是长相却十分精致,配上毫无血色的脸,犹似假人,从他穿的衣服来看应该是武林人士。
铁书生和夜明笑同时开口问道:“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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