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只好往下压了火,闭着眼不理会朱氏。
过了一会儿,林家的其他人都来了。朱氏又当着众人的面喂叶氏吃药。
叶氏仍然觉得这药不对味,她忍了忍什么也没说。
叶氏一连做了几天噩梦,她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下来,日不能歇,能不安寐,屋里片刻离不得人。她也一连吃了好几天不对味的药。
而林桐月早就想法设法藏了一丸药,跑到镇上的医馆里请人鉴定这药丸里都是些什么药。
又过了几天,叶氏的药吃完了。胡郎中又如约而至。
胡郎中看了看叶氏,不由得皱皱眉头。叶氏不停地诉说着这几日的遭遇。
胡郎中听得一脸迷惑。他摸着胡须,慢吞吞地说道:“这很正常,病人最爱想东想西,这样吧,我再给你再一剂安神的药。以后就没事了。”
胡朗中给开了一副安神的药,再加上上次的药,他稍稍一算,朗声说道:“一共六百二十文。”
“嘶。”林老实、白氏还有刘氏,三人心疼得直抽一口气。
特别是白氏,一脸愁容,家里好容易才攒了些钱,她正准备买粮食呢,这以后可怎么办?
刘氏问了一句:“胡郎中,我娘还要吃多久才能好?”
胡郎中看了刘氏一眼,慢条斯理地道:“看病嘛,就不能心急。老太太这是慢性病,没个年把几个月是好不了的。”
刘氏脸色灰败,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朱氏赶紧打断她的话,“他三婶,你要是心疼钱就算了,我大不了我再卖一副嫁妆给娘买药,反正我是不能让人戳我的脊梁骨,我也是那种为了钱不顾孝道和骨肉亲情的人。”
朱氏的话如如如刀,言里言外都在说刘氏不孝顺和不顾亲情。
刘氏急声辩白:“我也没说啥呀,我不就向郎中打听一下娘的病情嘛。我还想着,要是不行,咱们就到镇上的医馆再看看。”
叶氏适时的呻、吟起来,“哎哟,你们能不能别吵了。我不治了不治了。一把年纪,多活一天少活一天有啥区别。”
林老实和白氏赶紧上前去扶叶氏,好声安慰她。就连小小的荷月也上来安慰叶氏,她手里还抓两粒黑乎乎的东西,她迈开小短腿,利落地爬上床,爬到叶氏身边,十分热情地。不容分说地往她嘴里塞,“嘻嘻,奶、奶吃药。”
围观的人啧啧称奇:“多孝顺的孩子啊,这么小就知道喂她奶奶吃药。”
“是啊是啊。”
荷月在一片称赞声中愈发得意,接着又喂叶氏吃了两粒。
第一粒,叶氏不容细想,但这次,她回过味来了。她不由得直皱眉头。她问荷月:“小五啊,你是从哪拿的药”说着,她往白氏这边看了看,似在责备她没看好孩子。
白氏赶紧去抱荷月,同时还去掰她的手,生怕她把药糟蹋了。
朱氏心里直乐,她伸手从床头拿过药瓶,一边往外倒药丸一边说道:“小五这孩子真够淘气的,连药都乱拿,她可别是当什么好吃的偷吃了吧,这可是四十文一丸。”
她倒出来数了数,奇怪的是这药根本没少。那荷月的药是从哪来的?
不光她疑惑,叶氏更疑惑。她一把抓住荷月,问道:“小五,你说你的药是从拿的?”
荷月依旧一脸的天真无邪,她用小手指一指门外,然后摊开另一只小手展示给大家看:“外外,羊羊。”
众人围上去看,却像是那是一粒羊粪蛋。
“呕。”
“噗。”
……
众人反应各异。
叶氏瞪大眼睛,看着那粒羊粪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觉得药味不对了。一时间,她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却吐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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