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得继续,林桐月姐妹俩依隔天去镇上卖东西,其他时间就在家干活。每次大钱挣不着,小钱倒也不断。桐月每日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存下更多的钱,怎样早些发家致富。
过了些日子,上次那个的货郎又来他们村了。
照例是一听到拨浪鼓声,大家便涌上去看,或是买东西或是纯粹凑凑热闹。
等到人群散得差不多时,货郎装着去林家讨水喝的功夫,把捎来的话和东西给了白氏和桐月。
话说得很简单,梅月过得还是那种日子。
东西是给桐月的,桐月诧异地接过一个旧布包,里面用荷叶包着两包干果,一包紫色的,一包红色。还有两双鞋垫,看大小,应该是给她和杏月的。
白氏问完话,杏月仍不放心,又问了货郎问东问西。
货郎想了想,最后说道:“唉……你那妹子接到你们给的钱后,眼泪一直留个不住,我按照你们说的,让她挑些吃食,她也挑了,一面吃一面掉眼泪。还说难得还有人想着她。又说她过得很好,让你们别担心。”
杏月听着听着,眼眶不由得开始泛红。桐月心中的触动又比上次更深些。等她手头宽裕些,她就想办法去看看她吧。
货郎离开后没几日,林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人就是白佑林。他带着小厮丫环,坐着一辆豪华马车就这么驶进了村子里。
凡是在家的村民都涌出来看热闹了。纷纷猜测这是谁家的亲戚。
他们也没猜多久,因为白佑林很快就让人来打听林家在哪儿住。
众人大为惊诧,林家何时有了这门亲戚?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村民一起涌到林家门口看热闹。
接到报信的林老实和白氏一脸懵懂地迎了出来。
林桐月听到白佑林来了,心中也是诧异,本来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真的来看自己了。
对方来了,她当然要热情招待。
白佑林身着一件轻薄飘逸的白绸夏衣,一张养尊处优的白净面庞,虽然称上不英俊,不过看上去也不丑。他笑容亲切,言辞文雅,丝毫没有寻常富家少爷的骄矜之气,村民们暗地里称赞着羡慕着。
“白少爷。”林桐月上前打招呼,并落落大方地向父母介绍:“爹、娘,这就是我上次跟你们说的白家少爷,他还夸我的麦仁糟做得好吃。”
“哈、哈,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林老实从来没见过这等尊贵人,说起话来语无伦次。白氏也跟他差不多,她话不多,只是一个劲地用袖子把桌椅拭了拭。
白佑林笑着坐了下来,他端起白氏递上的凉茶抿了一口,再冲她笑笑,“多谢婶子,白婶,林叔,你们别站着啊,快坐快坐。”
林桐月听着这话,不知怎地,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可能是由于白佑林的态度亲切随和,林老实和白氏渐渐地就没有那么紧张无措了。
白佑林跟两人拉了几句家常,他说着话又冲丫头春兰使了个眼色,春兰会意,趁人不注意走过来塞给桐月一张纸条。
桐月背了人,拿出来看,见上面用炭笔写道:“我打听到你娘也姓白,我就想冒认你的表兄。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方便咱们以后来往,毕竟咱们是在古代,这里的人们讲穷个男女授受不亲,若是没有点正当理由,随着咱们年纪渐大,根本没法来往。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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