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月这才觉得不对劲,难道屋里还有别人?
她环视一圈,屋里并没有别人,江星月也才发现两人,惊讶地道:“咦,你们怎么在这里?柳公子呢?”
荷月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就在这时,只见窗边的帘子一阵飘动,一个人影从那边缓缓走了过来。
他清声道:“抱歉,我在窗边赏雨。”
屋里一阵寂静,桐月尴尬地站在那儿,她脑中在飞快地思索着自己刚才的话,她似乎没说什么不妥的话,荷月也没揭露什么,还好还好,这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荷月睡意全消,她倒一点不觉得尴尬,只是奇怪自己怎么反应这么迟钝,一个大活人在屋里,她竟然没有发现?
柳栖白渐次从暗影里走了出来,他的整个人在烛光映衬之下格外柔和明润,映得满室生辉。
江星月一时有些弄不清状况,她看看桐月又看看柳栖白,再看看荷月,最后仿佛领悟了什么,她笑吟吟地道:“柳兄果然有眼光,我家就数窗下那几根瘦竹有雅意,雨中赏竹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柳栖白难得笑了笑,回答说:“是的。”
桐月趁着他们说话的间隔,赶紧对江星月道:“你们聊,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不由分说地拉着荷月便走,荷月不大想走,她频频回头看着柳栖白,突然开口道:“哎,柳大哥,我告诉你,我姐夫会看像,她说这几年后不宜娶亲不宜纳妾,你可得记住了。”
江星月和柳栖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
桐月拖着荷月走得更快了。
她们出来时,雨已经停了。
桐月放开荷月,自己大步朝前走。荷月在后面跟着,“唉,姐,你生气了?咱不是没说什么吗?”
桐月沉着脸道:“我十分不习惯这样。”
荷月委屈地撇撇嘴,“我也是替你考虑呀。咱们眼看着就要离开,一走就是好几年,万一这几年他成亲了,你不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所以我才钻到桌子底下去了解他的内心和精神啊。”
桐月猛然停住,一脸严肃地对荷月说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很不喜欢以这种方式和他来往。你这样让我很尴尬。以后别这样做了。”
荷月不说话了。
从这天起,荷月似乎沉默许多,不再咋咋呼呼的。她再也没提柳栖白的事情,而且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桐月本来对她也没多大的气,一看她这样,又不由得心软起来,只好主动去哄她。
她进了荷月的房间,就见里面乱糟糟的,荷月坐在地上,神情呆滞。
桐月吓了一跳,失声道:“你这是怎么了?”
她连喊了几声,荷月迟缓地开口:“我发现我的精神力越来越少了。”
桐月听罢,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
荷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双手抱膝,蜷缩在那里。桐月手按着她的肩膀,温声安慰道:“我猜,你以前之所以有这种异能是因为环境的需要,而现在已经不需要了,这种功能才会用进废退,但无论怎样,你的底子仍在,还是比我们一般人强很多。”
荷月低声道:“比一般人强点又有什么用,我最引以为豪的本事没有了。我刚出生时,浑身使不上劲,我以为是我太小,到了五六岁就好了,到了五六岁时是好些,可还是不能不恢复原状,我就以为到更大些会更好。如今我都这么大,精神力不但不增反而越来越少……”
桐月也明白这种失落不是她安慰几句就解决的,一切都只能等她自己想明白。
桐月一直在关注她,她本来想给她请个武师好好教她练习武艺。结果发现,荷月沉默了几天后,开始渐渐恢复活力。她在院中绑了一个沙袋没事就在那儿打拳,有时也在后院站桩,她会各式各样的格斗法,哪里还用得着师父?
桐月一面研究明州的情况,一面关心开导荷月,家里的杂事就由交给梅月来做。梅月性格沉稳细心,把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条。桐月对她越来越放心。
这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出门去采买东西,但直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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