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阵冲动,想偷偷地跑去柳玉如的屋里。但是听各屋里安安静静的,必是都睡沉了,怕冒然进去吓到她,于是强压下了这个念头,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他又想起女人们在客厅里说到旧村中的事情,王允达和陆尚楼都跑到前台来了,看来是那些捂盖了许久的房子的事情到了揭锅的时候了。可是这里面又有谢家兄嫂什么事情?想起谢氏的哥嫂,高大人一阵的头疼。
正在辗转反侧,高峻猛然听到自己的房门轻轻地响了一下。这声音也许已够轻微,但以高峻的听力马上就察觉到了。他也不动,侧躺在床上继续装睡,只在黑暗里半眯了眼睛看着。
只见谢氏身上只着了单薄的睡裙,进了门轻轻地把房门倒掩上,然后赤了脚小心地一步步向床边走来,落地无声。到了床边丝毫不加迟疑,掀了高大人的被子就钻了进来。
高峻看她的举动像是生怕让人听到,到了被子里也是屏了一会气息,听听没有惊到其他人,才敢均匀的出气,并把手伸过来往他身上抚摸。
而高大人此时的欲望之火瞬间就被她点燃了。一翻身压上去问,“是不是刚才就是你开了下门?快坦白。”
谢金莲自从松赞送牛、高峻喝多那回大着胆子在柳玉如和樊莺身边与高大人亲热了一回,直到现在一直不得机会。晚上她往崔嫣屋里送东西时推错了门,一眼看到高大人睡在那里,听其他人说高大人,她也不点破。回屋后早早地把甜甜哄睡,听着众人睡熟了才跑过来。
听了高大人问,她也不吱声,只是把身子尽力地贴上去。
而在此时,屋门又是轻轻一响。两人吓得不动。进来的是思晴,也是赤着脚摸黑到了床边。她站在那里没动,心里正想高大人何时有这么胖。就见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扯了她倒到床上,随后又被高大人用被子盖住。
谢氏和思晴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脸上的羞愧之色彼此也看不真切,这都是心照这宣的事,二人的心思很快集中到了高大人身上,倒是乐坏了高大人。
两人让高大人折腾得筋疲力尽,直到曙光钻入窗子,客厅里有了人声才一起醒来。却发现高大人不在,衣服也穿走了。
谢氏先走出去,樊莺早起坐在客厅里,看到她由别的屋里走出来就问,“咦?谢姐姐,你……是梦游了还是怎地?”
谢氏小声吱唔着道,“呃……夜里孩子睡觉不老实……怕被她吵着……”
樊莺看谢氏的神色,有些不信她的话,起身来这边屋门前推开来看了一眼,正看到思晴面色发红地坐在床上。樊莺想说,“怎么思晴姐你也撒呓症了?”一想又不对,把话咽了下去,关了门退了回来。
她一时想不透彻思晴和谢氏为什么会如此,但是她认为这是不正常的事情。樊莺越想越生气,又不能说出来,似乎与柳姐姐说也不合适,于是气鼓鼓了下了楼,到牧场里来找高大人。
王允达没过半天便发现了有人在恶意降价和自己抢生意,有两份本来已经下了定钱的不明不白悔了约,连定钱也不要、说是找到了更好的。王允达让人一盯稍,便发现天黑后这个阎宏进了陆大人的家。
旧村的房子院落总共七十来套,当初王允达与高峪争夺旧村里房子的时候,是得了他哥王别驾的实信:柳中牧场拿到了西州府的批文,将来旧村房子打着滚的挣钱是跑不了的。
因而王允达联络了王满柜、贾富贵,最后又拉上了陆尚楼一起来趟这浑水。但是王允达是拿定了主意要挣大头的,另外三人,再加上高峪真真假假买的几套,这四人收购的房子加在一起也不到王允达的少一半。
眼看着房子砸在手里,王允达嘴里子都肿了,可陆尚楼又不露面,只支使着阎宏在前边蹦哒,阎宏一天没卖一套房,王允达也同样没卖了。
但是谢家兄弟憋着劲是要挣花红的。他们帮着陆大人卖掉十三套房子,抽了花红一百九十五两。两人一看陆大人手里没货了,不能一棵树上吊死,“走,去找王大人讲讲。”
王允达没陆大人那么好说话,三七开他舍不得。谢大心里一急说道,“我家妹夫早说了旧村是要改晾草场的,眼下人们争抢着来买房子,还不都是我们哥俩没把真消息放出去?陆大人已经卖空了,王大人你再拖上两天,只怕我们不吱声,这真实的消息也会有人传出去了!”
王允达被谢家哥俩逼急了,“别在我跟前说你妹夫长、你妹夫短,你妹夫定下的章程怕是要成老黄历了。钦差都来查他,高大人恐怕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房子我还不卖了,等着牧场村变了天再卖不迟。”
从王大人那里回来后,谢广、谢大嘀咕,“这王大人真是一毛不拔,成心不叫咱兄弟凑够了二百两。也罢,老谢家从来都是先礼后兵,怪不得咱们。”两人各带了媳妇,分头拦截来找王大人商量买卖的人,把旧村要改晾草场的事情一五一十散布了出去。
已经把房买到手中的人一听,纷纷来找阎宏退房,“骗来的买卖是算不得数的。”一时把个阎宏堵在陆大人的家里,陆尚楼不得不到旧村里露了面。
王允达在旧村街道上截住陆尚楼,“陆大人,你趁着我和我哥接待钦差,背地里来这么一下子够意思吗?就不怕将来脚骨拐难受?”
陆尚楼看着王允达就来气,心说你再牛也是个副牧监,敢和我这么说话。两下说着不对付,话赶话的各不相让,并且有亲信们围拢过来,双方在街面上对峙,马上就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此时刘武和冯征慢腾腾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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