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莺也进到厨房,三人一起蹲在地上择菜,本来这样的事情都是婆子做的,但是今天连婆子都看出她们是自己在找些事做,就为了不去客厅,所以婆子也就不去制止她们。
柳玉如听了谢金莲的话,觉得她说得是心里话,就又随口说道,“没事的金莲,我们若是去了柴屋,一定叫高大人去陪着。”
她又把嘴巴帖到谢金莲的耳边悄声问道,“你对姐姐说实话,高大人怎样?”
谢金莲知道柳玉如问的什么事,她想起高大人在夜里那不眠不休的样子,把脸红了道,“姐姐你又不是不知,凭什么问我?”
谢金莲入家之前,柳玉如就已是家中主妇,于她想来,柳玉如岂会不懂高大人在床上的手段?因而才这样回复。
柳玉如听了忙低下头不说话,她暗道,“你哪里知道我的底细。”柳玉如自从以这样的身份与高大人在一起,与高大人最亲近的一次,竟然是二人去西州时在善政村的那一夜。
夜里她被窗外的狼嚎吓到,钻到了高大人的被子里。而那次高峻在主人的频频劝饮下酒是喝得太多了,他的手上下乱抓、嘴到处乱拱……
而除此之外,高大人对她最出格的地方也只是做出一些安慰性的举动。她不禁想,高大人的心里是有深深的顾虑的,她也理解。但是再看看谢金莲,柳玉如心里叹了口气。
柳玉如想着事情手下就有些心不在焉,她的手本来就十分细嫩,被菜叶间一根棘刺扎破了右手的指肚。她的手哆嗦了一下,指端已经流出了殷红的血珠儿,忙放在嘴中去吮。
婆婆子看到了嗔道,“你这丫头,拿着脏手入口,是不是傻了?”谢金莲看了,忙拉了柳玉如起身出了厨房,要到二楼上去包裹一下。
思晴在一楼见了忙问,柳姐姐怎么了?谢金莲如实相告。谁知崔氏听到了,撇着嘴道,“笨手笨脚地,以为还是在长安么?以后这事情要多干才是。”
柳玉如听了崔氏这样说,也不答话只顾着与谢金莲往二楼上走。崔嫣听到母亲这样露骨地说话,心头一股气突然涌上来,起身冲了崔氏道,“婆婆稍坐,我下去替柳姐姐。”
看着女儿如此举动,崔氏的心头一疼,可又没有办法。她的手冲了崔嫣的背影抬了抬,终又放下。思晴和李婉清早就想走,见崔嫣出去,二人也起身追出去,都说要帮忙。
眨眼之间,崔氏的身边就剩下了丽容,她不好再走,局促地陪了婆婆坐着。崔氏只好对着丽容问这问那。
丽容一见大家都离开,只留自己在这里,别人不说,她自己就认为有了些巴结的意味。但是也像崔嫣那样走开她又不敢,一边应着崔氏的问话,一边偷偷地看高大人。
她瞧见高大人抓个机会笑着对自己偷偷挤眼睛,似乎对她这样的表现并无反感,这才稍稍地放下心来,一心一意地应承着崔氏。
高峻坐在客厅里半天都没说话,见柳玉如被谢金莲牵了手上楼去,不知道她伤得怎样。这二人上去很久也不下来,高峻不知道她们是借着由头躲避,只是独自担心。他看到别驾大人与高峪、邓玉珑一同进到了院中来,忙起身也离开客厅去迎接。
李袭誉一进门,看到女儿婉清正和樊莺、思晴、崔嫣等人在厨房里忙碌。老头乐见女儿如此,脸上就有了笑模样,破天荒地拉了高峻的手问了他对家中人的安排,说,“如果没有地方安置那些随从,就让他们去议事厅挤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