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晴身上披着刚刚做好的牛皮甲走进来,她的这身甲也是专门量身定做的,十分的合体。高大人从发呆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她,把思晴看得有一些不好意思。她在高大人面前转着身子问,“怎么样?合不合体?”
高峻点点头,眼睛在她浑身上下游走。思晴的个头稍稍比李婉清和崔嫣矮一点,但是看起来要比她们两个有力得多,身材匀称而饱满。
她和樊莺的前甲特意在腋下各加了一道斜叉,束腰,将胸、腰部很好地勾勒出来,让高大人看了赏心悦目。他点点头没有说话,但是思晴从高大人的目光里读出了欣赏。
她走过来坐在高大人的身边,这些日子是她最快乐的时光。虽然高大人一直在忙他的事情,白天很少有时间陪着她,但是晚上的时候高大人却是属于她的。
这里没有旁人打扰,他们可以在自己的帐篷中肆意爱欢。高大人有时热烈,时而若有所思,让她如醉如痴,她觉着自己人与高大人的感情比以前又有了升华。
她知道因为柳玉如的原因、也是按着高大人的意思,樊莺在多数情况下都是要在家里陪着柳玉如的。而像眼下这种情况都是自已出来。从这一点上来说,思晴有时会感觉自己占了樊莺的便宜似的。
高大人知道他和他的护牧队很快要面对陌生的地域、陌生的对手,因而对于护甲的制作倾注了极大的心血,所有人的护甲从选材到制作他都全程盯着,一刻不敢马虎。连所有人的马匹护甲都不许用一块普通的黄牛皮。
他是牧监,不是将军。那个皇帝赠送的宁远将军的衔,只是个武散官,代表着他有这个等级武官的任职资格,但他是牧监,不是将军。
他手下的护牧队员还是牧子,是牧马人。他们不是军士,不该为了胜利去出生入死。在白杨河死去了一个牧子,这让高大人感觉受了奇耻大辱,他都不好意思正眼看那位新寡的女仆。她的眼神绝望而仇恨,为这个眼神,即使有再多的人反对,他也要有所行动。
报仇是必须的,要让对手知道白杨牧场不是好惹的,但是他不能让自己这些手下仓促上场,拿了刀去与敌人对砍,把对手砍倒而自己也血肉模糊。得把他们武装起来,成为一支反应敏捷、拥有强悍打击力的铁拳,给对手致命的一击。
几天后,去白杨牧的一百护牧队换回来先前的一百人,这次是许多多带队,把苏托儿留在了白手牧场。他们一到,铠甲作坊就再一次忙碌起来。
高大人给每个人用普通的黄牛皮做了一只兜子,斜挎在身侧,里面专门携带每个人的食物——那些牦牛肉丝。这种东西禁饿,一小把抓出来用水煮了,吃下去后几乎能顶一天的时间。
许多多告诉高大人,自从高大人离开之后,白杨牧场加强了戒备,每天巡逻也与山口处的守捉结合在一起,再加上弩支城、古屯城的帮手,那些骚扰的人倒是没有再得过手,不过不时有人在阿拉山口外晃荡,似乎认为白杨牧是怕了,他们的气焰还是有些嚣张。
他还告诉高大人,热伊汗古丽,也就是那个新寡的女仆,练习刀箭的热情很高,“苏托儿不准别人教她,他自已全包了,谁上手他就和谁急眼。”
高大人笑道,“你们这是瞎操心,不回家侍候好你们自己的古丽,和苏托儿抢什么行市!”众人听了一齐不怀好意地大笑。
高大人说,你们这些日子要好好训练,个人要练好了刀、箭的技艺,各小队要练好几种队型的变换,睡觉时的突然集中、行进中的交叉变化,都要闭了眼睛也不能跑差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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