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府里有一些谁都说不清实际用途的空房间,大都只是靠墙放着两把椅子或者一张小桌,桌子上有时还会摆放一些装饰用的花卉,或者带有纳粹意识符号的现代雕塑作品。
施佩尔在设计这栋建筑时融入了不少装饰与现代主义元素,力求在视觉上给人一种肃穆兼具压迫力的冲击,但是同时也造成了大量的空间浪费。
徐峻一直都试图在这座仪式气息浓郁的建筑物里做一些改变,抹消掉希特勒存在的印记,同时留下具有自己个人色彩的烙印。
可是整个总理府宏大复杂的结构布局,导致徐峻无法在建筑物本体上进行太大的改动,于是他选择在部分房间的功用上做一些文章。
这间会客室原本只是一个装饰性远超过实用性的等候室,结果在元首的“总理府空间再利用运动”之后,成为了会见秘密宾客的隐蔽客厅。
上次道根、魏尔勒与库恩博格伯爵之间的密谈,就是选择在这间会客室里进行的。
“很棒的宴会,元首阁下。”赖伐尔从沙发上站起身,向着徐峻伸出右手。
“很高兴能让您满意,总理先生。”徐峻与赖伐尔握了握手,随后转向站在总理身后的法国海军上将。
“您看上去还是这么精神,海军上将阁下。”德国元首微笑着说到。
“您也一样,尊敬的元首阁下。”法国海军公海舰队司令让德拉波尔德海军上将努力在他的扑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同时向德国元首敬了个法式军礼。
“我的荣幸,元首阁下。”伍德子爵优雅的欠身致意,随后向徐峻伸出了右手。
“欢迎,子爵阁下。”徐峻握住了对方的手,视线飞快的掠过对方垂在身侧的左袖,木制假手上带着黑色的皮革手套,看上去倒也不显得十分突兀。
宾主寒暄过后各自落座,穿着白色礼服的侍者端上了饮料和点心。
“大家的时间有限,伍德子爵,请你先介绍一下目前工作的进展情况。”帝国元首擦亮火柴,点燃了手里的雪茄。
“打捞工作目前完成了百分之七十,进展上还是很顺利的,我们正在水底搜寻失踪法军官兵的遗体,计划在月底前完成港口东部区域的搜索任务。”伍德子爵清了清嗓子,随后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开始讲述。
欧洲战役结束已经快半年了,英法两国之间在战争中结下的恩怨,如今依旧还在纠缠不清。
那时为了支援这位“盟友”,大英帝国几乎倾其所有,向欧洲派出了强大的远征军。
当时就连脑洞最大的伦敦小报记者都不会想到,远征军会在欧洲战场全军覆灭,因为大英帝国陆军的战斗力就算水了一点,但那里不是还有欧洲最强大的无敌法军么,况且就算战事发展得再糟糕,最多也就重演上次的大战而已。
敦刻尔克一战过后,英国远征军不但全伙被送进了战俘营,顺带还坑死了本土舰队的主力,自此之后这场战争就脱离了英法两国的掌控。
英国陆军是真的为法国流过血拼过命的,当海峡被德军彻底封锁之后,部分滞留在法国本土的远征军残余部队与当地的法国守军并肩作战。
因为之前国内那些关于德军的恐怖宣传,加上身处语言不通的异国环境之下,英国人作战时比法军表现的还要顽强一些。
敦刻尔克战役为分界线,此后陆续战死在法国的英国陆军官兵总数大概在四千人左右,这些战士和他们的法国战友们埋葬在一起,不少人因为语言不通或者丢失了身份牌,墓碑上都无法写下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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