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无法转移视线的迷人。
席步芳看呆了一瞬,回神后才含笑摇头,语带宠溺之色:“当然不会,我心仪的也一直只有景瑞这一个人而已。”不管身份如何。
那双眼睛,就像要将梅钰溺毙在里面,使得梅钰只撞了一眼,就赶紧移开了目光,轻声说道:“只是这次我一时冲动在父皇面前露了马脚,此次事了,恐怕会被远派,大皇兄当年的冤屈我一定要在这次让林贵妃血债血偿。”他的嗓音先是懊悔随后就变成了仇恨。
席步芳上前两步,轻拍梅钰的肩膀,“那需要我帮忙吗。”
梅钰就摇头:“不用,这次我亲自来,你只需要保住林贵妃的命,别让她死在别人手里了。”
眼前的少年脸上满是戾气,但在席步芳眼中却显得无比带感,“那我先擒了齐侯,你想要活的还是死的。”
梅钰:“……”
齐侯现在虽然是强弩之末,但身边依旧是高手如云,更加之云大统领还没有消息,他敢不敢再说得更加手到擒来一点。
席步芳看了出来,倒是耸了耸肩,“之前是情势被动,现在可就不同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话音刚落,席步芳就如同飞鹰一般飞掠了出去。
见此,梅钰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直视前方,无形中就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剩下的,就该是他的事情了。
梅钰挺直背脊,下令清除残存的叛乱份子,做好扫尾工作后,就去请了母后的排位与大皇兄的排位,他可得找一个最好的时机出现在父皇的面前呐。
“母妃。”他留恋地摸了摸冰冷的牌位。
“大皇兄。”又留恋地摸了摸太子的牌位。
“忍了这么久,到底是忍不下去了。”梅钰眼中满是怅然之色,“父皇重视颜面,这次我却偏偏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再粉饰太平,皇兄的冤屈,我定要在满朝文武面前,将之大白于天下。”他眼中满是坚定,也从未如此坚定过。
而此时躲藏在密室中的大臣们更是全都看到了燕帝所书的传位诏书,与当朝玉玺,深思不定还未多停留几刻,就被王大总管派来的人解救了出去。
所有人神色激动,其中以漆丞相为最,见到王福的第一眼就问道:“陛下可安好。”
王福笑了笑,“丞相放心,陛下平安,叛乱也即将平息,陛下请各位大人前往承乾宫。”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总算是放下了心。
而就在各位大臣刚刚赶往了承乾宫门口时,却听到里面传来好大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
随后就是燕帝中气不足的愤怒嗓音:“逆子,你这是要气死朕!”
这又是什么情况。
以漆丞相为由的大臣互相看了一眼,总觉得有种窥视了皇室私密的感觉。
“儿臣不敢,只是希望父皇能当着母后的面,还大皇兄一个清白。这些都是儿臣多年来仔细查证过的证据,还请父皇过目。”
这个声音,是宣王殿下的,宣王殿下口中的母后与大皇兄,自然只会是早已去世的皇后跟太子了。
漆丞相面色一沉,还未等王福通报,就先行推门进了承乾宫。
跟在他身后的大臣也犹豫地跟了上去。
“臣漆鸣叩见陛下。”丞相先行礼。
“臣叩见陛下。”后面的大臣们纷纷行礼。
燕帝靠坐在长榻上,嘴唇干裂,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此时却布满了红晕,胸脯也一上一下地起伏得厉害。
他没有看向跪倒一片的大臣,双眼都只是恨恨地瞪向了跪在最前面的宣王,可能真的恨不能让他立刻消失在眼前。
这时候,所有人才偷偷看了一眼跪在软塌前的宣王,以及摆放在宣王面前的两副牌位。
那分别是皇后与太子的牌位。
所有人,特别是漆丞相心口一跳,就觉得不太好。
要知道皇上最忌讳别人谈论太子之事,现在宣王竟然还请了皇后与太子的牌位过来。
“此次儿臣也算平叛有功,就只有一个请求,希望父皇能彻查大皇兄当年□□后宫一事,还大皇兄一个清白。”梅钰语气沉稳,表情更是平静,双眼坚定地看向燕帝,不再有丝毫的掩饰。
燕帝从未想过,他会被自己的儿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这让他更是恼怒万分,觉得果然是逆子!
见此,王福眼神一闪,就恭敬地又递了一杯茶水给燕帝,“陛下消气,保重龙体要紧。”他可没有想过宣王会抛开自己给他递过去的胜利果实,反而还更加疯狂地惹怒陛下。
陛下虽然早就懊悔说要还太子一个清白,但是也只有王福最了解,陛下也只是说说而已,谁让陛下是最为在意自己脸面之人。
宣王此举,摆明是宁愿舍弃了近在咫尺的皇位也要给当年的太子伸冤了。
这性子,可不像陛下,反而更加像当年的皇后。
王福眼中一闪而过怀恋之色,却在下一刻收敛了所有情绪。( 就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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