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那个秘密,知道程萧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之后,他无比渴望把这个碍眼的家伙给除掉,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出手,所以他等着顾亦舟动手。
没想到顾亦舟非但没有对程萧然做什么,反而转性了一样,整个人变得即为阴沉暴躁,还明里暗里跟赵家做对,见了他也不再那么恭敬讨好,反而用一种令人心底发毛的眼光看他。
简直跟中邪了一样。
不就是被赵牧揍了一顿吗?
那个最小的堂叔他虽然也不敢招惹,但也不至于那么吓人吧?怪不得顾亦舟只能靠巴结他们赵家来上位。
不过刚才他看到了什么?傅之卓和程萧然?
难怪顾亦舟不敢动手,原来程萧然抱上了傅之卓的大腿。
赵煌眼里有不屑也有不忿,程萧然搭上了傅之卓,程述年搭上了赵牧,这两叔侄倒是好命,可惜以色侍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冷笑一声,满脸不以为意,但心里却紧绷了起来,顾亦舟不动手,难道他也坐以待毙吗?程萧然有傅之卓庇护,要是爸爸知道了,即便再讨厌程萧然也不会动他吧?不但不会动他,甚至还会和他拉好关系?
不不,爸爸最是刚正不阿的人,厌恶一切拉关系的做法,他不会那么做的。
但这个程萧然到底是太碍眼了,越来越碍眼了。
程萧然接到了陈欣蕾,然后一起回村子,车子直接开进大周山里侧山坳,没让任何人看到她。
陈欣蕾是个活泼外向的性格,一会儿时间就和宝宝玩到一起去了,她的到来让小别墅里越发热闹起来,有人和宝宝闹,他更来劲了,楼上楼下都能听到他啊啊呀呀的声音,就没消停的时候。
晚上徐谨行也悄悄来了,三人围坐在一起商量片刻,就一致决定把“生产”的日子提前。
傅之卓在国内,就算让他不要来,他难免要关注一二,生孩子又不是分分钟的事,先住院,然后生产,然后住院住个几天,抱个婴儿来伪装,给孩子办出生证明什么的,每一件事都要小心安排,别被看出破绽来。
商议好了,徐谨行就去安排了,然后一周之后陈欣蕾就“动了胎气”被送去人民医院,下午就发动了,因为是头一胎,虽然顺产,但也足足生了十二个小时,第二天的凌晨剩下个七斤二两重的大胖小子。
她在医院住了两天,程萧然就把他接回去了,到了别墅,三个大人围着个人偶小婴儿,大大松了一口气,这瞒天过海的一步总算是完成了。
程萧然拿起小人偶,捏一下它内部的元件就播放出小婴儿的抽噎声,完全是真人录下来的,在医院里的两天,那孩子是偷偷借来的,是真的,但回来了就不用再用真人了。
“接下来绝对不能让外人来别墅,一直这么瞒着,直到恩恩真实月份和它户口本上的年纪的相差在外貌上看不大出来。”徐谨行说,“其实现在‘早产’之后,就差五个多月,六个月都不到,也不会差很多,到两三岁大就可以见外人了。”
宝宝在一边躺着吃自己的手指头,听到自己被点名,咕噜一下翻了个身,小屁股一耸就歪歪扭扭爬了过来,徐谨行看着他不说话了,这位看着也不止五个多月啊,发育太好,谁家宝宝六个月不到就能开始爬了?虽然这爬得也太难看了点。
程萧然摸摸宝宝每张几根毛的大脑门:“没事,宝宝出生才五斤不到,可现在我们记的是七斤多,这里面就差多了,以后就说宝宝长得快,谁能说什么?”
“也对,那欣蕾接下来几个月就呆在这里,做戏要做到底。”
程恩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目光落在人偶娃娃上,好奇地瞅啊瞅,这家伙和自己长得好像啊,他高兴地一咧嘴,露出一嘴儿粉嫩嫩的牙床,啊呜一声往人偶娃娃上一扑,人偶娃娃就震天响地哭了起来,宝宝吓了一跳,也跟着哇哇哭了起来,程萧然被他吓得心脏都紧缩了一下,好气又好笑地抱起他:“又淘气,把自己吓到了吧?”
这孩子倒皮实,只要不是程萧然离开太久找不到,其他时候就算哭了也很快能哄好,程萧然抱在怀里摇了两下他就不哭了,反倒两眼泪汪汪地瞧着人偶娃娃,伸出一个指头去戳了一下,又戳了一下,见它戳一戳就哼哼两下,觉得特别有趣,又咯咯地笑了起来,转过头来跟爸爸兴奋地说起来,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奈何咿咿哇哇的,亲爸表示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所以当傅之卓回国的时候,听到的消息就是“程萧然的儿子都十天大了”。
他马上电话打过去,问了一堆“怎么会早产”、“孩子还好吗”、“孩子妈妈还好吗”之类的话,程萧然一边用假话应付他,一边暗暗心虚,又拒绝了他来看望,然后又收到了一堆给宝宝和宝宝妈的礼物。
天气越发地凉了,过了元旦温度就往下掉得厉害,今年程萧然没有用修复液催熟樱桃树,故而元旦都过了它们还没有要开花的意思。
樱桃树一般都是四月份开花,因为他们这里是山区,平均海拔在一二百米,开花会早一点,不过正常来说,也是过年之后了,要错过一个赚钱的好机会,樱花村所有人都倍感失望,不过大家都理解为头一年樱桃树厚积薄发,所以萌发得早,以后嘛,自然要按照自然规律来,也就没有太难受。
随着年关将近,回村的人越来越多,村子里也越来越热闹,程萧然就彻底过上了门窗紧闭的隐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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