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锦沉默,忽然便想起了那个半夜守在她床头的男子来,无助、不安,他是那般脆弱,再也经不起失去。
如此想着,阎锦凑近他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南宫御风听完,眸色忽亮。
那边,黑衣人不敌贺渊,死伤惨重,最后只余两三个人还在苦苦支撑,眼看毫无胜算,只得且战且退,贺渊皱眉,扫了眼虚弱的南宫御风一眼,收了玉扇不再追赶,返身赶回南宫御风身边,既怒又痛,“师父!谁伤了您!”
“咳咳……”南宫御风捂住胸口,不停的咳嗽,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刺目至极,“渊儿,你到一边去,我有话对她说。”
贺渊皱眉,不太乐意,却没多言,自行去了一旁。
“墨儿这些年,极苦,却未曾想……”南宫御风闭眼,似笑了笑,“虽不知你经历了什么,但我相信你,你还在,便好,如此,我也能放心离去了。”
阎锦垂眸看着他,心里忽觉沉重。
“我要去找她了,已过了这些年,但愿还能找到她。”他笑,极满足的模样,“墨儿如今羽翼已满,要当心他,他从来对燕家不放心,墨儿已不听他的话,他早晚会防着墨儿。”
他?永兴帝?
阎锦定定看着他,欲求一个回答。
“我……已没有时间告诉你这些了,燕山上,倒数第二间房里,有你想知道的事,你自己去寻罢。”南宫御风叹息,眸光忽亮,似无事人一般,自个儿坐起身来。
阎锦一怔,忽然明了,南宫御风这模样,已是无药可医了。
南宫御风伸手,一把拉住她,她尚未来得及反应,便与男子手掌相抵,那边的贺渊见此,疾步奔过来,脸色苍白,却不敢阻止,南宫御风早已承受不起任何外界的干扰,若他阻止,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当死亡二字蹦入脑海,贺渊忽然颤抖起来,南宫御风对他而言,如兄如父,他怎能接受……
一股温和的气息源源不断的涌入她的身体,渐至四肢百骸,阎锦不禁闭上眼,静静感受这感觉,身体里被这股气息流过的地方,舒适无比,犹如飘荡在云端,自在随心。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御风收回手,脸色灰败,已无生机,一旁守着的贺渊立即上前扶住他,心乱如麻。
“将内力给你,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唯有你有自保的能力,才不会离开他,请你善待他。”他看着她,似乞求。
“好。”阎锦点头,她不能拒绝,亦不想拒绝,那个人,她放不下,不论出于何种感情。
男子笑了,极开心的模样,简单纯粹,似个孩子。
“师父!师父!”贺渊急急呼唤,声声悲切。
“渊儿,那些人来历古怪,此次失了手,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当心。”南宫御风从胸前掏出一物来,放到他手心里,“渊儿,师父一时不查,着了他们的道,实属命数,他们的目的,便是此物,你收好,去齐国边境寻那里一个打铁匠人,他会告诉你……”
------题外话------
今天未更满,明天补上,摸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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