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姬,可别把人弄残了,主子还有用处。”一抹玄色的衣角落在她身边,接住了软倒下去的人儿,那话看似好心,那声分明冷酷至极,毫无温度。
“呵!我说季大人,怜香惜玉也要因人而异,这丫头可不值当。”艳红的手指收了回去,轻轻捋起一缕发丝来,慢悠悠的缠着,红唇微勾,似笑非笑。
“哼!那位快要到了,你有这心思找乐子,不妨替那位多探些消息,看看你之前做的,浪费了那么些暗桩,却是什么也没问出来,你乐姬的能耐倒是越发不行了!”
“这岂能怪我?我哪知道那人都成那副样子了,还能逃了出去?这可并非我学艺不精。”
“跟我说没用,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将功赎罪吧!主子可没有多大耐性。”
“哼!”
几句话后,忽地静了下来,再看先前几人站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影?
*
陆家庄外,五百里开外,一条长长的队伍停在山腰处。
“看,翻过前面那座山便是陆家庄!”老铁头伸手指着远处的山脉,朝贺渊道。
“好!加紧赶路,定能在今晚赶到!”贺渊面带喜意,说着便要御马前行,马蹄高扬,还未踏出步子,便被一人止了。
“等等!”
“作何?”贺渊冷瞧着阎锦,明显的不乐意。
阎锦不言,只拿眼瞥了瞥落后一步的那辆马车,一袭灰衣的男人正凑在车窗边低声禀告着什么,那一袭淡黄衣袍的少年一脸喜意,连多日来不散的阴沉亦消了个干净,如此反常。
贺渊见此,眸光一暗,右手无意识的转了转玉扇,他忽地驾马朝后跑去,那灰衣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退去了后面。
“贺公子,可是有事?”齐钰直起身子,端坐在车内,淡淡相问。
贺渊眉一挑,笑道:“齐太子,马上便要到陆家庄,可这天色亦是不早了,也不知到不到得了,真真愁煞我也,不知齐太子怎么看?”
“贺公子,本太子可不喜连夜赶路,今日便先歇歇,若贺公子急的话,便先走罢。”齐钰道。
“既然齐太子不急,本公子哪有急的道理?不妨大家都在此地歇一晚,明日一早再赶路,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齐钰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自如,单从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来,也就不甚在意,“随你。”
“如此贺渊便告辞了。”贺渊抬手拱了拱,驱马跑回了百里墨身边。
“这齐钰有些反常啊,往常比谁都急,现今却是半点不急了。”贺渊展开玉扇,悠闲的摇摇,只那眸光却有些沉,却被极好的掩藏着,未被人瞧见。
“何止反常,往常他不是见你便一副要扒你衣的样子么?如今竟是对你不感兴趣了。”百里墨道。
“嗤!少胡言乱语!什么扒衣不扒衣,本公子对男人没兴趣!我又不是姓萧的那家伙!”听他这般言论,贺渊明显不乐意了,立马将萧鼎拉出来挡着,相处半月有余,萧鼎的德行他早已摸了个透,尤其是他与齐钰的故事,他可是好奇得紧呐,待他得了空,定要去查查,想必定是极有趣的!
“与其好奇他,你不妨去盯着齐钰。”他的表情太过猥琐,想装作不知亦极难,她忍了忍,终是忍不住说出了口,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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