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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的狂风刮在耳畔,刺激着阎锦的耳膜,头顶不断有碎石落下,尚未挨着她,便被百里墨挥了开去,她窝在百里墨怀里,眼看不见,其他感官却敏锐了许多,每每他挥去落石,她的头均会离他的胸膛更近一步,一下下,敲在他胸口,亦敲在她心上。
“咦!”
不知这般下落了多久,阎锦忽闻惊诧声起,似是惊讶,又似是兴奋,连抱着她的男人亦放松了不少,奈何她被他抱得死紧,抬不起头来看那让他们惊讶兴奋的东西,无奈之下,只好安静的窝在他怀里。
“咚!”
接二连三响起脚步落地的沉闷声,阎锦尚未反应,便觉男人身躯一震,接着他便放下了她,脚尖落地,阎锦方知这是到了底了,这里倒是极亮,亮的有些刺眼。
慢着,刺眼?
阎锦疑惑回头,忽然便明了他们惊讶的原因,在他们所站地方的后方,赫然立着一道黄金城墙,城门半开,似要迎人往来,只那城墙之上,城门之侧,无一人站立。
“这便是宝藏?真真是夸张!”贺渊道,一双眸子带着笑意,倒无半点贪婪之色。
一旁的青竹亦有些惊讶,那惊讶不过一瞬,便被隐了去,“走吧。”
言罢便领头往那城门走,脚步略显踉跄,阎锦跟在后面,幽幽一叹,青竹虽懂武功,却并非精通,她尚有百里墨护着,而她,只能靠自己,便是百里墨几人,落地之时亦免不了被影响,她一个女子,又哪能幸免?
一如在洞口时那样,尚义带着几个侍卫在前,百里墨三人居中,尚仁断后,而那走在最前头的女子,却无人去管,由着她打头阵。
进了城门后,更是让人惊叹,一眼望去,茶楼酒肆林立,街边小摊无数,上至楼阁,下至脚下小道,均是黄金构造,直晃得人眼花,头顶之上,凹凸不平的石缝间,嵌着一颗颗大小不一的夜明珠,犹如浩瀚的星空般。
“这格局,似是齐国国都。”百里墨忽道,那黄金城门之上虽未题字,这街道格局他倒是很眼熟,几年前他曾暗中去过齐国国都,虽与这黄金街道略有差异,大致倒也相似。
“不错,正是齐国国都。”青竹道,神色越发复杂。
“你父亲在这地方建了这么一个地下之城,莫不是真如传言一般,意图造反?”贺渊道。
莫怪他这般想,不止是他,其余人亦这般想,任谁看见这么个黄金城,都会将他想成这般。
“胡说!我爹才不会造反!他是、他是……”青竹涨红了脸,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间有些无措。
“贺公子,真当人人如你一般阴险?别有用心?”阎锦嘲笑道。
“本公子阴险?你哪知眼看见本公子阴险了?怕是再阴险,也比不过阎姑娘罢!”贺渊反唇相讥。
“看那边。”阎锦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酒楼道,完全无视了贺渊,他一梗,忽觉气结。
“那是什么?”百里墨讶道。
在酒楼二楼靠窗处,一排小字清晰可见,上书,‘广治十一年,稚子初遇’。
广治十一年,当今齐皇尚年幼,据传言,齐皇与陆宸远幼年便已相识,这话题在这里,莫不是说他们便是在此地相识的?
再行数步,忽见墙角一偶再现题字,刻着‘广治十五年,闹市惊马’,在旁边的巷口处,一匹黄金雕刻的马儿倒在地上,马身微挺,似马背上坐着一人一般。
又行数步,街边小摊上,琳琅满目的黄金器具边上,‘广治十二年,夜市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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