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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一行人悄无声息潜出了沛城,直往齐国国都而去,百里墨伤势未好,不便骑马而行,故而一行人走得并不快,等到得齐国国都时,已是将将一月后,百里墨伤亦好得差不多了。
齐国人喜爱舞文弄墨,就连城墙亦带着一股子风雅气,不似大梁京城那般巍峨,却也是气派非凡,无与伦比,齐国储位之争早已如箭在弦,一路行来一行人费了不少劲儿,如今到得齐国国都,虽城门排查依旧严格,却好歹是到了地儿。
天未破晓,城门口已然排起长龙,当中一辆不显眼的马车上,一只白皙的手缓缓掀开车帘,当前一人正无聊的东瞧西望,目光扫到这边时,不自觉的便看直了眼,那手白皙修长,极其漂亮,让他不自觉的便想看看车内的人,许是听到了他的心思,那车帘随风晃了晃,一丝光透进车内去,依稀见得那车内坐着个人影,未待他看清那人模样身材,那只手已然收了回去,车帘落下,再不见里面情形,他失望的收回视线,犹自不甘心的张望,企图再看见那只手,正神思不属间,忽觉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他下意思的追着那视线而去,却一下子撞进一双警告的眼眸里,他一惊,慌乱的收回视线,再不敢瞧那边一眼。
百里墨冷哼一声,将掀起的车帘放下,车帘落下的同时,那极俱怨念的目光已然瞥向她去,阎锦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浑似看不见他的目光,见她无视他,他的怨念更深了些,起身便坐去了她身边,一双手环上她的腰,不失轻柔却又极其坚定的将她抱进了怀里。
阎锦懒懒瞥了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一眼,动也不动,一副习惯了的模样,这一路上,他没少吃她豆腐,白日里有,黑夜里也有,有时晚上歇息,她本与他隔得极远,不知怎么的,第二日她却是在他怀里醒来,便是她刻意拉长二人间的距离,第二日她醒来的地方总不是自己睡前的位置,而她怎么睡去的他怀里,他怎么将她‘掳’过去的,她一点印象也无,一二次她尚会反抗,时日一久,她连一个翻白眼不悦的表情也欠奉,由他去了,导致的后果便是,他得寸进尺到不分时间地点,想抱就抱,她抗议了几次,同样的由他去了。
此刻他再抱她,她的反应不过懒懒看一眼,便靠着他的胸闭眼休息,一路走来,虽未被人发现,亦无拦路事件发生,整日待在马车上,却也是极累人,不知不觉间,她的瞌睡也多了起来,平日里无事便是睡觉。
百里墨低头看着她,眼眸如水,温软至极,似乎是睡觉的姿势不对,她轻轻动了动身子,寻到了一处合适的位置后,嘴角扬了扬,方沉沉睡去,他不自觉的笑了笑,将她抱紧了些,怀里有她,他心甚安。
“你们从哪里来?来国都做什么?车上的人全部下来,要检查检查!”车外走近一个官兵,他打量着眼前不起眼的马车,再扫了眼马车周围那几个灰衣汉子,狐疑渐起,那话出了口,便是冷厉异常。
尚明抬手摸摸脑袋,憨厚的朝那官兵笑着,看着傻里傻气的,“这位官爷,俺们是从衢州来的,俺家主子得了病,一直不见好,俺们走了许多地儿,始终找不到能治主子病的大夫,听人说国都能人甚多,俺们便来碰碰运气,还望官爷通融通融,让俺们进去吧?”
官兵打量了他一眼,不屑的哼了哼,似乎极瞧不起他,尚明低头瞧了眼自个儿身上破旧的衣衫,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着,手指伸入怀中,掏啊掏的,掏出一只干煸的钱袋来,偷偷塞给他,并小声道:“官爷,俺们为了给主子治病,银钱早已所剩无几,还望官爷莫嫌弃。”
官兵拿着钱袋掂了掂,伸手掀起车帘来看了眼,那车内坐着一个男子,虽穿着一身华服,却是皱皱巴巴的模样,男子脸色苍白,瞧见有人看,立马往里缩了缩,一副极其害怕的模样,在男子怀里躺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脸埋在男子怀里,看不分明,瞧那身段却是不错,官兵眼珠子乱转着,在她腰上扫了两眼,那原本怕急了的男子发觉他的目光,伸手便将她搂紧了些,官兵一瞪眼,瞧向那男子,那男子防备的看着他,却突的涨红了脸,猛咳起来。
‘咳咳咳……’咳嗽声一起,便没了止头,越咳越大声,隐有撕心裂肺之势,车外汉子听见他的咳嗽声,顿时焦急的唤道:“主子!您又犯病了吗?马上便能进城去了!主子您且忍忍,小的们立马去找大夫来!”
官兵掩着嘴,嫌弃的扔了帘子,转过头挥了挥手,示意小兵放行,那汉子道了声谢,便急急赶马入城,官兵撇着嘴,瞧了眼远去的马车,嘀咕道:“还以为会有大肥羊,却是个穷鬼!”
虽是这般说着,他依旧将钱袋放进了怀里。
车里,咳嗽声依旧不断,阎锦伸手,一把掐上他的腰,不满的道:“已经进城了,还装个什么劲儿?”
她早在那官兵掀帘之时便醒了来,见他应付有余,便索性窝在他怀里不起了,哪知他竟从城门咳进城内,还没有要停的打算,那咳嗽声倒还好,只她在他怀里,虽咳嗽声不大,她却得随着他的咳嗽一上一下,没有落点,她实在忍无可忍,唯有出言打断他。
她那力道并不重,掐在他身上犹如挠痒痒,倒是酸酸麻麻的,似挠在了他心口上,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朝她讨好的笑,阎锦无奈坐起身,叹了口气。
马车进了城,速度便快了起来,跑过两条街后,拐进了一条巷子里,而那巷子口,等着一个紫袍男子。
马车停下,阎锦二人下了车,本欲上前的贺渊见着她,脸色顿时复杂起来,却也不过一瞬便掩了去,他走近百里墨,拍拍他的肩,“一路可安全?伤可好彻底了?”
他虽在齐国,大梁发生之事他倒是全都知晓,这般说着,他不忘认真打量着他,唯恐漏了哪里。
百里墨将他放在他肩上的手拿开,道:“我好得很,师兄莫担心。”
贺渊点点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先走。”
“好。”
贺渊带着一行人穿过小巷,进了一家杂货铺,杂货铺里并无几人,见着他们进去亦是做着一副不见的模样,贺渊径直带着一行人入了后院,下了院中枯井里。
枯井里留着密道,机关极其不显眼,若非他带着他们,一时半会儿他们定是找不到,阎锦跟着钻进密道里,摸黑跟着他转来转去,直大半个时辰才钻了出来。
出口之外是一座小院,那出口处便在院中假山里,院子极宽阔,亦极安静,院中一偶挖了个池塘,里面种满了睡莲,一架木桥横跨其上,在桥中央,此时正站着一个人,她背对着假山这方,听见声响后立马转过身来。
阎锦眯眼瞧去,那一袭红衣,身姿曼妙的女子,不是消失了的柳云烟又是谁?她亦看见了她,愣了一下后,便朝她点了点头,阎锦亦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这院子是陆宸远生前所有,咱们来了齐国后便将它买了下来,陆宸远生前挖了不少密道,倒是方便了我们。”贺渊道,当目光落在那缓缓走过来的女子身上时,不自觉的便柔了目光。
百里墨看在眼里,挑了挑眉,也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曾以为他师兄不会如他一般,现今看来倒是他错了,他的师兄亦会有对某个女子柔情似水的一天,只是……
百里墨皱起眉来,柳云烟的身份略有瑕疵,贺家会接受么?
“二皇子,锦姑娘。”柳云烟行步过来,蹲身行礼,一双美眸扫过阎锦二人,落在贺渊身上,连笑意亦真了几分。
“柳姑娘。”阎锦回以一礼,瞧着她笑道:“这地儿如此绝妙,看来柳姑娘帮了贺公子不少吧?”
“锦姑娘说得哪里话,贺公子救过云烟,这一点小忙不足挂齿,锦姑娘莫要折煞云烟了。”她笑着摇摇头。
贺渊看了她一眼,道:“烟儿确实帮了我不少。”
烟儿?
他这称呼一出,便是尚明那般不知趣的亦察觉出什么来了,顿时间,众人的目光皆在二人身上打转,贺渊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方觉出不妥来,他掩饰性的咳嗽两声,对百里墨道:“咱们去书房罢,先跟你说说我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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