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轿子一路摇晃着进了宫门,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终是停了下来,阎锦行出轿来,瞧着面前的宫殿皱起了眉,“公公,这里是?”
&nb眼前的宫殿并非陈贵妃的玉禧宫,宫殿墙壁斑驳,灰尘遍布,瞧着略显荒凉,似是无人踏足的宫殿。
&nb刘公公脸上早已没了笑,看着她的眼神满是轻蔑,连那话,亦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调调,“这里?这里是冷宫,娘娘说了,以你的身份,能进皇宫已是你的福气,你也只配住在这冷宫里!这些日子你且安分,若让杂家知道你不听话,便莫怪杂家不客气了!”
&nb他说完,一扬拂尘转过身,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去,阎锦挑了挑眉,嘴角牵起一抹笑,慢悠悠的抬步,走进那院门塌落,杂草遍布的殿里去。
&nb刚入殿门,旁边便跳出一人来,阎锦一愣,便听那人嚷嚷道:“你是谁?”
&nb那人穿着破烂的宫装,一双眼隐隐带着傲慢,却是十分隐秘,她的声线极沉稳,即使在这破烂的宫殿,即使穿着破烂的宫装,她依旧是一副端庄的模样,阎锦瞧了半晌,忽然将她认了出来,眼前的女子,即使眉梢带了风霜,面容变了些许模样,依稀亦是她熟悉的样子。
&nb冬雪,她微笑。
&nb她些微熟稔的微笑似惊着了她,本就对她防备至极的女子顿时离她远了些,厉声喝道:“你是谁!快说!”
&nb“我?”她依旧笑着,只那笑,分明带了些冷意,她本有些疑惑陈贵妃的目的,在她看来,她不会那般便宜她,只将她扔在冷宫不管不顾,而冬雪的出现,却解开了她的疑惑,冬雪这副模样,显然是吃了不少苦头,对百里墨,怕是怀恨在心的,她的出现显然会激怒她,若被她知晓她的身份,冬雪岂会让她好过?
&nb“我是百里墨的心上人。”
&nb她这般道。
&nb果然,她这话一出,冬雪立马变了脸色,一瞬间已是朝她扑来,一副要生吞活剥她的模样,阎锦眼眸一眯,快速越过她往殿内跑,冬雪始料未及,一瞬便扑了个空,转头再看时,她已跑进殿内,冬雪冷冷一笑,快速追过去。
&nb‘嘭!’
&nb冬雪刚追进殿,门便被大力关上,她一惊,心里隐隐冒起一丝惧意,然在看见悠闲站在门边的阎锦时,立即将那一点不安自心头甩去,再度往她扑过去,这次她留了个心眼儿,随时防着她再躲,然而直到她到了她跟前,她依旧一动不动,冬雪不禁有些迟疑起来。
&nb阎锦瞧着,突的伸手拽住她,朝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带,远远瞧着,便似是她在抵挡冬雪的靠近,结果却适得其反一般,冬雪扑着她往地下倒去,就在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破烂的门窗下时,阎锦忽的带着她一转,在她欲惊呼出声之时伸手捂了她的嘴唇,落地之时,她的腿死死压着她,阻了冬雪还欲反抗的双脚。
&nb“安静一点,否则……”阎锦凑近她的耳朵,微笑着说着威胁的话,冬雪脸色一白,‘呜呜’着直点头。
&nb阎锦一笑,缓缓松了制住她双手的手,冬雪眸光一变,扬着手便欲反抗,阎锦摇头,捂着她嘴唇的手渐渐下移,在她的手将要碰触到她的脸颊之时,用力握紧了她的脖子,力道之大,几欲捏碎她的喉咙。
&nb‘嗬、嗬……’
&nb冬雪惨白着脸,嘴里不断发出如濒临死亡般的声音,即使她没制住她的手,她的嘴,她依旧不敢反抗,连停在她脸颊边的手亦放了下来,乞求般看着她,眼里亦泛了泪花,再不见方才淡定从容的模样。
&nb她想活着!她要活着!即使在这宫里如狗一般低贱,她依旧努力的活着!她不想如谷雨一般,不想如这宫里所有已经死了的人一般!她坚信着,只要她努力活着,总有一天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做她想做的人,做她想做的事!她不要死!
&nb阎锦看出她的渴望,低头凑近她耳边,低声絮语,“你若乖乖听话,我自不会为难你,你若自个儿找死的话,便莫怪我无情了!”
&nb她的话给了她希望,冬雪狠命点着头,急欲向她证明,连因着这动作引起的极度不适她亦不顾,阎锦笑着松了手,赞赏似的拍拍她的头,缓缓站起了身。
&nb她这般没有防备的样子,若是先前,冬雪定会偷袭她,然而此刻,她却没了那心思,她先前的举动,已是将她所有小心思击了个粉碎,她不敢,亦不想再挑衅她。
&nb阎锦刚站起身,门外已是响起脚步声,她低头瞧着冬雪,话未出口,她已是极有眼力劲儿的站了起来。
&nb刘公公去而复返,带着一群小太监站在殿外,瞧见二人无事人模样时,略有些诧异,那诧异不过一瞬便掩了去,“对了,杂家竟是忘了,姑娘初到这里,连条像样的被子也无,杂家这便叫人替姑娘取来。”
&nb“有劳。”阎锦淡淡道,言罢转身进了内殿,竟是彻底无视了他。
&nb身后,刘公公阴着脸瞧着冬雪,等她给个说法,冬雪却似没看见一般,转身跟着进了内殿,刘公公冷哼一声,带着一群小太监出了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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