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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荣远航起了个大早。脸也不洗牙也没刷就在庭院的一棵大梧桐树底下修炼,一般没有要紧的事情,他都会在这清晨花些时间来修炼,这基本上成上了一种习惯。在这个尚武的世界,几乎人人都在修炼,就连大院里的下人杂役也会尽量腾出一些时间来习武。
萧雪比他起得更早,她住北正房,这排房间的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后花园,那里最为清静,所以为了与荣远航互不打扰,她选择了在后花园里修炼。
一个时辰后,荣远航纳气收功,上身微微见汗。院里的丫鬟早就备上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奉在手中伺候一旁,直到见他炼功完毕,这才走过来递上毛巾轻声说道:“少爷,您擦擦脸。”
“谢谢。”荣远航接过毛巾对她粲然一笑,这名叫牡丹的丫头当场脸就红了起来。
“你叫牡丹是吧?麻烦打水过来,我要洗脸涮牙了。”
牡丹低首道:“少爷,你的记性起好,奴婢就叫牡丹,奴婢跟汀芷姐姐从昨天被调过。管家说了,咱们过来专门伺候您跟萧夫人,以后就是少爷您的人了。哦,对了,清水早已准备好,小婢给您取牙刷过来吧。”
荣远航看着她忙碌,心里感到很高兴。觉得此女最多不过十五六岁的年华,身材高挑妙曼,肤色白净,长得秀气动人。再回忆一下昨晚那另一女婢汀芷,脸圆圆的眼睛特别明亮,红唇白齿很是爱笑,大约也是十六七岁之龄。汀芷的身高比这牡丹略矮,但是发育良好,身材特别丰满。前翘后凸,性感妖娆。
明珠阁是他现在的居所,而牡丹与汀芷这两个丫环。包括小厮平安,与一个仆妇陈好弟这四个下人。是爷爷王暮杰专门送给他听用的。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这四人只属于荣的奴仆,所以,他们不以王家下人自居,也不称荣远航为‘姑爷,’而是称‘少爷’。
在小婢牡丹的伺候下,荣远航穿戴整齐。趁这几天空闲。他打算利用这些时间来刺探一下极御宗这个一直以来的心腹大患。所以,他决定再次出门,亲自到极御宗的地盘了解情况。
出到前院,叫上小厮平安,问道:“你知道极御宗黑铁城的分坛在哪里吧?”
平安答道:“知道,少爷,极御宗势力强大,久负盛名,在黑铁城生活的人,没有不知道极御宗的。他们的分坛在城中心皇康大道那边。距离咱们这里还有两、三百里路呢。”
“两、三百里路?城中心这么远?”荣远航不禁一怔。
“少爷,皇康大道那里还算不上真正的城中心呢,”平安知道这个主子初来乍到。什么情况也不了解,于是解释道:“城主府才是真正的城中心地带,那里堪比一国的皇宫,很大,很宽广。”
荣远航考虑了一下,说道:“平安,你带路,今天咱们去极御宗的地盘逛逛……”
两人出了大门,没有用府内自家的马车。而是在街口里拦了一辆马车直奔皇康大道。
在马车里,荣远航有些好奇地问道:“平安。你说黑铁城还有城主府?”
“是啊。”平安有些无语,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这个主子竟然不知道!
“城主府肯定有城主吧?那你跟我说说,这个城主是个什么来头?”荣远航接着问道。
平安想了想,说道:“少爷,现任城主名叫东方政德,是东方家族的人,也是大顺国的皇族、当今大顺皇帝的七弟。”
“哦?”荣远航感到很是吃惊,连忙问道:“东方家族的人担任城主,难道其他几大势力就没有意见么?譬如极御宗,听说与东方家族有过矛盾吧?难道他们就这么容易让东方家的人当上城主?”
平安被他问得有些呆滞,自己一个下人,哪知道这么多情况?不过,久居黑铁城,对于有些事情还是一知半解的,于是,两人坐在马车里,仆人跟主子一路断断续续的说起来……
……
因为有着天然优良的港口与周边肥沃的地土资源,人们利之所趋,千百年来,无数人历尽千辛万苦、远渡重洋的过来淘金,梦想着发家致富。时到而今,黑铁城已然超过十亿的常住人口,居民住宅非常密集。
如此巨型的城市不亚于一个庞大的国家,黑铁城虽然不专属于任何一国,但却没有荣远航想象中的混乱不堪。这都得益于‘城主府’这个城市的行政机构、把偌大的城市管理得整整有条。
城主府拥有对整个黑铁城所有商贸活动的征税权利,无论是商铺、保镖、码头、航空、房产、矿产、工厂作坊、人口交易、佣兵工会、田地耕种等等等无所不包。其管理范围包括城区以外周围一千公里,但凡在这个地域以内的人口都将受到城主府的强势管辖。
而城主府的这个机构的主要组成部份:最高领导就是城主、参议院,这两个机构的权力互相制衡,参议院由黑铁城内的七大势力(其中包括:大唐李家、天寿轩辕家、天顺东方家、蛮霸族晋家以及普世教、极御宗、长春门)组成,议席议员只有七人,每家派出一人担任。
城主的权力非常之大,统辖巡城军与城市执法总队这两个庞大的军事与治安机构,这两个武力机构人数达到两百万的恐怖兵力。他们是城市的治安管理与征税的具体执行者。
而城主这个关键职位,则是每隔二十年由七大势力派出杰出人物轮流担任。当然,这个城主担任者上任之前,还要通过其余六大势力的考核:声誉要良好、拥有杰出领导才能、以及自身武力达到武圣初阶级别者才能有格资担任。
权力背后往往意味着巨大的利益,所以每每二十年一轮的权力更替,军队里面的基层领导也更换得最为频繁,各自安插心腹以达到最终掌控全局的目的。
“原来是这样,”荣远航总算明白过来,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城主的权力还真是大得离谱啊。竟然掌握着两百万的军队?那么东方家族岂不是想灭谁就灭谁?”
对于荣远航的自言自语,小厮平安无从回答,大人物的事情。自己一低微的下人哪能猜得透呢。
马车从城北王府出发,一路上穿过挤拥不堪的人潮。行过一百五十公里,经过长达四、五小时的之后,才来到了极御宗分坛附近。
“两位客官,皇康大道到了。”马车夫总算松了一口气,一路上提心吊胆、怕磕磕碰碰的出现意外。要知道黑铁城里的人,随手一把抓也是个武者以上级别,他这种苦役平头百姓一个也得罪不起,再说平时也很少一口气走过这么远的路。要不是看在荣远航承诺丰厚的酬金份上,他都想拒载了。
“到了么?”荣远航与平安两人跳下了马车,活动一下身体,一路颠颠簸簸的坐了这么久的车,平安更是连屁股都坐麻了。
“辛苦你了,给,不用找了。”荣远航从怀里掏出一张最小额一百两的金票递了过去。来时本来谈好价钱,这车马费是四两金子的,但他现在也懒得找续了。
那马车夫不由得大喜过望,刚想接过手说声感谢。忽然,平安瞪大眼睛大喝一声:“等等!”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他那大嗓门连荣远航都吓了一跳,不满地横了他一眼。
平安看着那百两金票。满脸通红地说道:“少爷,我这有零钱。昨晚府里账房来找,给小的支了十两蓝晶作为少爷您的零花。……”
说着匆匆忙忙的掏出四个金币来,一手拨推了荣远航递过去的钱,对马车夫说道:“给你,四两金子一厘不少!”
车夫脸上由狂喜顿时变成了苦瓜干,本来到手的百两金票竟然被这小厮给搅和了。
然而,荣远航却说道:“平安,算了吧。既然我已经给出,就没必要收回了。”
“啊?”平安十分肉疼:“少爷、这、这可是百两金票啊!”
“我知道。给,不用多少说了。你走吧……”荣远航又塞了过去。这回那马夫几乎是用抢的。将百两金票揣入怀里。
平安忿忿不平地道:“平宜你了!”
荣远航好笑地摇了摇头,没再理会他们俩,他的注意力早已经被这里的繁华所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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