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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幽深的巷子,斑驳的灰白石墙,探出墙外随风摇曳的嫩绿树叶,正午细碎的阳光洒下点滴金黄,间隙地落在并肩走的褚夏与江荷的身上,勾勒出与步伐频率相同的阴影,清风拂面,有暗香浮动。
四下阒静,江荷素来沉默少言,褚夏也慢热,渐渐地,只有夏日鸣蝉萦绕耳畔,也不觉聒噪,偶尔自行车铃声空灵,倒别有一番琴瑟和鸣的情趣。
木门半敞,江荷跟着褚夏走了进去。
院角有一处花圃,三层木架上放置盆景,无论是花圃里的花丛还是盆景里的草木,鲜艳娇嫩,葱绿自然,显然被呵护得极好。
淡蓝色长裙曳地的女人,乌黑秀丽的发丝松散系着,披散在脑后,鬓间垂落几缕青丝,随性又美丽。左手手腕戴着质地细腻的玉镯,在日色下晶莹剔透富有光感,右手提着水壶,弯下腰,给花圃浇水,水流淌下,像是被注入隽永诗意的灵魂,一点一滴地浸润土地与枝蔓,不湍急不汹涌。
“伍老师。”褚夏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在她浇完花后轻唤了一声。
女人放好水壶,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向褚夏微笑道:“大明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她的笑容温暖又真挚,b市的快节奏生活似乎在她这儿栽了个大跟头,在生命的长河中,时间老人是她的忘年之交,可以停下脚步与她烹雪煮茶话趣谈天。
江荷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一个人,不由多看了几眼,直到女人的眼睛轻轻看过来,不动声色地移目注视山水盆景。
伍颐是褚夏大学学姐,高了七届,伍颐返校参加校友会的时候,表演系安排了一场戏剧演出招待校友,褚夏有份参演,那个时候才大二,没什么演出经验,其他演员都是大三大四的学姐学长,她毫无疑问地成了最大的败笔。戏剧表演结束,例行聚餐k歌,期间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象征性地说几句有问题可以彼此讨教指点。褚夏自然记了伍颐的号码,令她没想到的是,伍颐当天夜里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对她今天的表现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又推荐了几部电影和书籍给她,褚夏深受感动,自此以后两人联系往来颇为频繁。
后来褚夏毕业汇报演出,有意邀请伍颐参演,伍颐却远赴重洋进修学习,归国后转业做了插画师,选了个僻静的地方居住,平时深居简出,几乎过着大隐隐于市的生活,日常不过修枝剪叶、写写画画而已。
褚夏没将涉毒的事情告诉她,说笑了几句,又向她介绍了江荷,说的是朋友兼助理,江荷略微有些错愕,朋友?
伍颐看了江荷几眼,微微一笑,领着她们进屋。
伍颐的眼神意味甚浓,却细品不出什么,江荷一边走一边看她的背影,秀眉微拧。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白墙木地板,小院坐北朝南,自然光斜斜打入,柔和又明亮,角落放着一台老式针式留声机,黑胶唱片的音质是任何音响设备都无法比拟的。
木桌上铺满了手稿与插画集,江荷挑了一本翻阅,伍颐的画风和笔触是东方写实主义与中国水墨画风的微妙结合,配着舒缓的轻爵士音乐细品,赏心悦目。
褚夏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江荷,摸到她的指尖仍是冰凉,不由蹙了眉头:“早上都让你不要陪着我了,在家休息养病,歇了今明两天,后面你跟着我可得受苦了。”
江荷不是很能适应褚夏的关心,捏着玻璃杯灌了口水,眼睛盯着插画集上的红色鲤鱼:“没关系。”
褚夏坐到她旁边,还是一个劲儿地道歉:“这么热的天,实在不该让你陪着我东奔西走,只是符姐有事要忙,又不放心我一个人过来。”
江荷:“没关系的。”
来来去去,这个扑克脸都是这句话,虽然辨不清情绪,褚夏只得当她真的不介意,也顺手捞了一本插画集。
伍颐做了两份蔬菜沙拉,端出来时看见褚夏和江荷一人拿着一本插画集并肩坐着,虽不交流,但是莫名的,气氛很温馨和谐。
“你太久没过来,胡萝卜削到一半才想起你挑食。”伍颐给褚夏和江荷递了竹筷,也许是和厨房打了交道的缘故,她坐在阳光下,多了股烟火气,让人越发地想与之亲近。
薄片的樱桃萝卜,撕成小片的生菜,切块留汁的西红柿,撒上沙拉酱,面上搁几片香蕉片与面包酥。
“不好意思伍老师,今年特别忙,在家睡的日子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生菜和西红柿是伍颐自己种植的,沙拉酱也是她自制的,新鲜又安全,味道如何看看褚夏狼吞虎咽的吃相也能推知一二。
“忙是好事。”伍颐时不时地轻轻看江荷一眼,像是打量却又像是深究,按理说应是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的,江荷被她看久了,却由抵触转变为顺应。
伍颐将长发高高绾起,利落清爽:“《洛阳伽蓝记》我看了一些,要照这个势头发展才对。”
褚夏边吃边点头,伍颐见她俩都吃得差不多了,向褚夏问道:“问过符姐了?”
“她就俩要求,面积小,不在常出境的部位。”
伍颐轻轻点头,站起身:“那过来吧。”
身体状况还没复原到最佳,褚夏与伍颐虽是在有板有眼的对话,江荷只觉自己像看了出哑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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